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蘭,美人如玉

第四百二十五章 置之死地

比劍大會的第三天,公子瑾闌來到了比試的賽場。

大司馬前來觀看比劍大會,公子清淺自然得起身施禮、看坐。

季謹言見自己的爹親自前來,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感觸。

昨日要不是公子清淺不計前嫌,替自己攔下那枚毒鏢,就算自己不被射中要害,也會毒發身亡!

比劍大會按時開始。場上的武生們見大司馬親自觀看,更加卯足了勁兒地展示自己的劍術。

今天的賽程快了些,因為昨日已經淘汰了一半的人手。

時值午時,只剩下了四分之一的人。大家各自回去用飯,等待午后的比試。

公子瑾闌便在附近的酒樓用飯。公子清淺等人當然得陪席。

一頓飯吃得是鴉雀無聲。季謹言只覺得這哪里是吃飯,簡直就是遭罪。

飯后大家一起品茶,依舊是無話。公子瑾闌和公子清淺誰也不說一句話,其他的人自然不好開口。

陳一知道二人已經結為親家,卻沒成想他們的關系比以前還惡劣。

真是冤家聚頭,如臨戰場!陳一在心里暗自嘀咕著。

午后輪到季謹言上場時,他的對手是姚家的門客雪里贊。

雪里贊的劍術在姚相府可是數一數二的。他受了姚家之托,欲至季謹言于死地。

季謹言畢竟是沒經過實戰,他已經險象環生了。

公子瑾闌已經看出了那雪里贊是招招致命,并未留有余地。

現在唯一能使這場比試停下來的只有公子清淺。但是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場內的二人,并無絲毫要干涉的意思。

季府的季老爺子已經得到消息。他急得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來走去,卻絲毫也無辦法。途安硬著頭皮去找柔心。

柔心聽了,二話沒說地來到了賽場。那時,季謹言已經被雪里贊的劍逼得翻身后退,以劍支地身子懸空。

雪里贊哪里肯放棄這絕佳的機會,他的劍直指季謹言。

公子瑾闌忍不住出手了,卻被坐在他身邊的公子清淺出掌攔截。

“這是賽場,不能壞了規矩!”公子清淺冷冷地出言相告。

公子瑾闌若想再出手,已經遲了。雪里贊的劍已經到了季謹言的身前。

季謹言的身子剛剛落地,看到雪里贊的劍刺過來,便使出了兩敗俱傷的劍法。他的劍刺向對方的咽喉。

雪里贊此時的劍并未能刺中季謹言的要害。而季謹言的劍卻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他遲疑的一剎那,季謹言一腳將他踢下賽臺。但是對方的劍卻劃破了他的左臂,血浸透了他的衣衫。

季謹言險中求勝,博得了陣陣掌聲。公子瑾闌起身便走。季謹言手扶著傷臂跟了去。

柔心和途安總算松了口氣。途安去追公子瑾闌了。柔心抬眼望向坐在賽臺正中的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早就看到柔心來了。他只是裝作沒看見。

接下來的比試也十分的兇險。凡是下場之人必定是受了傷的。劍術高手對決,不傷性命就不錯了。

今天的比試,選出了五人進入了明天的對決賽。季謹言如果自己不放棄,那么明天就得參賽。

公子瑾闌回府后,命途安派人殺了雪里贊。途安說現在做這事,任誰都會懷疑是您指使的。

公子瑾闌冷笑道:“只要他們沒有實證,我還怕了他們不成?”

“父親!都是孩兒沒用!”季謹言的傷口包好之后走進了公子瑾闌的書房。

“知道就好!”公子瑾闌都懶得瞅他一眼。

“稟報公子!雪里贊在回姚相府的途中被殺!”公子瑾闌府里新提拔的侍衛長鐵衛在書房門外拱手施禮道。

“哦?”公子瑾闌挑了一下眉頭。

季謹言和途安皆轉身看著鐵衛疑惑不已。這是何人所為呢?

“不管是誰做的!只要他死了便好!”公子瑾闌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季謹言只覺得自己渾身如同罩了一層寒冰。途安見季謹言的臉色不太好,便沖公子瑾闌施禮道:“我們先退下了!”

途安和季謹言走出了公子瑾闌的書房后,他對季謹言道:“您已經受了傷,要不明天的比試就不要去了!”

“一定要去的!”季謹言說完,拖著疲憊的身子離去。

途安注視著季謹言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公子瑾闌。

三更十分,季謹言便起來了。途安引著師郎中來了。

師郎中給季謹言換了藥,然后給了他一粒藥丸服下。

“你給他吃了什么?”途安不放心地問道。

“壯骨丹!”師郎中提著藥箱走了。

途安帶著季謹言去賽場。他們半路被季老爺子的車子給截住了。

“不要去了!”季老爺子見季謹言走到自己的車旁,打開車窗關切地道。

“祖父!有些事必須做!”季謹言再施一禮。

“上車!”季老爺子放下了車簾。

季謹言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季老爺子的馬車。

季老爺子見季謹言進來,便道:“把我這軟甲穿上!”

季謹言的眼睛濕潤了。季老爺子的軟甲從不離身的。

賽場之上,公子清淺和陳一坐定后,禁軍統領郭慶便宣布今天將決出此次比劍大會的前三名,皇上要親御賜三柄御劍。

接下來的比試注定有一人輪空。公子清淺示意劉濤端出一托盤。托盤內放置了五塊竹板。

“這五塊竹板上刻得是一到五的序號。誰拿到了五,就最后與勝出的一二名決逐!”公子清淺說完看向季謹言五人。

“你們可準備好了?”劉濤舉起了托盤道。

“是!”季謹言五人同時拱手施禮。

“看好了!”劉濤震動托盤,五塊竹板飛向了高空。

季謹言五人飛身而起,各自抓住了一塊。季謹言的竹板上一個字也沒有。其他五人的亦是如此。

他們五人翻看著竹板半天,然后一起望向了公子清淺。

“拿水來!”公子清淺輕聲道。

一名禁軍端來了一銅盆清水。大家拎著竹板上的穗子,分別將自己的竹板放進水中。

過了一會兒,竹板上的字跡便慢慢地顯現了出來。

董簿的竹板最先顯露出字跡。他的竹板上是“一”字。

藍軒的竹板上的是個“二”字。他注定要和董簿對決了。

杜赤的竹板不用全顯現也能看出是個“四”字。他看向了季謹言和一個叫龍澤的青年。

他們二人的竹板到目前為止均無字跡顯現。公子清淺聽到劉濤的小聲稟報,便起身查看。

水盆里的竹板上的確毫無變化。這是怎么回事呢?公子清淺瞅向側臺的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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