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畏首畏尾,暗箭傷人!”銅主聲嘶力竭地叫嚷著。
“你們的金主何在?”陳一藍衫白袍出現在羊腸小道上。
“想要見我們金主,得有命才行!”銅主野南的話音剛落,竹林里便出現了無數的弓箭手,可是箭卻沒有射出。
銅主野南的神情變得驚駭,眼睛瞪得像銅鈴。
“還不說么?”陳一走上竹橋。
“哈哈!微鴻人不知說什么!”他的話音剛落,手中的劍已經抹向脖頸。
只聽得“當啷”一聲,銅主野南的劍已落地。他只覺得自己虎口發麻。
一陣笛音響起,閣樓之上的柔心不禁捂住了耳朵。公子瑾闌和陳一等人不得不用內力抵擋這笛音。
這時,無數綾帛從水中的船上飛出系住了水榭。
銅主野南率人踏著綾帛飛身上船。公子瑾闌飛身躍下,劍斬綾帛。
陳一也來到了水榭之上。一股強大的內力化解了公子瑾闌的劍勢。
銅主野南和他的部分下屬安然落到了船上。笛音更加的刺耳。錦帛突然起火,公子瑾闌一邊用內力抵抗著笛音,一邊揮劍斬斷幾根綾帛。但是這些綾帛落水后,火勢更旺。
“撤離水榭!”陳一手中飛出三把短劍直射大船的船艙之內。
銅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一把短劍。船駛離了水榭。水榭已燃,火勢已漫延至閣樓。
公子瑾闌帶著楓炎和柔心撤離了園子。他發誓要滅了微鴻,殺了金主!
“我聽說你的錦帕已毀,我們如何能尋得寶藏?”陳一坐在公子瑾闌的馬車里問道。
“他那里有!”公子瑾闌閉上了眼睛。
“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他么?”陳一抿著嘴看著車簾。
“你為何選擇幫我?”
“這是他的計劃不是么?”陳一淡淡地道。
“可是你明知他會有危險!”公子瑾闌覺得自己身邊這個人令人捉摸不透。
“我只是按計劃行事!”陳一的話使得公子瑾闌無話可說。
如果公子清淺的那一份密文保不住的話,那寶藏還如何尋找?公子瑾闌不禁皺起了眉頭。
公子清淺在清運客棧休息了一宿,然后他們出發去了安縣大陳村。
炫飛老家的人見了炫飛格外的熱情。他們殺雞燉肉招待炫飛三人。
席間,炫飛喝得有點多。公子清淺奪下了他的酒碗。
“今晚我們還有行動!”公子清淺貼耳提醒。
“好!一切都聽你的!”炫飛摟住了公子清淺的脖頸道。他的臉色緋紅,酒氣熏天。
炫飛醉酒酣睡在床上。公子清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公子!該走了!”姚童輕輕走到公子面前道。
公子清淺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今晚的月不時地被陰云遮住半邊臉。
公子清淺看了看在自己身邊,卻一直閉著眼睛行走的炫飛。
我是不是不該把他扯進來?公子清淺輕輕地嘆了口氣。
姚童還沒見過走路睡覺之人,這回他可是大開了眼界!
岐山已經近在咫尺。公子清淺扶著炫飛的肩頭晃醒了他。炫飛抹了一把口水睜開了眼睛。
“到了?跟我走吧!”炫飛搖搖晃晃地向山上走去。
公子清淺和姚童跟在他的身后。快到半山腰的時候,公子清淺發現了跟蹤他們的人不在少數。
炫飛差點被一塊石頭絆倒。難不成他一直睡著?姚童抓住了炫飛的胳膊。
“我歇一會兒!”炫飛說著坐了下來。他揪起身邊的一種草嚼了起來。
“公子!他醉得不輕!連草都吃,你也不管管!”姚童掐著要叫道。
“我怎么沒看到草廬?”公子清淺輕聲問道。
“我們好像走錯路了。”炫飛看了看四周嘟囔道。
“什么?你!”姚童氣得真想踹炫飛一腳。但是他看到了公子清淺給他使得眼色。他向四周看去,隱約發現草叢里的人影。
“噓!我們走!”公子清淺一把揪起身邊的炫飛,附耳和他說了什么。
“不成!那太危險了!”炫飛搖搖頭,卻被公子清淺捂住了嘴巴。
公子清淺三人走到一處怪石林立之地時,后面跟蹤之人發現炫飛和姚童不見了。
不過他們的目標是公子清淺,自然無暇顧及他們二人。
公子清淺登上了一處崖壁之上。他向崖底看去,下面密林叢生,深不見底。
“你已無退路!還不快交出手中的密文!”此地洞主居然是一位女子。
公子清淺聽了微微一笑,然后他輕輕地拔出了寶劍。寶劍在月光下發著冷冷的寒光。
劍光閃過,那些圍上來的蒙面殺手已經倒地兩人。
“好快的劍!”女洞主帶人一起圍攻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的京城第一劍的稱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女洞主的身上也掛了彩!
“娘!”一個孩子張著小手叫著。他的娘親和其他鄉民被人押著走了過來。
“密文交出來!”女洞主劍指公子清淺喝道。
“先放人!”公子清淺拿出密文棄了劍。
女洞主的手一揮,她手下的人便放了被抓的村民。
公子清淺看著村民離開。為了不再連累他們,他用火折子燒了那寫有密文的錦帛。
“殺了他!”女洞主氣得直咬牙。
一群弓弩手從林中鉆出。密密的弩箭齊齊射向公子清淺。他避無可避,只好轉身躍下了懸崖。
躲在暗處的姚童跪地垂淚。炫飛已經來到了崖上。
“洞主!還有一人!”
女洞主的殺字還未出口,便瞪大了眼睛倒下了。她身后的那些人也都無聲無息地葬身此地。
炫飛來到崖前望著下面黑黢黢的密林暗暗道:但愿他還活著!
公子瑾闌等人趕到安縣大陳村的時候,村民告訴他們公子清淺已經墜崖身亡了。
公子瑾闌自然不信。他們找了個村民當向導,一起來到了山崖之上。
崖上遍布的尸體使得陳一感到驚詫。他仔細觀察之后才發現他們死于毒。
“去崖下!”公子瑾闌轉身就走。陳一不解地看著公子瑾闌。據他所知,公子清淺是公子瑾闌的死對頭。公子清淺死了,他卻如此的緊張是何緣故?莫非他要看到公子清淺的尸體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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