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讓我買的。”
周放褐色雙眸覷著我,意味深長道:“她說,既然想追你,就要隨時做好同居的準備,把這些女性日用品準備起來。”
我耳根一熱,“誰要跟你同居了?而且,我們現在還只是朋友!”
“好好好,”
他又將我擁緊,湊上我的唇,淺嘗輒止,雙唇泛著亮澤,“可以接吻,可以擁抱的朋友,滿意嗎?”
“耍流氓!”
我又羞又惱,噌地就掙開他站了起來。
周放握著我的手腕,仰頭看著我,“那你說,是什么關系?”
“我才不說。”
我嗔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追人還要別人主動的?”
“那我的生日禮物呢?”
我總覺得,他情緒略微有些不對勁,本想回頭再找機會給他禮物,現下也不想等了,“禮物……你等我一下!”
話落,我上樓回了趟家,將最開始給他準備的禮物也拿了下來。
“生日快樂!”
我將一個長方形的包裝盒和一個紙袋子一起遞過去。
一個是之前給他準備的。
一個是昨晚臨時抱佛腳出去買的。
周放挑眉,“雙份禮物?”
我故意道:“你只選一個也行。”
“我都要。”
他長手一伸,將兩個禮物同時接過去。
紙袋子上印著的是某奢侈品牌logo,他選擇了先看長方形禮盒。
禮盒打開,里面躺著的是一絲不茍折疊起來的T恤。
左邊胸前有一個兔子徽章,是我一針一線自己繡上去的。
他眼底微亮,“你親手設計的?”
“嗯。”
我輕輕點頭,“喜歡嗎?”
在給姜云舒設計禮服前,我就做好了這一款的設計。
裁剪起來也簡單。
但是,對我和對他,意義都不太一樣。
而且……這是情侶款。
只是當下,我有些不好意思告訴他。
另一件,掛在我的衣帽間里,還未穿過。
周放沒有說話,又打開了另一個禮物,是一只我昨晚一眼相中的百達翡麗。
表帶的配色,很襯周放張揚散漫的氣質。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自己的腕表,將手腕伸到我面前,“幫我戴?”
“好。”
我從表盒里取出手表,湊近幫他戴上。
表帶長度正合適,無需再調節。
戴好后,正欲往后稍退一些時,周放一把掐住我的腰,將我攏進懷里,語氣平靜而洶涌,“阿阮……我不滿足于這兩個禮物。”
我輕笑,“你怎么這么難滿足,還想要什么?”
“想要你。”
男人音色又沉又欲,一字一頓地重復,“我、想、要、你。”
我渾身緊繃!
許是在江萊身邊耳濡目染了太多年,我第一反應是想說,緩緩吧,我還來著大姨媽……
就聽周放微涼的雙唇蹭著我的耳廓,循循善誘道:“阿阮,好阿阮,今天開始,做周放的女朋友,好不好?”
心跳瞬間劇烈加速。
一字一句,都似在敲打我的耳膜,傳來的酥麻如電流一般淌過四肢百骸。
他雙眸靜靜地注視著我,目光專注和熾熱,認真等待我的回應。
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定格了。
我猛地垂下視線,不敢再和他對視。
再看下去,心跳聲恐怕都會露出馬腳。
我竭力鎮定,不像表現的像個小姑娘一樣,可開口時,唇角還是難以壓制地往上翹了翹,“好啊……”
話還未說完,他就輕笑一聲,俯身堵住我的嘴唇。
呼吸間,滿是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味,混合著絲絲煙草味,一點都不突兀,甚至莫名協調。
只是,兩年前,從未看過他抽煙。
也沒再他身上聞到過煙味。
想必……
是實在難熬。
男人吻得溫柔又熱烈,似情竇初開一般,要把所有的熱情都傾注在一個人身上。
我整個人搖搖欲墜,靠他托在腰間的手,才勉強站穩。
男人似察覺到了,摟著我,邊親邊退,坐在沙發上后,腕骨分明的大手握住我的小腿分開,叫我跨坐在他身上。
而后,扣著我的身體,吻得極盡恣意纏綿。
“周放……”
我呼吸都困難了。
“嗯?難受了?”
男人稍微給了我喘息的機會,下一秒,卷土重來,另一只手自裙子下擺滑了進去,緩緩往上,掌心薄繭研磨著我的肌膚。
最終,落在我的胸前,輕輕一揉,就叫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但他的吻,卻始終隔著布料。
周放手上動作未停,又吻了吻我的唇,眼紅通紅,克制著欲望,“阿阮,阿阮……”
他嗓子啞得不像話,“你這生理期,太會挑時候了。”
我臉頰愈發滾燙,“每個月都是這個時候來,它也沒辦法。”
“沒關系。”
他眸色深深,嗓音很低,“我等。阿阮,這二十多年,我最擅長做的事,就是等。”
我手指插在他的發間,輕輕吻了吻他的眉骨,囫圇叫出小時候都不愿意的稱呼,“周放哥哥,謝謝你。”
他狠狠一怔,眼底是驚訝和愉悅,“你叫我什么?”
“叫你周放,沒聽見?”
“不對,”
他捏著我腰間的軟肉,“后面那兩個字,再叫一遍。”
“你不是不喜歡別人這么叫你嗎?”我被他捏得很癢,強行忍住笑意故意問。
記得之前沈星妤這么叫他。
每一次都被無比反感。
周放記性也不差,自然知道我在說什么,哼笑道:“你也說了,我是不喜歡別人這么叫,你是別人嗎?阮南枝,你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我的人。”
“好像也有道理?”
周沈兩家的婚約,在我出生是個女孩時,就定下了。
周放眉尾輕挑,“所以,快點再叫一遍。”
“我不……啊……好癢!”
他翻身直接將我壓在沙發上,一手捏住我的雙手,一手撓著癢癢,“叫不叫?”
“不……”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好好……我叫!我叫行了吧!”
他動作微頓,好整以暇地等著我叫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瞥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還未說話,那頭一個沒個正形的年輕男聲傳了過來。
“四哥,你人呢?我們人都到半天了,你這個壽星玩失蹤?給我們找嫂子去了?”
“算你聰明了一回。”
周放攬著我起身,回著那頭的話,“我們馬上過來,你們先吃著玩著,不用等我。”
掛了電話,劉琛整個人都傻了。
不過,再看向江萊時,又吊兒郎當地笑了起來,“你確定,真是四哥讓你和這個小不點先來的?”
江萊沒好氣,“我閨蜜讓的。”
剛剛一進包間,她就和劉琛這個傻逼杠上了。
劉琛覺得,她為了拿下店鋪,無所不用其極,追到這兒來了。
任她怎么解釋,都不信。
劉琛想到周放這二十多年的付出,還被人拋棄,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閨蜜?又是那個什么阮南枝?你還是盡快回去轉告她,別以為四哥還是個大冤種,一直在這兒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