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淺站在樓梯之上望向樓下喧鬧的人群。無奈人太多了,他看不清楚倒底發生了什么?
炫飛跟著那老頭兒一起擠到賭桌前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倒在地上。
“讓開!”炫飛沖那受傷人身邊的兩個試圖喚醒他的同伴叫道。那兩人快速地閃開了。
炫飛蹲下身子探了那人的脈,然后道:“還有救!”
“你要是能救活他!你們的房租便免了!你們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老頭兒的話使得炫飛意識到他便是這店里的主人。
“行!”炫飛開始施救了。他從腰間摸出了自己的銀針開始下針。
有一個客人想走近些,卻被老頭兒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好了!”炫飛起身對老頭兒道。
“他幾時能醒過來?”老頭兒的眼里現出了疑惑的神情。
“很快!”炫飛將自己的銀針收好道。
“我這是怎么了?”那人坐起來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道。
“好了!真是神了!”人群中頓時驚呼聲一片。
“記得你剛才的承諾!”炫飛拍了一下老頭兒的肩膀走向樓梯。人群分開了一條路,炫飛得意地走到公子清淺的身邊道:“我們的店錢省了!”
“進屋去吧!”公子清淺的臉上并無半分的喜色。
“你好像不太高興!”炫飛覺得有些掃興。他滿以為公子清淺會夸他兩句的。
“我們的身份恐怕隱藏不住了!”公子清淺的話使得炫飛意識到了他們的處境。
“那怎么辦?”炫飛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坐在了床上的公子清淺。
“既來之,則安之。這里畢竟是羌族的地方!”公子清淺看了看床上厚厚的土黃色幔帳,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里比我們那竹屋強多了不是?”炫飛躺在了旁邊的小床上道。
“顏色太土了些!讓人看著不舒服。”公子清淺嘆了口氣。
“客官吃點什么?”一個伙計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
“兩碗肉面!”公子清淺淡淡地道。
“一會兒就好!”那伙計的身影消失了。
“不知跟蹤我們的是什么人?”炫飛沒事兒就開始琢磨起來。
“還能有誰?”公子清淺脫下了外衣掛在了衣架上。
“莫非他要食言?”炫飛“嚯”地坐了起來。
“他不會讓他的人動手,并不代表他不會借刀殺人!”公子清淺太了解公子瑾闌了。他要什么也不做,那么就不是他了。
“你是說六皇子會派人來捉我們?”炫飛呶著嘴道。
“是!”公子清淺又看了看那幔帳,然后搖搖頭道。
“他們會找到這里嗎?”炫飛擔心地問道。
“會!因為剛才你救了那個要死的人!”公子清淺毫不隱晦地直言。
“那你為什么還住?”炫飛不解地看著公子清淺。
“他們不會在這里動手的!”公子清淺摸了摸那土黃色的麻布幔帳。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不走了!反正那老頭兒說我們愿住多久,就住多久!”炫飛又躺下了。
“客官!面來了!”剛才那個伙計在門口道。
“進來吧!”公子清淺轉過身來。
那伙計推門進來,把兩大碗肉面放到了桌子上。
“吃面嘍!”炫飛起身快步走到桌旁坐下了。那伙計退出了房門。
“這碗夠大的!”炫飛拿起筷子看了看那碗笑道。
“人家是看你救了人,特意給你多一些!”公子清淺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面。他覺得這面的味道還不錯。
“要是有壺酒就更好了!”炫飛吃得汗都出來了。
“別忘了你答應過的!”公子清淺提醒炫飛。
“說說而已!”炫飛繼續埋頭吃面。
這天晚上,公子清淺二人睡得很熟。他們的確是奔波的累了些。
炫飛救人的消息還是傳開了。不久,兩個身穿戎裝的人來到了他們住的客棧。
“部落頭領塔爾翰的親信來請二位去他的營帳!”店里的老頭兒敲敲公子清淺二人的房門道。
“他不會……”炫飛的話說了一半,便被公子清淺的眼神止住了。
“可知是何事?”公子清淺從衣架上取下長袍問道。
“頭領的母親患了重疾,應該是請小哥去醫治!”老頭兒據實相告。
公子清淺和炫飛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老頭兒又道:“醫得好便醫,醫不好就逃!”
公子清淺聽了便知那塔爾翰定是殺了不少醫者。
遇到這樣一個殘暴的部落首領,可真苦了這里的百姓!公子清淺心里暗暗感嘆。
公子清淺和炫飛隨著那兩名塔爾翰的親信上馬奔向他們的營帳。
到了塔爾翰的營帳時,公子清淺才發現這座城堡是依山而建。
“首領!人帶來了!”塔爾翰的親信魯力在帳外稟報。
“帶他們去我母親的營帳!”塔爾翰的聲音渾厚,一聽便知他的內力頗深。
魯力引著公子清淺和炫飛來到了塔爾翰母親的營帳里。
魯力躬身行禮后,便讓炫飛上前診治。塔爾翰母親的貼身婢女緊盯著炫飛。
“讓她出去!”炫飛沖魯力道。
魯力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那婢女。那婢女挑了一下眉毛,然后瞪了炫飛一眼出去了。
“你也出去!”炫飛拿出了銀針對魯力道。
魯力握了一下拳頭,然后也出了帳子。炫飛這才替塔爾翰的母親診治起來。
“能醫好么?”公子清淺走到塔爾翰母親的床前輕聲地詢問。
“舊疾難醫,不過可以延長她的壽命而已!”炫飛邊下針邊道。
公子清淺這時才放下心來。既然蔣升平的女兒是塔爾翰帶走的,正好趁此機會找尋她。
一個時辰后,炫飛收了銀針。
魯力見公子清淺和炫飛走出營帳,忙詢問塔爾翰母親的病情如何。
還沒等炫飛開口,公子清淺便道:“還需繼續醫治!”
塔爾翰母親的婢女已經進到營帳之中。這時,一位面色黧黑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首領!”魯力趕緊施禮。
公子清淺也隨著行禮。炫飛卻盯著塔爾翰看。
“你就是那個神醫?”塔爾翰見炫飛年紀輕輕的,邊疑惑地瞅著他。
“神醫?”炫飛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母親的病癥如何?”塔爾翰接著詢問道。
“虛寒之癥無法根除!但是可以緩解病痛,延長壽限!”炫飛的話使得塔爾翰的眼睛現出了光亮。他的母親昏睡了許久。許多醫者皆讓他準備母親的后事。他一怒之下殺了幾人。
塔爾翰進帳去看母親了,公子清淺和炫飛立在帳外等候。
“我們要尋找蔣升平的女兒,所以要多留幾日!”公子清淺低聲道。
“早說啊!”炫飛掐著腰看著公子清淺。
“這是我們首領給你們的賞賜!”塔爾翰母親的婢女端著一盒珠寶走到了炫飛的身邊道。
炫飛也不客氣,拿了禮盒道:“明天我們再來替老夫人下針!”
炫飛說完就和公子清淺要走,卻被那婢女叫住了。
“等等!我們首領讓你們住在這旁邊的帳子里。”
“為嘛?”炫飛有一點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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