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柳下揮
無論是玩游戲還是玩人,唐重都不愿意輸給其它人。()
絲也有絲的尊嚴,山村少年也有自己要維護的做人底線。
誰要玩游戲,他就玩人。誰要想玩他,他就玩死人。
要的就是這種節奏。
唐重一聲令下,參與游戲的幾人都面面相覷。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抽自己耳光,他們怎么能下得了手啊?
從小到大,他們都不清楚挨揍是什么滋味。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唐重表情不悅的說道。“第一次只是嘗行。第二次就玩真的了。如果這次在我喊出‘游戲開始’后你們還不動的話,那么——我在陳大少的臉上劃一刀。這一刀就記在你們的身上。”
“游戲開始。”唐重再次大聲喝道。
看到幾人不動,唐重怒吼一聲:“鐘安國,你確定你不動?”
唐重說著,提刀就要朝著陳劍的臉上劃過去。
陳劍急了,吼道:“鐘安國,我操#你媽。他要是動了我,我把你切成肉片喂狗——”
“別動陳少。我打。我打還不行嗎?”鐘安國更加著急。如果讓陳劍把他給記恨了,他這輩子也就完蛋了。寧愿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雖然在他看來,唐重和陳劍都不是什么好鳥。
說話的同時,他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臉上。
“沒有力氣。”唐重說道。
啪——
鐘安國加重了力氣,這一巴掌抽下去,白白嫩嫩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繼續。加速。”唐重喊道。
啪啪啪——
鐘安國加快了速度。
萬事開頭難。人就是這樣,第一巴掌抽下去,尊嚴其實已經被打掉了。再怎么用力再怎么抽耳光,其實已經沒什么意義了。
所以,鐘安國現在抽的得心應手看著讓人賞心悅目。
鐘安國動了之后,就能夠起到一個帶動作用。
這也是唐重逼迫鐘安國加入游戲的原因。他的身份最低,也最容易接受威脅。有他在前面帶頭,其它人就好做工作了。
“周濤周老板——”唐重開始盯著那個禿頭男人。()他記得這個家伙盯著張赫本時的淫#穢眼神,笑著說道:“要不,這第一刀就記在你的身上?反正你財大氣粗,到時候可以用錢擺平嘛。”
唐重說著話的同時,手里的匕首在陳劍的下巴處虛劃著。刀刃觸碰到肌膚,只要他稍微使勁兒,稍微使上那么一點點勁道——這一刀就會切下去。
陳劍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呼吸急促,臉色憋成了紫紅色。
他的雙手握拳,卻不敢輕舉妄動。他怕因為自己不小心的動彈而促使唐重這一刀劃下去——這種投鼠忌器的感覺真他媽讓人覺得憋屈。
周濤站著不動,表情陰睛不定。
他堂堂大公司的老板,沒想到在一個小明星的逼迫下做出這等讓人羞恥的事情。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還怎么和人打交道啊?
“老周,沒什么下不了手的。”李冬冬出聲喝道。“剛才陳少說過,咱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能說出這句話,咱們為兄弟抽自己幾巴掌就不算吃虧。”
李冬冬話音未落,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他那張好看的娃娃臉立即出現一張清晰的手掌印,因為他的膚色嫩白,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倒是一個狠人。
啪——
他又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夠把咱們弟兄怎么著。只要我們不死,那就慢慢和他算這筆債——他不是喜歡玩游戲嗎?咱們就陪他玩。沒到最后一刻,誰知道哪個是贏家?”
周濤的豪氣也被激發出來,臉紅脖子粗的吼道:“行。今天就為了劍少抽自己幾耳光。到時候讓劍少請喝花酒也容易找借口——”
然后,他輪起大巴掌,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
馬周全沒說什么話,也跟著掄起袖子抽自己的臉。一巴掌重過一巴掌,就跟和自己有仇似的。
匡鐺——
包廂的門被人撞開。一群黑衣保鏢沖進來時,看到的正好是周濤李冬冬馬周全等人自抽耳光的詭異場面。
李冬冬周濤和馬周全都是通遼的場面人物,更是他們這家世外桃源的俱樂部常客。特別是那個周濤,他是這家俱樂部的股東之一。當時要開發這座山的中間腹地時,就是他們公司投的錢——這些保鏢對他們都不陌生。
他們這是怎么了?難道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游戲?
還是說,這是一種極好的身體保健手段?
要知道,人的耳朵上穴位極多。如果長期按摩有益壽延年的作用。他們抽自己的耳光時自然會觸碰到耳朵——
不對不對,陳劍陳大少還被人用刀子架著脖子呢。
“住手。”保安隊長鄭龍健出聲喊道。
可惜,沒有人聽他的話,大家各抽各的,連人看他一眼都沒有。
鄭龍建也不覺得自己受到了什么侮辱,平時這些人也從不正眼看他。他習慣了。
于是,他大手一揮,對身后的下屬們喊道:“把包廂圍起來。”
于是,那些黑衣保鏢立即四散分開,把這群古怪之極的家伙給包圍起來。
鄭龍健掃了一眼,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他盯著唐重,說道:“這位朋友,有話好好說。有什么條件也可以談。我們不想傷及無辜。”
陳劍心里暗罵這小子愚蠢如豬。
如果他們一進來就把張赫本和吳舒給控制起來,然后用她們的兩條命換自己一條命,事情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可是,這句話他是萬萬不能喊出來的。因為如果是他出聲提醒的話,可能唐重一刀子割斷他喉嚨管,他也就一命嗚呼了。
他決定了,回頭要立即讓人把他給炒掉。
當然,要是讓鄭龍健知道陳劍有這樣的想法,非要委屈死了不可。
你陳大少被他們用刀架著,我敢去動他們的人?
你要是被人切下一塊肉或者在身上捅了一個小窟窿,這筆帳算誰的?
“我沒話要說,也沒條件要談。”唐重笑著說道。他拍拍陳劍的臉,說道:“我在陪著陳大少玩游戲呢。找啊找啊找朋友,從身邊人中找出真正的朋友,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說,要不要再給他們加點兒料?譬如,讓他們脫光衣服出去跑兩圈,或者跑到俱樂部大堂去喊‘我是色#情狂’?你有什么好的建議也可以提出來。畢竟,這是為你準備的游戲嘛。”
陳劍咽了咽口水,說道:“唐重。我輸了。我認栽。放過我們吧。”
“你說什么?”唐重笑著問道。
“我認輸。我向你道歉。這件事情——過去吧。”陳劍聲音嘶啞,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唐重在他的脖頸上面劃了一刀。“從此以后,我們互不相識。我會讓人給你們一筆錢作為你們的受驚費。數字隨你寫。”
“你覺得我傻不傻?”唐重看著陳劍問道。
“——”這個問題陳劍還真沒辦法回答。
“現在我占據上風,然后你們就想息事寧人,拿錢買平安。等到我揣著那還沒來得及兌現的支票走出這座山,恐怕你們派去殺人滅口的兇手就已經趕上去了吧?我死了,錢還是你們的。”
“我向你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陳劍說道。“我可以用任何方式證明。只要你提出來。”
“我不要你的證明。”唐重說道。“我連我自己都不信,我會信你這種才見過一次面就想動手動腳爆我菊花的傻叉?”
“你不敢殺我們,你自己又走不了。難道你要一直這么持續下去?”李冬冬出聲喝道。“這對你沒好處。”
吳舒心想也是。
唐重又不能殺人,不放人他們又走不了。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啊?恐怕他自己現在也很難解決問題吧?
“為什么不可以一直持續?”唐重笑著說道。“是你們挨自己耳光,又不是我在抽自己的臉?難道你要告訴我抽耳光的人比看別人抽耳光的人還要輕松愜意一些?”
“——”眾人集體中槍,全都沉默無語。
咚咚咚——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音。
聲音很輕柔,就像是害怕打擾里面的客人似的。
保鏢隊長打出‘警惕’的手勢,對著兩個下屬點了點頭,那兩個黑衣男人立即持槍沖到門口去開門。
哐——
包廂門猛然間拉開,然后兩把槍同時瞄準站在門口的人。
“別開槍,我投降。我投降。”站在門口的男人連忙說道。“不要沖動不要沖動。子彈無眼,打死人了可就救不回來了。我就是來找個人。”
“找誰?”黑衣保鏢沉聲問道。
“唐重。”男人笑著說道。“唐重在不在?我答應過他,他到了華北,我得請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