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寶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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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終于把車開回了市區,他首先要去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準備帶著佩盈去拜訪自己好久不見的恩人張神醫,因為他也是在市區里居住的,剛好順路。{吞噬}
這次老孫頭就不用玩透明人間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人面前。而且如今要拜訪的對象也是一個當地有名的醫師,和老孫頭是本行,自然能夠有話題交談。
果然,王凡帶著佩盈她們上門的時候,老張正在家中逗著鳥雀。如今他閑賦在家,無事可做,便在家中養了一對鳥雀,像是自己兒女那般地飼養著,平時也tǐng自在。
老張看到王凡他們上門,很是高興和熱情,連忙喊著老伴上街買些好菜回來宴請王凡他們。王凡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只是過來坐坐,等會兒還要去我媳fù她爸那里呢”
王凡費勁了口舌,好不容易才將老張他們攔下來。老張看見王凡執意如此,也不好再做堅持,只好說道:“你這小子,好不容易來一趟,也不在我這兒吃上一頓下次再來,一定要留下來才是”
王凡連忙點頭答應著,對于老張,王凡打心底里是十分尊敬的,不為他以前幫自己看過病,就是他為許多貧苦鄉親們治病,那也是值得王凡尊敬的。
果然,當老張知道和王凡一起同來的那個老人也是醫師的時候,立即興奮地拉著老孫頭的手,扯到一旁相互就醫學上的問題聊了起來。老孫頭也不客氣,他也想要知道現在的醫術和以前的相比,究竟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樣的變化,自然樂于和老張交流。
兩人毫不顧忌視若無人地談論著醫學上的問題,從病源說到病例,從病例又說到藥方,把王凡他們兩口子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張嬸子無奈地瞅了一眼正說得起勁的自家老伴,笑著對王凡他們說道:“我家老頭子就是這樣,一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忘乎所以。你們也不要客氣,就像在家里一樣就是了。”
接著張嬸子給王凡他們捧來了一些小吃零食水果,又坐了下來,和王凡他們嘮嗑起來。
“小凡,怎么這么久都不過來看看嬸子呢?”張嬸子假裝惱怒地問道。
王凡急忙解釋著說道:“我不是忙嘛上一年在村里我承包了一片果園,后來又弄了激鴨養殖,現在看著效果不錯,又擴大了規模,所以一直都在忙活著,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看望嬸子您。而且最近因為我家媳fù懷孕了,要好好照顧她,就更加沒有時間了。這不,昨天由于要去一個朋友那里喝喜酒,所以才能抽空過來一下。”
佩盈坐在一旁,聽著王凡睜大眼睛說瞎話,心里不由得暗暗偷笑,就他這個懶性子,還會整天忙乎嗎?而且聽到王凡說起懷孕的事情,佩盈就更加樂了,明明家里頭的大事小事,一切都是由謝母來處理,他根本沒有怎么經手,怎么能說沒時間呢哼哼,這個大騙子
張嬸子自然不知道真假,還以為王凡真的是忙得團團轉。當她聽到佩盈懷孕的消息以后,眼睛瞪得大大的,欣喜地喊道:“你家媳fù有喜了?喲,這可是大事情”接著,就拉著佩盈的手噓寒問暖,就像是自己的親閨女一樣。
等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看看就快到中午了,王凡便提出告辭。好不容易拉著還不愿離開的老孫頭,拼命地推辭了老張他們的熱情招待,王凡一行人回到了車上。
王凡他們離開了老張家,就準備開車去謝父那里接他一塊兒去吃飯。等上到了車里,王凡讓自己老婆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謝父在哪兒,是在家里還是在學校。
而佩盈按照吩咐撥打了電話之后,才得知原來謝父已經不在市里了,昨天元旦放假的時候,他就一溜煙似的跑到了謝母那里去。
王凡暗暗地慶幸著,幸好自己讓老婆預先打了個電話,不然自己一行人就要白跑一趟了。
很快轎車就要開回到村口位置,卻不料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嗶咘嗶咘”的聲音。很明顯,這是120急救車的響聲,而且是由村里方向傳來的,莫非村里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王凡看著前方果然飛速地駛來了一輛急救車,連忙將車停在了路的一旁,因為村口的這條道路不是很寬敞,要讓急救車過去就必須讓路。
等車過去了以后,王凡馬上開著車趕回了村里,看看村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還沒有走到半路,就看見一大堆人集在了一起,王凡便下車詢問了一下,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來武鑫叔的三個兒子和兒媳fù,又因為分家產的事情吵了起來。后來更是火爆,一言不合就相互揪打在一起。先是暴躁的二媳fù摔了一巴掌大媳fù,而大兒子自然幫著老婆,回敬了對方一巴掌。二兒子雖然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是此時老婆被打,他也火了,沖上去和老大打了起來。而吃了虧的二媳fù也趁機扯著大媳fù的長發揪打著,大媳fù也用長指甲回應對方。
本來是不關老三的事情,但是兩兄弟打得太投入,卻把作壁上觀的老幺也打上了。三兄弟就這樣混戰了起來。
老幺年紀最輕,氣力最大,下手沒個輕重,把兩位哥哥都狠狠地揍了一頓。結果一個不小心,老2面朝上地被絆倒在地上,腦袋一下子就磕破了,血嘩嘩地流了出來。在場的幾個立即慌了手腳,喊來了救護車,然后就是王凡他們現在看到的模樣。
王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同時他也想起了那么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對夫妻,生有三個兒子,其中老大已成年娶了媳fù兒。一家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勤勞節儉,生活富裕、和睦而幸福。天有不測風云,老倆口先后永遠合上了雙眼。在埋葬了雙親的當天,老大就迫不及待地提出分家,老2和小三說聽大哥的。
老大說那好,咱們根據每人對家庭的貢獻多少來分配:北屋三間,水好水田三畝,驢騾各一匹,歸我;配房兩間,旱地兩畝,牛羊各一頭,歸老2;牲口棚一間,旋尖地一塊歸,激狗各一只歸小三。就這樣了老2、小三只得依從,一家人就此告別了集體生活,分門另過。小三兒精心喂養著那只狗和激,心里琢磨著自己的日子怎么過。
chūn天到了,老大駕著高騾大馬去耕耘,老2套著老牛去種地,剩下小三沒牲口用,只好套上黑狗出了門。那塊旋尖地成三角型,因耕作不便已荒蕪數年,雜草沒人,就是牛馬拉起犁來也費勁,別說一只狗了。直把人和狗全都累得氣喘吁吁,小三急得火燒火燎。
正在此時,一個富人馬著大洋馬走過來,笑道:“奇、奇、奇,自古沒見過狗犁地”,還要拿自己的馬換這條狗。小三與狗朝夕相處,結下了深厚感情,可舍不得換。就說:“我可不換,這狗是個寶貝,不但能犁地,打一鞭還能滿天竄呢”
“什么?如果真能那樣,我就把這匹馬送給你”富人高興地說道。
小三兒心里話,壞了,這下可露餡了。但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鞭子一甩,“駕……”聲音未落,只聽“嗷”的一聲大叫,那黑狗拔地而起,直入云端,如雄鷹翱翔天空。那人叫了聲好,當場就把馬韁繩遞過來,一眨眼不見了。
小三兒只好牽著馬回了家。老大看見了很驚奇,問,那來的?當得知事情的經過后,滿臉堆笑:“三弟,明兒你用我的馬,我用你的狗”。小三兒愉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天剛亮,老大就套上黑狗來到了地里,一邊拼命抽打著狗耕地,一邊向路的那頭張望。終于,又有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徐徐走來。見到狗犁地,十分驚奇,說:“你這狗好玩,咱們換換好嗎?”
老大心中大喜,表面上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這可是神狗,能上天入地,騰云駕霧,你一匹馬我可不換。”
騎馬人笑笑說:“如果真能上天入地,我再搭上這一整袋元寶,如何?”
“一言為定”說罷,老大吐了一口吐沫,卯足全身力氣,揮鞭向狗抽去。“啪”,一鞭下去,狗猛地一哆嗦,沒動。啪啪又兩鞭下去,狗身上流出了血,但還是一動沒動。老大整個臉通紅,扭曲的變了樣兒,用盡全身力氣一鞭一鞭往死里打,直到黑狗命喪黃泉。
隨后,在地頭柳樹下刨了個淺坑,草草把狗埋了。小三干活回來家叫不應黑狗,就去問大哥。老大沒好手的說:“死了”“怎么死的?”“不聽話打死了”“死在哪兒了?”“埋在地頭柳樹下了”,小三發瘋似地向地里跑去,在柳樹下拼命地挖,終于看到了慘死多時的那只黑狗。
小三“哇”一聲大哭起來,“你死得好慘啊,都都怪我啊,把你借給大哥,都怪我——”,直哭得死去活來,天昏地暗。許久以后,才漸漸緩過勁來,想從地下站起來。不想一個趔趄,撞到樹上,只聽得嘩啦一下,掉下一堆元寶這時,彷佛一個聲音徐徐傳來,“拿回去吧,這是黑狗的一番心意”迷迷糊糊中,他帶回了這些元寶。
這一切,都被老大偷偷看到了。晚飯后,他一個人悄悄來到柳樹下,裝腔作勢,伏地大哭。起身時,又故意用頭撞了一下柳樹,只聽得“嘩啦”一聲,他心中大喜,急忙仰頭張望,卻是一片狗尿澆了下來,灑了他滿頭滿身滿嘴。“他的,整老子啊”,老大惡狠狠地說著,將柳樹攔腰折斷。
等小三兒發現柳樹失蹤時,就四處打問,誰折了我的柳樹?當聽說它早已被老大填到灶火里時,心如刀絞,拿起一根棍子撲向灶屋,在灶堂里撥拉來撥拉去地尋找,可灶堂里除了灰還是灰,哪里有柳樹的蹤影?
正在絕望之時,突然,一粒豆子跳了出來,焦黃焦黃的,就捏起放到嘴里,一遍遍地嚼著。一會兒,放了個屁,直覺得一股清氣四散開來,滿屋生香。衣服是香的,鋪蓋是香的,一切都像是被薰香熏過一樣。
正在詫異之時,突然,眼前呈現出的小柳樹瘦弱的身影:“三哥,那豆兒的異香寄托著我的一片赤心。帶著它去掙些銀兩吧”那能做些什么呢?小三兒淚眼模糊地思索著。突然,想起那些富人家,常常要買來薰草薰衣裳,就去給他們的薰衣裳吧。
幾天之后,小三兒來到城里。鼓足勇氣喊道:“香香屁兒,屁屁兒香,誰家要來薰衣裳。薰得臭,打我的肉,薰得香,金子銀子給我一、二兩。”叫聲傳遍大街小巷,一扇扇大門吱吱扭扭紛紛打開,大人小孩蜂擁而來,都想看個稀奇。有膽大者,真的把三兒叫到家里,打開了衣柜。
三兒腰一撅屁股,一使勁,一陣香風如chūn風拂面,剎時布滿了整個衣柜,洋溢在整個房間,比薰草還要香上一百倍。這家主人好個高興,立即拿出一包金銀。看熱鬧的那些人先是驚呆,稍傾,突然清醒過來,紛紛喊叫著:“我也薰,我也薰,價錢隨你要。”你拉我拽,搶著要三兒去自己家。一天下來,小三兒竟掙了好幾百兩金銀。
老大聽說三兒去城里薰衣裳,哈哈大笑,要等著看他的笑話。就叫上老婆,早早來到村口,想看三兒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狼狽樣子。天黑時分,遠遠看見一個身影蹣跚而來。
“哈哈,看他那樣兒,準是讓人家打殘了吧,活該”老大和老婆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兄弟,得意地哼著小曲。近了,更近了,已能看清大概模樣。
“奇怪,怎么這小子還tǐng高興啊,一點沒有落魄的神情啊?”趕緊跑過去,問道:“兄弟啊,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裝得這么輕松干嗎?”
“沒有啊,我是掙得金銀太多了,背不動,累得啊,你看。”小三兒放下兩個袋子,解開了口兒。
老大和老婆伸頭一看,立刻傻了眼:一道道金光傾瀉而出,滿袋子都是金銀啊。剎時,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一言不發,臉色鐵青。突然,又象吃了興奮劑一樣,一躍而起,飛也似地往回跑,奔向自己的灶屋,趴在灶堂口,左翻右攪,想找出一個豆子來。直到大汗淋漓,灰塵滿臉,也不見豆兒的影子。
無奈之下,就叫老婆炒了一碗黃豆,大把大把地吃下去。吃完后,想放個屁試試香不香,但無論怎么使勁,就是放不出來。這時,媳fù想起個點子:“你忘了啊,吃了豆子喝涼水,屁可多了”
是啊,老大高興得跳了起來,拿起瓢從水缸舀起一大瓢涼水咕咚咕咚一眨眼兒喝了個底朝天。不一會兒,肚子里開始咕咕嚕嚕地響起來,“撲--”一股悶氣而出。媳fù立刻捂住鼻子,連聲咳嗽,叫道,好臭啊。“啪”,一個巴掌揮向過去,媳fù臉上立即浮起五道指印,嚇得張口結舌,不知所措。
“香不香?”老大瞪著眼問道。
“香,香,真香”媳fù連連點頭。
“我說嗎,小癟三能放香屁,我的屁要比他香百倍”老大得意洋洋,“我要發財啦快給我準備衣物,明天一早我就要進城薰衣裳,你在家里等著拿金銀財寶吧”。
果然,第二天,老大五更不到就起了床,一溜煙朝著城里而奔去。太陽西斜,老大媳fù兒忐忐忑忑地來到村口,期盼著丈夫早點回家。可是半響過去,仍不見人影,心里更加不安起來。漸漸的,夜幕徐徐降臨。
正在火燒火燎時,路的那頭忽然隱隱約約出現一個身影,一瘸一拐的向前挪動。媳fù仔細瞅了瞅,是他,是老公,是金銀財寶背不動了吧。她興奮地叫了一聲:當家的,我來啦撒歡似地向前跑去,也不知摔了幾個跟斗,來到跟前,一把就把老公抱到懷里。
突然,發現老公身子無力地仄歪著,身上沒有一塊金銀,再一摸,滿臉粘糊糊的,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心里一驚,趕忙問:“你怎么啦?”“我,不-行了--”“怎么會這樣啊,快說啊”
“我,給人家--,薰衣裳--時,放得--都是--臭屁,還--竄稀,弄了人家--滿柜子都是--臭糞,人家--拿起bāng槌,還有--掃帚疙瘩,一頓亂打,一頓亂打--啊”老大氣息奄奄地嘟囔道。
“哇”,老婆嚎啕大哭,竟岔過氣去。
小三兒發現后,找了個車把他們拉回了家,馬上找來大夫醫治,盡管是杏林高手,但病情仍越來越重,不久倆人竟一命嗚呼,攜手而去
老2、小三心中悲痛之余,毫不猶豫地用賺來的銀子,買來上好的棺材,厚葬了哥嫂又買了些土地,勤勞地耕作著,日子越過越紅火。幾年過后,先后娶了嬌妻,成了家。他們樂善好施,修橋鋪路,扶危濟困,全村百姓無不敬仰。過年時,大家自發請秀才給兄弟倆送了一副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百般苦難,盛德可化,化世上千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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