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鐸先是全身一僵,繼而倏地轉頭看向映柳,望著眼前人,他整個人震驚又委屈,本來發紅的眼底,眼淚一下就滾了下來。
他伸手一把把映柳撈在懷里。
從坐著的狀態一下變成倒在墨鐸懷里陪他躺下,這過程中墨鐸身上硬邦邦的骨頭和肌肉磕的映柳短促悶哼一聲。
不知道是這悶哼的聲音刺激了墨鐸還是什么,墨鐸幾乎在映柳倒下的一瞬,俯身將人壓住,兇狠的就親了上去。
喝過酒的嘴里帶著濃濃的醉意,墨鐸像是不清醒,他理智全無,如同發泄又像是在做什么臨終前的最后一次告別,親的又兇又狠。
映柳扛不住他這親吻,抬手摸著墨鐸的臉,在他親吻的空隙,喘息著道:“輕點。”
她聲音溫柔,熟不知這聲音落在一個像是瀕臨死亡的人的耳中,意味著根本不是輕點,而是拼命的奪取。
嘴唇,下巴,脖頸,鎖骨......
從上到下,墨鐸幾乎是一刻沒有停留的親吻過去,映柳從最初的抵觸到最后的迎合,讓墨鐸本來就沒有多少的理智徹底失控。
他想了映柳無數個日日夜夜,這一刻,哪怕他知道這是在夢里,他也要將這夢進行到底。
他不想睜眼,就想在這夢里,睡死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夢里才有他要的,醒來只有爾虞我詐。
映柳再喜歡墨鐸,也扛不住這人瘋了一樣的肆虐,“給我留口氣,輕點。”
在此之前,映柳一直迎合承受著墨鐸的一切,直到真的有點受不住,她抓著墨鐸的手臂,求他。
眼尾帶著紅,掛著淚珠,聲音要多軟有多軟。
墨鐸卻像是中電一樣,整個人渾身一僵,那迷離的眼睛在這一刻清明起來,他看著身下的人。
看著映柳身上斑斑駁駁的印子,看著她紅艷的嘴唇,破掉的嘴角,和掛著淚珠紅的不像話的眼尾,心頭狠狠悸動。
映柳扛不住墨鐸這種眼神,心疼的摸摸他手臂,“是我,不是在夢里,真的是我。”
墨鐸用力發狠,仿佛要驗證一般。
映柳蹙眉悶哼,雖然扛不住,但依舊留著一點神志看墨鐸,“真的是我,我回來了,我不走了。”
還想什么想,她的不就是墨鐸這個人么!
至于那些這個那個,想了有什么用,不想了!
這句話對一個剛剛神志清醒過來的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那意味著就是狂風暴雨晝夜不息。
映柳直到天亮才昏厥一般睡過去,到最后,她幾乎已經沒有意識了,只隱約知道,墨鐸要了水,抱著她洗了一番,再然后就一無所知了。
瘋狂過后,看著懷里睡得發沉的人,墨鐸一顆心像是被羽毛劃過。
這不是夢。
這竟然是真的。
映柳嘴角的傷是他咬破的,映柳的脖子,映柳的鎖骨,映柳的......所有的痕跡,都是他留下的。
這個人,真真實實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一切都是真的。
墨鐸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他只想把映柳緊緊的抱住,怎么抱都不夠,揉進骨血里也不夠。
但他也知道,他只能這么把人摟住。
映柳要睡覺。
人被他折騰的都快沒有意識了。
墨鐸勾著嘴角笑了一下,低頭在映柳有傷口的那處嘴角親了親。
你可真沒出息啊墨鐸,瞧你把人禍害成什么樣了。
話是這么說,但心滿意足那是真心滿意足,什么想法在這一刻都沒了,墨鐸倒頭躺在映柳旁邊,把人團進自己的懷里,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沉沉睡去。
墨鐸也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這一覺醒來,碎紅樓就又開始新一輪的歌舞升平了。
墨鐸睜眼,旁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看著他,墨鐸心口像是讓人塞了一把蜜,他彎著眼睛笑了一下,朝映柳額頭親了親,“什么時候醒的?”
映柳縮在墨鐸懷里沒動,就像以前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他們睡醒時的姿勢一樣,仿佛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什么。
“剛醒一會兒。”說完,映柳伸手去摁墨鐸的眉心,“睡著了也不高興,這里皺的緊緊的。”
墨鐸抱著映柳,胳膊收了收,“高興,從昨天晚上開始,我這一輩子,天天都是高興的,沒有不高興的時候。”
映柳咧著破掉的嘴角笑,“我陪你一起高興。”
墨鐸只覺得心要化掉了。
他映柳怎么就這么乖,這么招人疼,怎么疼都疼不夠。
他不想問映柳是如何想通的,也不想問映柳對日后的打算是什么,不是不關心,只是覺得,人回來了,這已經是最大的事情解決了。
余下的,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去解決。
反正他早就想清楚了,他墨鐸就是一個沒出息的人,家國天下比不過一個映柳。
能兼得,他兼得,不能兼得,他只要映柳。
宮里。
吉祥立在蘇卿卿旁邊一樣一樣的回稟。
“查清楚了,紫蘇和這件事的確是一點關系沒有,她最大的問題就是知道嬌杏兒不是個好東西但是沒有說出來。
至于嬌杏兒,她的確是去色誘那幾個小內侍了,什么玩意兒,都還要色誘,真是色心不改。”
說到這些,吉祥氣咻咻的。
“那幾個小內侍就是玩兒她,人家本來就是要做那些事的,是她自己自以為是,還以為是她自己的本事,讓這幾個人對她死心塌地聽她使喚呢。
她知道的不多,就是被人當槍使,就做了徐嬤嬤這事一件。
至于那幾個小內侍,他們背后一串兒人抓了十五個,都是早些年在太后那邊伺候過得。
至于御膳房那個,他背后的人就是現在在太后寢宮那邊的一個侍衛,明路已經抓了,這個侍衛跟了陛下好多年了,按理說不會背叛,但是太后的人抓了他未婚妻。
太后被軟禁之后,外面的消息都是他送進去的,太后的命令也都是通過他傳出來的。
奴婢聽明路的意思,陛下可能是不想留著太后了,等這些使臣一走,可能就要動手。”
蘇卿卿冷笑,“何必等使臣走呢,哪個皇室干干凈凈,當著使臣的面才好呢。大齊的人不是一直想要走太后的門路,太后也一直想要用大齊的人翻盤么,給他們個機會,我們來個人贓并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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