「討厭我有你了,這山珍海味不好好享受,難道還變著法的去改變糟糠的味道?」
「再好吃能好吃到哪里去呢何況還是用調料堆砌出來的」
江瑾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和鳳顏玉對望一眼。
里面與人偷·情的女人,竟然是宇文鑫的正妻柳迎悅!
這安定郡公的幾個兒子,最大的宇文弈都比江瑾賢年紀小,老大、老二都尚未婚嫁,其余庶子因著未及弱冠,嫡長子都未議親,安定郡公也便不急著他們的婚事。
當然,庶子房里的妾室是不缺的。
唯一一個嫡三子,因著性子擺在那里,雖然也有些能力,比那些紈绔子弟要好很多,但跟他的大哥、二哥相比就差了許多。
安定郡公早早地給他娶了妻子希望能約束住他,沒想到給他娶的妻子也是個不安分的!
不知道身份還好,知道了身份,撞破了此事,鳳顏玉便也想著如何利用此事。
她和江瑾賢用眼神達成了一致,先不要進去揭開此事,而是留著這顆炸彈。
里面的聲音越來越不堪入耳,他們覺得沒什么重要信息該聽的的,便離開了這里。
到了能較為大聲說話的地方,江瑾賢開口問道:「宇文弈的意思,待會兒還是要我們回宴會的。你身上這身衣服,待會兒回去是要穿幫的。」
「你沒看到玉桑不在我身邊嗎?剛剛已經叫她去拿衣服到我們約定好的地方等了。等我們辦完事,換好她拿來的衣服就可以了。」
江瑾賢點點頭,試圖拉起鳳顏玉的手,但鳳顏玉卻提前一躲。
「不要動手動腳。」
「剛剛在宴會上你已經玩夠了哈!」
「好。」
江瑾賢倒是自覺收起了手。
江瑾賢要去找的就是宇文家族的密道。
這條密道是安嬤嬤特地寫信告訴江瑾賢,交代他來尋的。
這條密道通向母后真正的家。安嬤嬤說,這條密道,是母后鳳凰族的族妹偷偷告訴她的,宇文家族的人并不知道蕭鳶羽知道這條密道的存在,所以江瑾賢只能偷偷去。
那個族妹,就是宇文媚的母親,如今不知所蹤,估計因著身份是府里的姨娘,早就被嫡母收拾了吧?
這條密道,能夠直通鳳凰族神殿。至于宇文家族為什么知道神殿的具置,還能花費那么大精力修建密道,杜月娘卻不知道了。
那密道在府里,為了掩人耳目,倒沒有什么守衛,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需要提防來來往往,被府里的人不小心看到而已。
而今晚這個時機,府里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宴會上,府里的閑雜人等也都在為宴會的順利進行而做事。府里沒有什么時候比此時更少人打擾的。
密道就在之前姨娘的院子里,倒不是在宇文拓的屋子里。
若是在宇文拓的屋子里可就麻煩了,畢竟宇文拓并沒有參加宴會,還在自己的房間里待著。
江瑾賢帶著鳳顏玉溜進了姨娘住的院子里。這個院子長久的沒有人住,下人們也疏于打掃,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灰。
屋子里暗暗的,只有窗外投射下來的月光。
鳳顏玉努了努嘴,覺得這烏漆嘛黑的,又不能點蠟燭,如何能大海撈針找到密室,便問道:「江瑾賢,那個安嬤嬤,可有說過密室大概可能會在哪個地方。」
「安嬤嬤說,我母后曾說過一個謎語,記載了密室的方位。」
「什么?」
「月下美人霧里看花,主見差一點。」
鳳顏玉聞言,頓了頓,下意識地道:「這,確定是記載方位的謎語?」
「怎么?你已經知道謎底了?」
「你看,曇花是月下美人的別名,霧里看花便是講究一個趣字,趣是去雨,便是「務」字;這主見差一點,是「現」字,這連起來不就是曇花務現?你說這是個啥啊!」
江瑾賢擺了擺手:「你這解釋未免太過牽強,且說曇花,這間姨娘房子里,怎么可能會有需要精心打理的曇花?」
「這不就是嗎?」鳳顏玉走到一幅畫的面前,指了指畫前的一個齊腰高的大花瓶。
大花瓶早就空空如也,不過花瓶外圍的花紋描繪的便是傳說中的曇花。
江瑾賢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倒是有可能被你瞎猜猜中了,你轉轉花瓶看看。」
鳳顏玉伸出手轉了轉,擺手道:「不行,轉不動。」
江瑾賢走到畫前,打開火折子,看了看畫,畫上畫著一個美人,正輕羅小扇撲流螢著。
江瑾賢抬起畫卷,背后的墻什么也沒有,江瑾賢試探了一下,也沒有機關。
隔著火折子微弱的光,江瑾賢看著鳳顏玉的眼神仿佛就在說:「你的謎語肯定是猜錯了的。」
鳳顏玉雙手叉腰,不服氣地道:「我好歹努力去猜了,至少往成功的大道努力地邁步了。那聰明的你倒是說說看,你覺得是在哪里呢?」
江瑾賢沒有說話,他也想到了一些謎底,但都跟方位和屋里的陳設無關,他確實是沒有立場去指責鳳顏玉猜錯了的。
鳳顏玉見江瑾賢不說話,仰著頭嘲笑了一下,隨意地將手搭在花瓶上,像教導學生的教書先生一樣,有板有眼地道:「你看看你,說不出話來了吧!」
鳳顏玉敲了敲花瓶的邊緣,就像教書先生打戒尺一樣。
江瑾賢無奈地笑笑:「行吧,你沒錯。那你繼續看這邊,我去那邊查查。」
江瑾賢趕在鳳顏玉繼續跟他拌嘴之前,跟她分配清了任務。
江瑾賢掏出另外一個火折子,遞到鳳顏玉的手上,自己往臥室的西北角走去。
鳳顏玉拔開火折子,吹燃了它,那幅畫的全貌此刻便展現在了鳳顏玉的面前。
畫中的女子,嬌媚無比,萬般風情居于眉梢,讓人只一眼就沉淪其中。
鳳顏玉的心跳了一下,這樣的美人,她見了都動容驚詫,江瑾賢剛剛看了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直接掀開畫檢查機關去了!
暗中佩服了一下江瑾賢的定力,鳳顏玉端詳了一會兒畫上的美人。這美人跟宇文媚很像,不過比宇文媚要更絕艷,應該就是宇文媚的母親,宇文拓的妾室夫人了。
鳳顏玉搖了搖頭,這么好看的美人兒,就這么便宜宇文拓了!而且這美人還紅顏薄命,宇文拓真是太不懂得珍惜了!
鳳顏玉取下了那幅畫,當手觸到畫上時,鳳顏玉明顯感到這個畫的布料跟旁的畫不太一樣,一種觸電的感覺突然順著她的手爬上她的大腦,鳳顏玉手一抖,竟然直接脫手將畫丟入了花瓶之中。
「哐當」的聲音響起,是畫和花瓶碰撞發出的聲音。
鳳顏玉懵逼了一下,江瑾賢聽到聲音,翻找抽屜的手頓了頓,探過頭來,就看到鳳顏玉身子一沉,突然消失在花瓶所在的位子上!
「顏顏!」
江瑾賢眉心一跳,趕緊跑了過來,就發現剛剛鳳顏玉消失不見的地方完好無損,腳踏上去,一點錯漏之處也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瑾賢趴在花瓶邊,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火折子,看向花瓶內部,一點點拾起了剛剛那副掉進去的畫。
畫一掉進去,顏顏就消失了?
「月下美人霧里看花,主見差一點?」江瑾賢喃
喃地重復了一下這段謎語,看向花瓶深處。
難道機關在花瓶里面?
江瑾賢試探性地又將畫丟進了花瓶里。
這一次,江瑾賢也莫名其妙消失在了房間里。
鳳顏玉只覺得,剛剛腳下的木板突然自動打開,她就莫名其妙掉了下去,然后那個木板又自動地合上了。
入目便是一片漆黑,鳳顏玉說了一句話,有回音,她想,這估計就是傳說中的密道了。
鳳顏玉嘆了一口氣,這黑不溜秋的,剛剛她手上的火折子也掉在地面上了,這么黑,她能看的清啥啊!
她不能朝前探索,也不能回去,她該不會餓死在這里吧!
鳳顏玉敲了敲墻壁,只有咚咚的回聲在回應她。她現在毫無辦法,只能祈禱江瑾賢盡快發現密道的秘密,來救救她……
鳳顏玉靠著墻,跌坐在地上,悲哀地想,實在是太黑了,不然她可以摸索著著朝前走,說不定能找到那個什么破神殿的出口,就不用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了。
現在這么黑,她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楚,萬一有什么機關,小命交代在這里,可就不好了。
啊啊啊!煩死了,她最不想求的人就是江瑾賢!
「江瑾賢……你個混蛋……平時那么聰明,怎么這會兒連解個謎都不會了!」
「很抱歉啊!又聽到你罵我混蛋了。」江瑾賢從鳳顏玉的頭頂一躍而下,使了輕功的內里,穩穩地落在鳳顏玉的面前。
江瑾賢的手里拿著火折子,鳳顏玉的視野頓時亮了。
鳳顏玉終于露出了笑容,倒不是因為江瑾賢,而是因為那唯一的光:「你倒是快!」
「也不知道宇文拓為什么要設置這樣詭異的機關。」江瑾賢因為早就對今天的事有準備,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嶄新的火折子遞到鳳顏玉的手里。
「給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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