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三千八百一十七章血紅的花豹
第四卷第三千八百一十七章血紅的花豹
萬林隱蔽在峭壁下的巖石旁,舉槍瞄準著遠處巖石間的血跡,他心中暗道:“剛才那個狙擊手所在的位置,是在這片血跡的下方數十米處的巖石后面。而剛才的戰斗中,前面這片峭壁下并沒有敵人槍口噴出的火光。”
“現在巖石間突然露出了血跡,這說明那個被子生擊傷的狙擊手,肯定跟自己一樣,也悄悄爬到了峭壁下這個高點位置。看來這小子左臂的傷情不輕,一定是他的傷口在移動中再次撕裂,不然不會流出這么多血跡。”
就在萬林凝神觀察著這一小片血跡的時候,他猛地感到右側坡下響起了一陣極為輕微的移動聲,他迅速收回狙擊步槍扭身向右側坡下瞄去。下面三四十米處的一塊巖石下,忽然鉆出兩團紅色的小光影,他緊跟就看到兩只滿身血跡的花豹從巖石下悄悄跑了過來。
萬林看得兩只滿身血紅的花豹一驚,趕緊將狙擊步槍靠在身前的巖石上,他扭身望著跑來的兩個小兄弟,臉上透著擔憂的神色。
兩只花豹沖進峽谷就一直在敵群中奮勇殺敵,剛才又在敵人狙擊手射出的殺氣中,冒著暴露在敵人槍口下的危險,突然從隱身的山坡上射出眼中光柱為自己指示對方的狙擊點,他真擔心兩個小兄弟被敵人的彈雨擊中。
萬林神色緊張的望著從一塊塊巖石后面跑來的兩只花豹,他隨即就清晰地看到,兩只花豹跑動的姿態跟原來一模一樣,動作依舊敏捷靈活。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立即松弛了下來。這兩個勇猛的小兄弟安然無恙,它們身上的紅色肯定是被它們斬殺在爪下的敵人的血跡!
轉眼之間,兩只花豹已經搖著尾巴跑到了萬林身前的巖石下,萬林趕緊蹲下身子輕輕摸了一下它們的腦袋,跟著又望著它們身上暗紅色的血跡笑了。
這時,酷愛潔凈的小白看到萬林注視著自己的身上,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跡,跟著又瞪著兩只隱現著紅光的眼睛,望了一眼身邊也是滿身紅彤彤的小花,它跟著就有些惱怒的扭過身,揚起右爪向谷中那條泛著白光的小溪指去。
小花看到小白的動作,立即明白它是要去下面洗澡,它扭身就要向山下跑去。萬林趕緊伸手按住兩只花豹,笑著搖搖頭低聲說道:“現在不行!等我們干掉敵人后,你們再去水里好好洗洗。”說著,他輕輕拍了拍這兩個小兄弟的腦袋,跟著贊道:“好樣的,我已經看到你們殺敵了!”。
兩只花豹聽到萬林阻止自己去洗澡,都沮喪的一屁股坐到了巖石上。萬林微笑著對兩只花豹擺擺手,抓住靠在巖石上的狙擊步槍站起面,跟著扭頭向側面山坡上方的峭壁下望去。對面山坡的峭壁下,一塊塊黑壓壓的巨石聳立在峭壁下,風刀和張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嶙峋的巖石間,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萬林低頭對著兩只花豹招了一下手,隨即順著身前巖石和崖壁之間的縫隙伸出狙擊步槍,跟著又對著小花和小白向前指了一下。兩只花豹立即從地上站起,跟著躍到了他身前的巖縫上,隨即探出小腦袋向谷口方向望去。
萬林從兩只花豹頭頂伸出手臂,指著遠處山坡那片殷紅的血跡低聲說道:“你們看到那片血跡沒有?”兩只花豹圓圓的眼睛轉動了一下,跟著就盯著遠處那片紅色的血跡,豎起尾巴搖晃了一下。萬林跟著說道:“那里應該是敵人狙擊手所在的位置。”說著,他用手又指了一下架在縫隙中的狙擊步槍。
小花遲疑了一下才明白萬林話中的意思,它抬起右爪指了一下遠處的峭壁,跟著狠狠向下揮了一下前臂,小白也眼中隱現著紅光向扭頭向萬林臉上望來,身子已經向后微微縮起,隨時準備著撲出去。
萬林看到兩只花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他趕緊擺擺手低聲說道:“這個狙擊手十分危險,你們不能擅自靠近!”他跟著趴在槍后,透過槍身上的狙擊鏡瞄了一下前面那片血跡旁邊的幾塊巖石,他抬起頭看著兩只花豹低聲說道:“小花、小白,一會兒你們倆躲到山坡下方的巖石側面,對著血跡旁邊的巖石射出眼中光束,吸引那個狙擊手露面,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他指了一下兩只花豹的眼睛,跟著又向下面山坡上的那片亂石堆指去。兩只花豹瞪著圓眼睛緊緊盯著萬林,隨即又順著他的手指方向向谷口方向的峭壁下望去,眼神中透著一股迷茫的神色。
萬林看到兩只花豹似乎沒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他抬手指著自己大眼睛,眼中跟著向前面射出了一道凌厲的精光,他低聲說道:“到下面去射出眼光,吸引那小子出來,我來干掉他!”
小花看到萬林眼中的精光,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它豎起尾巴搖晃了一下,跟著抬起右爪拍了一下站在巖縫中的小白,扭身就向側面山坡躥了下去。此時小白正迷惑的望著萬林,它看到小花已經竄出,也趕緊扭身從巖石上躥了下去,跟著小花一溜煙般向下面山坡的亂石堆跑去。
萬林看到小白的樣子咧嘴笑了。小花是自幼跟著他一同長大,已經能根據他的話音和動作迅速理解他的意思,而小白是后來才跟在自己和小雅身邊,在理解力上確實不如小花。他扭頭注視著兩只花豹消失在下面的亂石堆中,臉上跟著就冒出了一股殺氣,他伸出左手緊緊握住狙擊步槍。
他將*頂在肩窩上,右手輕輕拉動了扳機,跟著就將右手食指搭在了扳機上。他將臉頰緊緊貼在狙擊步槍的托腮架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槍身上的瞄準鏡。
此時此刻,萬林雙腿微微岔開、上身微微向外彎曲,趴在狙擊步槍后面的身子好像在瞬間,就變成了了一座凝固在巖石下雕像,槍口筆直的瞄準著遠處峭壁下的幾塊巖石,他緊緊盯著瞄準鏡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冰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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