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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訕訕在旁邊的座位坐了,咳了一聲,也沒有什么開場白,直接將剛剛隨從送來的消息給薛國公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國公爺,這蘇珩到底是為什么呢?買這么些東西回去,不是累贅么!”
薛國公冷哼一聲,繼續瞇著眼沒搭理他,但是倒也接了這話。
“能為什么,不愿意走唄,想要用這個法子給皇后添堵,讓皇后直接放棄這次送他回去呢。”
禮部尚書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國公爺也派人盯著他呢?”
薛國公就道:“指望你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禮部尚書笑容一僵,“上次的事,當真不怪下官,誰能想到蘇卿卿把榮安侯的庶子收攏在麾下了,而且,蘇將軍那個副參將,先帝爺把他從天牢里放出來之后明明打發到了鎮國公的軍中,誰能想到,他又回來了。
這倆人的功夫都一等一的好,咱們只顧著盯著王宇,沒防住他們,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薛國公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禮部尚書,“那這次呢?齊貴妃的事,你有多大的把握?”
提起齊貴妃,禮部尚書不敢說自己有多大把握,只是道:“皇后把青月送到碎紅樓,到底什么意思?”
薛國公冷笑,“碎紅樓是皇后在京都的消息收集站,里面的媽媽和四個頭牌,對她的忠心程度不亞于當年的蘇家軍,又是風月場的老手,玩弄男人一個個得心應手的,把青月送到那里,自然是等著魚上鉤呢。
我可警告你,別自以為是的犯蠢去救人,這青月放在碎紅樓,只要咱們不動作,她就是安全的,畢竟是大齊的人,皇后娘娘拿她釣魚卻不會真的想要傷害她。”
禮部尚書立刻應聲,“這個下官知道,下官還不至于糊涂到這個地步。”
“你最好知道!”
“那下官用不用和其他幾家的子弟們說說......”
薛國公一擺手,“倒也不必,他們本來也不知道多少,就算是去了碎紅樓想要做什么,也鬧不出什么亂子,你要當真把人提醒了,這些世家的人一個都不去碎紅樓了,那皇后知道了咱們的打算,就該出新招了。”
薛國公心里對蘇卿卿其實是犯怵的,
畢竟是將軍皇后,和尋常閨閣女子還是不一樣。
“青月的事,咱們不用管,倒是眼下,馬上就是百花節了,你讓你夫人進宮一趟,和皇后娘娘求個恩典,把鏢局總鏢頭的夫人看能不能帶進去。”
禮部尚書訝異看著薛國公,“好好的,為什么讓總鏢頭的夫人進宮,這些年,鏢局都是盡量躲著朝政的。”
薛國公晦氣的看著禮部尚書一眼,眼神格外嫌棄。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我問你,皇后如果鐵了心要讓召國那個小皇子回召國,而召國的小皇子為了不回去又執意要將他買的那些破爛帶上的話,最終結果是什么?”
禮部尚書就道:“結果就是,護送召國小皇子回國的隊伍將十分龐大。”
說及此,他眼睛一瞪。
“您的意思是,想要讓鏢局夫人見見皇后娘娘,透露個意思,領了這差事?”
薛國公就道:“能光明正大的去召國,去召國的京都,這是咱們難得的機會。”
“下官明白了,這就回去和賤內說此事。”
薛國公面色微重,“不是說,而是必須辦成。”
禮部尚書一回家就找了自己的夫人,夫人一得這話,一臉為難,“我和皇后娘娘從來沒有過私下的交情,這讓我怎么提。”
禮部尚書就道:“往年的百花節,你們女眷那邊,不是也會請一些京都富商或者一些什么名醫名學者的夫人進宮么,或者誰帶著進宮。”
禮部尚書夫人嘆息一聲。
“帶著進宮的,那也是從皇后娘娘或者太后娘娘那里討了帖子或者討了口諭的,至于你們說那些名家夫人,人家也是正兒八經收到帖子的。
這位總鏢頭的夫人,平時和誰往來都很少,好端端的,我怎么進宮和皇后娘娘提呢。”
禮部尚書就道:“她就沒有個較好的名媛好友?”
禮部尚書夫人搖頭,“早些年,她和秦婉如關系好,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兩人鬧翻了,秦婉如當時是二皇子妃,那在誰看來,都是極有可能成為皇后的人,有秦婉如在,誰會和她交好,躲都來不及呢。”
這倒是。
禮部尚書有點頭禿的抓了抓自己后移的發際線,“總不能一點辦法沒有。”
他夫人愁容不展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的一拍手,眼底閃出亮光。
“皇后娘娘跟前那個吉祥不是中毒了么?你不是說,齊貴妃已經放出消息,齊貴妃能治這毒,但是皇后不同意放齊貴妃出來,吉祥沒辦法正在四處找解藥么?”
禮部尚書點頭,“是這么回事。”
他夫人就道:“這威遠鏢局走南闖北的,你說,會不會有解藥?”
禮部尚書登時一愣,旋即就啪的一拍桌子。
吉祥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他心知肚明。
當然是為了救出齊貴妃,他故意讓劉御醫搞得鬼,吉祥其實就是普通的皮膚病,起了一些皰疹而已,但是劉御醫說她是中毒,她就是中毒。
現在只要給吉祥一些能治療這皮膚病的藥膏,那就等于是解毒。
左右現在皇后寧愿犧牲吉祥都不愿意讓齊貴妃出來,那就不要怪挖挖墻腳了!
“你這就去鏢局找那位總鏢頭夫人,和她提前通個氣兒,我去找劉御醫,這解藥的事兒,還得是通過劉御醫的嘴傳到吉祥那里才最為靠譜。”
說干就干,禮部尚書起身就走。
宮中。
暮色時分。
吉祥一臉喪氣的從外面回來,有氣無力走在冗長的宮道上,那只“中毒”的胳膊虛虛的抬起來,瞧上去格外的虛弱。
“吉祥姑娘。”
劉御醫忽然從宮道中出來,喊住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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