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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帶人追至十里鋪的時候,眼見已經要抓到太子,忽然遭遇埋伏,在十里鋪,太子逃走了,我們的人......”
說及此,他死死咬了下后槽牙。
“......我們的人,除了卑職僥幸活了一命,余下全都死了。”
太后方才氣定神閑端在手里的那盞茶直接落地。
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濺了一地。
“什么人!”她騰的從座位上起來,震驚的一步上前。
那人回稟,“不知道對方身份,他們出現的太突然,我們根本來不及迎戰就基本覆沒,只不過一點可以確定,似乎不是太子的人,因為他們突然出現,太子也震驚了一下。”
太后看向鎮國公,“京都之內,還有隱藏的力量?”
鎮國公眉心緊鎖。
京都的力量,無外乎四股。
太子一派,二皇子一派,三皇子一派,榮安侯府一派。
可這四派人馬在這場叛亂浩劫中全都出動了,尤其是二皇子三皇子的人,但凡還有隱藏,也不至于是當時那個結局。
而這又不是太子的人。
難道是榮安侯府的?
不應該啊。
榮安侯府的人馬的話,為何要放走太子。
原本已經一清二楚的格局,瞬間又混亂起來。
如果京都中的確存在這樣的勢力,那眼下他們最要緊的就不是追殺太子,而是將這股力量找出來。
這種藏在暗處的,隱藏這么深的,實在令人寢食難安。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養傷,至于旁的,等傷好了再說。”太后揮手遣退這人。
他一走,太后朝鎮國公道:“會不會是原先蘇家軍的人?”
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蘇卿卿死后,蘇家軍渙散,當時不少人離開。
鎮國公卻是搖頭,“不像,如果是蘇家軍的人,他們知道王宇和太子在一起,一定會提前聯系的,這伙人,太子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捻了一下指腹,鎮國公腦中忽的有什么一閃而過,他登的起身,“秦婉如會不會沒有死!”
太后頓時愣怔,“什么?”
鎮國公道:“你還記得當時蘇云鶴的事情嗎?當時我們明明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蘇云鶴就在太子府,我們突然發難,這事情一丁點都沒有透露出去,但是太子為什么能那么從容的應付了!
他提前將蘇云鶴處理了!
明明我們收到消息的時候,太子那邊還在審訊蘇云鶴,怎么禁軍的人去搜查的時候,活生生一個人就沒了呢?
當時太子得到了消息!”
太后眼中,波云詭譎。
“能給太子送去消息的人,只有秦婉如,當時決議這件事的時候,我們是在二皇子的書房,書房里只有我和殿下兩人,那時候,正好秦婉如提了點心送過去。
她和二殿下的感情分明彼此淡漠,好好的為什么突然送點心!”
這件事發生之后,鎮國公和二皇子當時就狠狠查過到底是從哪個環節泄露的消息,可當時怎么都沒有查到秦婉如的頭上去。
秦婉如與太子也好與召國公主也罷,根本就沒有來往和交情,更何況,她是二皇子妃,無論如何也不會站到太子那條船上了。
可現在結合禹王當時說的那些話。
禹王管蘇卿卿叫蘇大將軍。
再聯系蘇卿卿的各種反常。
如果這人當真是披著召國公主皮囊的蘇大將軍,那秦婉如和這蘇卿卿之間有暗中來往就太正常不過了。
秦婉如的父親,是當年唯一一個堅持蘇卿卿無罪并且希望徹查此事的人,因為皇上的熟視無睹,他甚至氣的一夜之間中風不起。
正說話,外面宮人回稟,皇后來了。
因著禹王的屠殺,現在宮中人口并不多,大雪天的,皇后出門甚至連個抬轎輦的人都沒有,她六神無主心神不寧,在雪地里連摔了兩次,一身狼狽。
鎮國公到底是她親生父親,瞧她臉色發白一身泥水,“怎么回事?”
皇后嗷的一嗓子抱住鎮國公就哭,“他不登基,他不想登基,當年我對婉如做的事,他好像知道了,他恨我。”
秦婉如嫁給二皇子當夜,被皇后以二皇子的名義逼著灌下一壺濃濃的紅花。
那可是新婚當夜啊。
這婚事原本就是榮安侯府三小姐設計讓秦婉如代替了她嫁過來的,新婚當夜遭受如此待遇,秦婉如本就不痛快的心徹底寒涼。
太后看不慣皇后哭哭啼啼的做派。
“他不想登基就換人,怎么,你也不想做太后?哀家也能換人!”
皇后哭的眼睛紅腫,轉頭對著太后,“母后,換人說的容易,禹王殘暴,眼下宮里莫說活著的皇子,連個公主都沒有,如何換人?當真從外面抱一個嗎?那根本靠不住!”
太后冷笑,“外面的人是靠不住,可你不是剛好有一個小侄子?”
皇后哭聲頓止。
她驚愕的瞪著太后,轉頭又去看鎮國公,鎮國公一言不發,顯然是對太后這提議早就了然并且同意。
鎮國公的幾個兒子雖然都接連折損,可二子膝下有個兒子,如今五歲,生的聰明伶俐。
二皇子的種種不配合早就讓太后和鎮國公心生不滿,就算二皇子不說,他們也準備趁著這個機會把他換掉。
皇后瞬間憤怒。
“這江山是容家的江山,是我兒子的江山,讓他來算什么東西!將來祭拜祖先,他是祭拜鎮國公府和還是祭拜容氏一族呢!
母后!”
太后清淡的看著皇后,滿目的不悅,“容氏一族?只要容闕在,莫說祭拜,你連容氏一族的太廟就進不去!眼下太子逃竄,禹王作亂,不明勢力的暗流涌動,危機四伏江山飄搖,你還有心思惦記香火祭拜?我看你真是病的不清!”
皇后還想說什么,但是被太后下令強制拖了出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
二皇子不肯繼位,鎮國公府的孩子就是最好的選擇。
一來這孩子從未在京都露過面,京都各大世家與官宦都不認識他,將他說成是皇上在民間的遺腹子再合適不過。
二來,這孩子是鎮國公府的人,那鎮國公府的兵馬對他而言就是親兵,絕不會有半分異心。
這要比從外面另外選一個孩子來不知省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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