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在手術室加點升級

第一百二十五章 賭狗與酒狗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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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整個華國才多少學科帶頭人?三百多,退休了的一百多。

整個外科才總共多少學科帶頭人?也就一百多左右,退休了將近百分之四十。

退休的人和將近退休的人不算的話,那么醫學所有的學科帶頭人,也就是一百五六的樣子。

如果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都內定了學員!

這將會是一起大型入學腐敗事件,頭能給他們打歪。

“為什么?”方閑反問。

“我有違規嗎?”

胡教授看了鄧教授、余教授一眼,趕緊解釋:“不是違規,小方。咱們就是稍微休息一下。吃個小吃什么的。”

“這和違規沒任何關系哈……”

胡教授說著就要拉方閑走。

見好就收吧!

小方。

再繼續下去,可能會死人的。

可方閑沒動。

在他的視野里,他只想著名額和獎金的事情,以及楊老教授的交待。

方閑的個子比胡教授更高,且也更壯,所以在方閑沒想動之前,胡教授也是沒能拉得動方閑。

胡教授轉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鄧教授正要開口時,方閑看向了鄧教授:“老師,邀請是鄂省醫學會發的,規矩是華中賽區定的。無關人員禁止入場。”

“我來都來了,肯定要竭盡全力,爭取對得起這次來!”

方閑也是借用了楊弋風教授的話。

但不是全部。

“垃圾垃圾自己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行你上,不行別逼逼。”

“勸我莫裝逼,你們能裝嗎?現場有一個算一個,伱們上來啊?”

“又菜又愛玩,我現在興致來了,莫挨老子。(沙市土話,別煩我。)”

在來之前,楊教授特意交待,不管任何理由,任何人勸,該上就上,這對湘南大學附屬醫院與醫學界的發展,都極有好處。

一切后果,自有他來承擔。

方閑應了。

且剛剛胡教授在他下來之前,就說了,干死他們。

現在的話,那即便是胡教授勸他離開,不給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方閑自然不肯走的。

憑什么走啊?

我都有一天多沒得到技能點!

你們讓我來,我技能點都丟了,那自然要好好地玩一玩么?

方閑的個性就是這樣,我要學的時候,我往死里學,我可以拼命。玩的時候,自然也要盡興了再說。

可這話,在鄧教授和胡教授視野里,則是認為方閑覺得給錢太多。

所以要對得起這份錢。

鄧教授就道:“方同學,我們鄂省醫學會該接待的禮數都會周到,一點都不會少,只是怕辛苦了方同學你。”

意思就是,錢照給,已經不需要你再繼續秀下去了。

你再秀下去,那就不是華中賽區多占便宜的事情了,而是要有人真被干死的!

賭斗的事情,如果方閑繼續下去,到底是算還是不算?

算的話,那么其他幾個賽區,特意被叫來華中賽區,空手而回,如何與客人交代?

那么多的名額,到底要誰去負責收尾?

到時候來了一趟,幾個人被擼出了醫學界隊伍,還得有人收尾。

來者是客!

而如果不算的話,那么這算不算賴皮了楊老教授和華中賽區的一些參與賭斗者?

其他人還好說,賴皮楊教授,以他現在的影響力,他會把與他賭斗的所有人都釘在恥辱板上!

他有這樣的專業影響力與粉絲量。

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勸方閑別繼續往下走了。

當然鄧教授也知道方閑壓根不知道這背后的事情,方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員,一個純粹的醫學生,他不知道也不參與這些。

“我年輕,有力。”

“也不覺得累啊,比手術輕松多了。”方閑咧嘴,說了一句人話。

方閑的人話,是人會累。

方閑的人話,就是不當人。

鄧教授一聽方閑這么說,瞬間沒轍。

如今的場面已經脫離了所有人的控制。

陳教授的心思和眼神都在四方攢動。

胡教授作為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帶隊教授,此刻趕緊硬著頭皮說:“小方,這不是累不累,有沒有力氣的問題。”

“這賽事的舉辦,是要有流程和規則的,是要對所有人都盡到禮數的。”

“所以……”

方閑就回說:“所以我要給出最大的誠意,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有幸能與各位學科帶頭人一起切磋基礎技能,乃是人生一大幸事,這樣的幸事,下一次是什么時候,還未可知。”

“所以胡教授,我不想浪費這一次機會。”方閑先看向自己醫院的帶教老師。

又看向鄧教授。

“鄧教授,我應該不算是違規吧?”

“我有多點5級技能,鄂省醫學會不會強制規定不許我與各位老師切磋技藝的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方閑直接如此問,意思很明顯。

希望鄧教授能夠嚴格按照賽程走,把無關人員胡教授給驅逐出去。

而這時,一些參賽的學員,已經在侯賽席位上站了起來。

無知的吃瓜群眾們,不知道鄧教授、胡教授幾人在說什么,要干什么。因此還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時間在流逝,比賽的正賽還未開始,因此不容浪費。

倒是,主裁判席位上,再有一人走了下來,快步到方閑面前站定后,直白問:“方閑同學,你就直接說明,你到底有幾個5級技能吧?”

廣教授似乎是咬著牙,自認倒霉地說這句話。

他知道,現在必須要有人來解決這個問題,否則的話,這件事,很難得收場。

方閑沉默:“目前還不知道。”

不知道?

你TM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所有人都看向方閑!

你TM有幾個5級技能,你自己不知道?

方閑注意到了幾個教授的表情,很冷靜地開口說:“后天不是還有一場嘛。”

“按照華中賽區給我發來的邀請,我是需要參加兩個場次,與老師們的表演性、友好型切磋才對!”

方閑的確不知道,能為自己所在大區獲得好處的事情,他會干。

且他還想過用此來綁架華中科技大學某醫院,我這邊表演結束后,包括明天。

我要在你們那里病種最密集的地方待一天半。

那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5級技能,我怎么保證?

我現在說沒有,到時候又有了,豈不是自己把自己搞得下不來臺了?

身為一個成年人,說話必須要謹慎且負責。

而聽到方閑這話,來表演止血術的陳教授、主持人鄧教授包括方閑自己所在醫院的帶隊胡教授,都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沃日尼瑪啊,你這是要干啥?一個人包干了嗎?還不知道!

方閑特意點了后天。

第一日的切磋和品鑒,是外科的基礎技能。

后日的切磋和品鑒,則是醫學基礎技能,融會了內科、綜合組賽道的所有教授和學員。

而聽了方閑的話,廣教授可能是終于知道了事情到了自己收不了場的地步。咬牙說:“鄧教授,我再次申請暫停比賽流程。申請連線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楊老教授,我愿當面負荊請罪,認錯道歉!”

“給所有人道歉,公開道歉!”廣教授這么說著,低下高傲的頭顱!

方閑這一句不知道,直接把他干破防。

現在方閑要繼續第五場,那么至少要給五十七個人找老師。

再繼續第六場,他就要給六十六個人找老師。

假如。

就假如說,方閑真的再不當人的搞個七八九十個技能出來的話,那他要多給多少人找老師去了?

這已經超出了所有人能承受的極限,整個華國,都不能這么鬧!

鬧到最后,肯定是無法收尾的。

與其到時候無法收尾,不如現在,廣教授就作為代表,直接把鬧劇戳破。

要死死一個,死鬧得最嗨的那個就是!

“你確定?”廣教授說完后不過十幾秒鐘。

觀賽席位中,有一個人,戴著口罩,緩緩站起,一邊往下走,一邊摘下了口罩。

且他自帶了一個耳機式話筒,聲音放大到整個賽場。

所有人順目看去。

靠著主裁判席位的陳老教授看到來人,就喊:“楊弋風,你什么時候來的?你不是說你不在漢市么?”

方閑也看過去,那一雙標志性的大耳朵,除了鄒君子外,方閑能對應得上的,也就是楊弋風教授了。

其實楊弋風教授的年紀并不老,只是他已經不再湘南大學附屬醫院任職,只是偶爾來客串,作為前主任,前教授,被尊稱為老教授而已。

楊弋風沒回陳吉武教授的話,而是繼續看向廣教授。

“廣教授,你確定你要道歉?你知道錯了?”楊弋風大跨步往下走。

“我其實無所謂了?”楊弋風話可說得瀟灑,不管是否難聽。

而楊弋風這話,直接讓現場的氣氛炸了開。

楊教授,6級醫師,目前公認擁有完美醫學技能的人,可以說是只要介紹醫學會成立之后的醫學史,就繞不開的人。

全國的數量都不多,因此楊教授的出現,一瞬間就把現場給點爆。

廣教授的目光沉吟,這會兒雖然腸子都悔青,可也無可奈何:“楊教授,我愿意認錯并道歉,我不該把籌碼、彩頭等形式,帶進到比賽場合。”

“更不該以學員們的前程,作為隱性的賭注。即便這樣的行為不會損害到學員們的利益,但它仍是一種賭注。”

廣教授開了口,就索性面向所有人!

徹底地把這一層遮羞布給掀開。

“或許各位學員不知道的事情是,這一次的醫學基礎技能賽前品鑒會,存在一定程度的賭斗彩頭,那就是五大賽區內的極為優秀的青年擁有數量,就是這一次比賽結束后。”

“相應賽區的參賽學員,可以成為5級醫師的直系學生的學員數量。”

“就比如,目前為止,華中賽區的方閑同學,目前已經參與了4場不同基礎技能的品鑒,華中賽區就第一時間擁有4個名額。”

“我們其他賽區的名額也不會減少,但華中賽區的所有導師名額,需要我們其余四個賽區來承擔與負責。”

“或者說是想辦法。”

“但實際上,現在我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想辦法……”

“對不起,楊教授,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您邀約此彩頭。即便我們的本意是為了學員們好,希望他們能夠多有跟著學科帶頭人這樣的頂級導師的權益。”廣教授在最后,適當為自己加了一句保底的話。

我們本意無害于人。

楊弋風不斷往下走,跨步不小,腳步不停,步履瀟灑不羈。

聲音略顯冷清:“我平生最恨喝酒的人,亦有人,平生最恨涉賭的人。”

“任何形式的賭注,帶到醫學領域里來,都是會影響到醫療質量、醫療教學質量等。”

“賭,本身就是一種對生命的不尊重。醫學會以及醫療系統未曾虧待于你的前提之下,你為何要總是想著贏呢?”

“廣教授,若是這一次沒有方閑同學的出現,你是否會當面認錯?”

廣教授被楊弋風教授這話,懟得啞口無言。

答案是否定的,他不會。

楊弋風很快下到了賽場:“于學員有益的事情,要看怎么去設定規則。本來就給了他們機會,爭而不得,那是能力問題。”

“所謂的賞賜,就是一種另類的不尊重。”

“強摘雞頭為鳳尾,你覺得是師資不同,造就了最后的成就不一樣嗎?”

“我的導師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授,如果按照師承順繼,我在醫學會,不可能有一席地位,華國地大物博,即便是得罪老師,我也要說這話。”

“你確定不繼續下去了?”楊弋風問。

廣教授搖頭,且也有人,面向楊弋風搖頭,估計也是摻和在其中的人。

楊弋風點頭,繼續追問:“不繼續下去可以,已經發生的賭注,卻是要履諾的。我們華中賽區,每個賽場,每條賽道,都分攤五個名額。”

“兩個歸華中賽區其他單位,三個由我們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獨享。”

“給我們賽區的學員找對應匹配老師的問題,你們自行去負責。可有問題?”

廣教授聞言,臉再次一黑。

不敢反駁,卻也不敢讓方閑繼續參賽下去,誰知道這個狗東西最后會鬧到什么樣的地步?

萬一方閑有七個八個,那么到時候真的就再也收不了場。

認錯是為了不讓錯誤繼續擴大,而不是不必承擔責任。

周老教授還有楊老教授正在開展的一種理論建設就是完美1級醫師,擁有十二個5級基礎技能的醫師,可以作為一省醫學中心的定海神針。

方閑絕對就是這個苗頭。

沒人敢賭!

沒人敢把事態擴大。

這是對楊弋風和周老教授的尊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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