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車廂里沒有一點聲音,重型卡車經過改裝的時候不但加了一層防彈裝甲,更是做了消音處理。借著車廂頂的日光燈,眾人開始給傷員檢查傷勢,
無疑,殘狼的傷勢最是嚴重,子彈從左胸射進,是個貫穿傷,此時已經昏了過去。
其次就是華佗,最后的一刻子彈擊中了他的脊柱,注定下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了。反觀瘋子倒是相對差一點,但也只是相對,此時他的腹部一片猙獰,子彈在腹腔里經過翻滾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雞眼!加快速度,聯系碼頭和大魚!”野貓沉聲命令,隨即摸出兩個醫療包撕開。
“你要給他們做手術?!”老A大驚,三個人全部傷在要害,這樣的手術有一點兒偏差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更何況還是在一輛搖擺不定的貨車上!
“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必須馬上離境!AK!你們兩個給我穩住殘狼!”一邊說著,野貓已經戴好無菌手套抽出一支麻醉劑扎在了殘狼的脖子上。
銀亮的手術刀劃開殘狼的胸腔,頓時一股黑血冒了出來,一旁的老K馬上遞出一疊紗布吸干了淤血。
看了看傷口,野貓心底松了一口氣,好在沒有沒有傷到心臟。
取出一支大型針筒抽干胸腔里的淤血,野貓用止血鉗夾好傷口馬上開始了緊張的縫合,顛簸的車廂里,一枚戰術燈的照耀下,殘狼的開胸手術在緊張的進行著。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術上,生怕一個震動造成失誤,畢竟這種手術不同于其他位置,一個不好人就完了。
得到AK兄弟的暗示,雞眼也盡量保持著重卡的平穩,絲毫不敢進行大幅度的拐彎。也幸好有刀子在后面驅車跟著,那些追兵被死死的堵在了千米之外。
待野貓封好傷口,重卡也緩緩停在了一個廢棄的碼頭,一艘小游艇此時整靜靜的漂浮在海面上。
來不及縫合傷口了,此時追兵越來越近,野貓眉頭一皺,隨即一支嗎啡扎在了殘狼的脖子上,緊接著,大家小心翼翼的把還沒有進行傷口縫合的殘狼抬到了船上!
五分鐘之后,刀子驅車趕來,眾人合力把瘋子抬近船艙,游艇一個加速朝著公海的方向疾馳而去!
貨倉里,野貓再次拿起彎針繼續殘狼最后的傷口縫合,而刀子和雞眼兩人則合力給瘋子做手術。
凌晨四點,隨著野貓給華佗的縫合的傷口打上結,三個人總算保住了半條命!
看了眼陷入昏迷的三名傷員,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太好,畢竟還有一個兄弟永遠留在了那個四合院里。
“這件事,不算完!”刀子語氣冰冷,這是VX小隊成立以來遭受打擊最嚴重的一次,一死三傷,整個小隊又有多少人?
就在眾人暗自發誓一定要給猴子報仇的時候,一直擺在旁邊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是刀子。”
“大魚已經就位,最壞的事情發生了,馬沖已經背叛,剛才被影子擊斃,你們務必在十分鐘之內趕到。此則生變!”
撂下電話,刀子大步沖向了駕駛室。
不多時,一聲槍響從駕駛室傳來,緊接著游艇的速度陡然飆升!
十分鐘!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刀子此時焦急無比,死死的握著手里的輪舵朝著GPS上那個不斷閃爍的亮點接近!
“發現海警!”一直在觀察海面的雞眼突然喊道,眾人心底再次一緊,還有不到兩海里就可以進入公海,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錯!
“AK!來駕駛艙!把尸體給我扔下去!”刀子心中焦急,直接喊來了AK二人。
“噗通”一聲,早已被殘狼擊斃的前駕駛員尸體落盡了大海,猶自不放心,AK順便扔了一枚閃光彈下去。
果然,被強光吸引,兩艘海警船輕易的發現了海里的尸體,其中一艘快速停下進行打撈。而另一艘則依舊緊追不舍!
“該死的!”刀子怒罵一聲,再次加大了功率輸出,頓時,整個游艇船體輕顫,尖尖的船頭也微微翹了起來!
“滴!”的一聲輕響,一直放在儀表盤上的GPS屏幕亮起,刀子整個人也稍稍放松下來,終于進入公海了,至少后面的海警不會再糾纏自己了。
五分鐘后,原本平靜的海面突然翻起海浪,一艘深藍色的潛艇浮出了水面!
游艇停在潛艇旁邊,來不及固定纜繩,刀子一把跳了上去眾人齊心協力,總算是把三位傷員送進了潛艇!
悄無聲息的,如同巨大的鯨魚一般的潛艇劃破水面朝著大洋深處游去。
“呼!...總算活著離開了!”站在艦首,刀子嘆息著按動了手里的起爆器,頓時,原本停在海面上的小游艇整個被巨大的爆炸掀翻過來迅速沉入了海底。
“這下,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嘆了口氣,刀子攀上瞭望臺進入了潛艇內部,不多時,潛艇開始下潛,最終消失在了漆黑的海面上。
轉眼半個月過去,VX小隊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視野里。
東南亞胡海的基地里,狼頭兒的辦公室里迎來了兩位不同尋常的客人。
“吳山,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仔細的想一想寧威他們現在藏在什么地方!”一位穿著叢林迷彩的軍人字正腔圓的用漢語問道。
狼頭聞言搖頭苦笑,“還真不錯,竟然有人還記的我的名字...”
“啪!”另一名軍人猛的一拍桌子打斷了狼頭兒的話,“你給我老實點兒!知道什么趕緊交代!這件事上面很重視!”
抬起頭,狼頭兒冷笑著看了眼前者,“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會在三分鐘之內消失。別跟老子吹胡子瞪眼睛!我拿槍殺人的時候你還你媽褲襠里呢!”
脾氣火爆的軍人神色一僵,瘋狂吼道,“你他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砰!”
沒等這名軍人叫囂完,狼頭兒突然拔搶射擊。
頓時,隨著那名軍人的一陣哀嚎,鮮血從他的手肘上噴涌而出,這條胳膊算是廢了。
自始至終,開始的那名軍人都沒有出言制止,只是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
吹了吹槍口的硝煙,狼頭兒冷冰冰的道,“我知道你是李家的外甥,明著告訴你,別說老子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看到李家被屠的幾乎沒有男人,老子很高興!哼!一群國家的蛀蟲!死了算是眾望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