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接著說道:“認識你到現在也有六、七年的時間了,說實話,我是一個不善于表達的人,我無法哄你高興,只能默默的愛著你,現在我已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愛了,我也非常的確信你是我這一生唯一的最愛。在學院里,我只是偷偷的在一旁看著你熟悉的背影就已經很滿足了。如果有幸能聽到你對我說一句不是責備的話,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總想,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投入我的懷抱,成為我的新娘。后來,風涼出現了,我的夢也逐漸破碎了,我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越來越渺茫了。你更加不在意我了,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你刺痛。”
馬克如泣如訴的描述表露出的片片深情讓我和木子深為感動,木子的淚水已經沾濕了我的肩膀。
“我現在的夢已經徹底的醒了。你的話讓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在有機會。哈哈(他的笑聲居然比哭更讓我難受),醒了,徹底的醒了,海月,你放心吧,我這塊年糕的粘性已經沒有了,你以后永遠不會在為我的癡纏煩惱了。我要告訴你,剛才長弓老大并不是編故事來騙你,他說的都是真的。日族族長思封·日正是敗在他的手下顯現出邪惡的本質的。你不要不信,我告訴你,長弓老大的實力早就已經達到了魔導師的地步。當時,我也在在場,你還記不記得當初老大和風涼比武時,風涼最后用出的那一招,這種種跡象還不能讓你清醒嗎?雖然我已經沒有機會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最后,祝你永遠快樂、幸福。”說完,馬克轉身跑了。
我剛要追過去,馬克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明天早上我會回來的。”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海月象塊木頭似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斯瓦的聲音傳了過來,“剛才馬克說的話我也可以證明,當時我的老師也在場,他還夸長弓的魔法高強呢,如果海月你還不信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爺爺。”他提著兩只不知名的野味走了過來。
海月突然尖叫道:“別說了,你們都別說了。”轉身跑開了。一個這樣,兩個還是這樣。木子說道:“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而已,我過去看看,你們先弄飯吧。”
弄成這樣誰還有心情吃東西,斯瓦把野味扔到一邊坐了下來。他對我說道:“我剛才回來聽到馬克的話,真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深情的一面。”
我說道:“別說是你了,我也不知道他愛海月愛的如此之深,這次他受的傷太深了。你說說,咱們還怎么比賽,有兩個有心理障礙的。對了,還沒來的及問你,上回你參加的時候情況怎么樣。”
斯瓦心有余悸的說道:“說實話,這回我真不想去了,雖然現在的實力比上一次有所提升,可也架不住對手是幫瘋子啊。”
“瘋子?”
“沒錯,就是瘋子,你不知道,另外七大學院為了能贏咱們學院,都派出了整個學院的最強陣容,而且,一打起來非常拼命,雖然他們實力不是很強,但你架不住為了勝利他們什么都干的出來啊。你知道上回為什么咱們有三個人重傷的嗎?”
我問道:“為什么?”
斯瓦好象怕怕的樣子,說道:“那三個重傷的學長都是被對方用生命魔法打的。”
我大驚,說道:“什么?生命魔法,他們這么拼命嗎?”
斯瓦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上回的水系魔導士南西學長,就是被一個大魔法師用生命魔法打的重傷,雖然南西學長勝了,但他的腿卻……”
看來,我要重新認識這個比賽了,比我預計的還要恐怖的多。我到無所謂,最怕的是木子和大家受到傷害。
斯瓦接著說道:“所以,一旦比賽,咱們必須一上來就用全力,絕對不能給對手有反擊的機會,否則,他們各個都用生命魔法和咱們拼,累也累死咱們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只有這樣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長弓老弟,咱們怎么處理這兩只野味呀?”
我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弄成這樣,誰還有心情吃,放了它們吧。我這里有干糧,湊貨吃點,早些休息吧。”
過了很久,木子才陪著海月回來,海月的神情很落寞,回來就躺到自己的位置睡了,臨睡前看了一眼馬克空著的床鋪。
我本想問問木子,可她看上去很疲憊,接過我遞去的食物,吃完也睡下了。他們都睡了,我守夜吧,整整一宿,馬克都沒有回來。天亮了,正在我為他擔心的時候,他回來了。馬克的模樣嚇了我一跳,一夜之間他原本火紅的頭發竟然變的黯淡無光,變成了灰紅的顏色。
我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他雙目無神的看著我,說道:“老大,快該出發了吧。”
我問道:“你怎么搞成了這樣。”
馬克淡然一笑,說道:“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我皺眉道:“你這樣我怎么能放心的下。”我從空間袋中取出食物和水強行讓他吃了。這才叫醒大家一起趕路。
木子看到馬克的樣子一楞,我拉住她,沖她擺了擺手。
大家都起來了,海月也看到了馬克的樣子,她全身顫抖了一下,什么都沒說,靜靜的吃掉了干糧。
第二天上路還不如第一天,現在連馬克也不說話了。走了半天,到了一座小城,我和木子、斯瓦商量了一下,還是找家旅店先好好休息一下在走,內部矛盾這么厲害,怎么參加比賽呀。
馬克和海月都變成了木頭人,一句話都不說的跟著我們,讓他們干什么就干什么,象個傀儡似的。我曾試著勸過馬克,但我發現,他的心好象已經死了,現在只能希望時間能沖淡一切,看來,這次讓海月隨隊前來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