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怕他真的猜,連忙扯開話題:“記得明天什么日子嗎?”
“什么日子?”
“你自己生日啊!”
周傾恨鐵不成鋼,“這多好的日子,順理成章約上阮南枝,還能把她介紹給你那幾個發小認識認識。”
“哦。”
周放不以為意,“我都忘了,再看吧。”
“什么再看?”
周傾大手一揮,“地兒我給你定,人也交給我去給你通知,你最好趁著酒壯慫人膽,把人給我拿下。”
掛了電話后,阿姨也正好做完衛生離開。
周放忍著雙腿的疼痛起身,緩步走進浴室,拿起阮南枝穿過的那件浴袍。
確定已經干了后,仔細疊好。
放在了床頭。
和那個丑的不行的兔子存錢罐放在一起。
二十年前的存錢罐,是她親手做的。
如今的存錢罐,是二十年后的她,親手做的。
把玩著存錢罐,周放腦海里忽然滑過一個念頭,撥了個電話出去,“章沁,幫我查個東西。”
“你說。”
“查查有沒有阮南枝兩年前進出境的記錄。”
“阮南枝……?你和她不是早就……”
“章沁,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抱歉,是我僭越了。你什么時候要?”
“越快越好!”
周放放下手機后,思路似乎清晰了些許。
阮南枝說過,那兩年她不在傅祁川身邊。
可自己這邊從未得到過她的消息。
只有一個可能,她出國了。
若真是出國,傅祁川的權勢沒伸到那么遠,想查阮南枝那兩年的動態,就容易得多。
臨近傍晚,我剛給粥粥洗完澡出來,就見江萊一臉不爽地回來了。
我有些疑惑,“商鋪談得不順利?”
江萊這次來景城,就是為了談商鋪。
南惜現在有實力發展線下店鋪了,先不論銷量如何,都對品牌發展有好處。
她今天下午,就約了一個購物中心的負責人談這個事來著。
江萊站在空調出風口,一頓猛吹,“何止是不順利,簡直倒大霉了,上來就說不可能租給我們。”
“為什么?”
“鬼知道。”
“那對方怎么還同意和你見面?”
“……腦子進水了吧。”
江萊翻了個白眼,“你都不知道,那個人說我們這種創始人,不可能做得好一個品牌。”
我蹙了蹙眉,“我們這種?”
“對。”
江萊越想越氣,“我們是哪種人啊??還說我們腳踩兩條船什么的……”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然而,另一邊。
周放看向坐在自家沙發上的發小,嘴角抽了抽,“你真是這樣和江萊說的?”
“對啊。”
劉琛翹著二郎腿,“四哥,她們那種人,我就隨手替你教育教育,不用謝我。”
周放笑得漫不經心,“哦?她們哪種人?”
莫名的,劉琛感受到一股涼意。
再仔細看了看周放,是在笑沒錯。
應該是他錯覺了。
他如實道來,“她們公司資料我看了,創始人是兩年前拋棄你的那個阮南枝,四哥,這種會腳踏兩條船的人,做生意也不可信,我當時就拒絕了。”
周放看了他一眼,“?”
他好似得到鼓勵,繼續道:“四哥,你放心,我也替你放話了,說你就算孤獨終老,都不會再施舍一個眼神給她那個閨蜜的。”
周放雙手都攥成拳了,看向池湛,咬牙確認:“他真是這么說的?”
“嗯。”
池湛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點了點頭。
深色襯衣上,還有星星點點的咖啡液痕跡。
江萊潑劉琛的時候,把他給捎帶上了。
劉琛看向周放,一臉的求表揚,“四哥,我這事兒干得夠給你長臉吧?那個阮南枝真把自己當回事,還指望你吃回頭草不成……”
周放牙都快咬碎了,“你干這事之前,怎么不和我打聲招呼?”
“我必須給你一個驚喜啊。”
我聽著江萊繼續不停的吐槽,突然抓住重點。
“四哥?”
“對,四哥。”
江萊氣得夠嗆,“那人好像認識你,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人家放話了,說讓我們有多遠滾多遠,有他們四哥在,南惜別指望在這邊能開店,更別想在景城混下去。”
我默了默,“還說什么了?”
江萊,“還說,他們四哥身邊有真正的好姑娘,不缺我們這種朝三暮四的。”
我微微一怔,忽而輕笑,“他身邊不會有別人的。”
“等等……”
江萊止住話茬,“你認識這個四哥?”
“周放。”
江萊更氣了,“不是,他什么意思啊,面上對你好,暗地里來這套?”
“應該不是他的意思。”
我猜測著個中緣由,“估計是他朋友辦的,他不知情吧……”
畢竟,昨晚還在抱著我哄,總不能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話音剛落,手機突然響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