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020章作女
霍長安連忙想要救場,結果誰知道自家親娘搶先開口了:“老夫人這是謙虛了,申玉聰明大方、穩重妥帖,哪里需要跟我們家這不成器的學?”
聽了母親的話,霍長安差點臉色就沒繃住……
聰明大方也就罷了,穩重妥帖是哪里來的?
難不成母親一直以為,梁申玉表面冷冰冰的,就是——
穩重妥帖?
霍長安深吸一口氣,壓根想不明白,母親這是撿好聽的場面話說,客氣一下,還是真這么認為。
不過,就算要撿好聽的場面話客氣一下,也不能牛頭不對馬嘴,一個天南一個地北呀!
霍長安仔細回想了一下,前世梁申玉嫁到霍家之后的情形。
母親是個火爆脾氣,梁申玉又是個倨傲性子。
那結果必然可想而知,兩人鬧得勢如水火。
父親霍競夾在中間,要平衡官場兩方的勢力,不能讓局面鬧僵。
而哥哥霍延川夾在中間,頭疼的就是自古都是老大難的“婆媳”二字。
真真是為難。
想到這里,霍長安突然靈光閃現——
如果能讓梁申玉知曉,母親是個什么脾性,梁申玉會不會自己就不愿意應承這門親事了?
而如果母親知道了梁申玉是個什么性子,只怕也要考慮一下,該不該請一尊大神回來供在家里?
霍長安想到這里,就去跟梁申玉說話:“梁姐姐還想不想聽雜耍?”
梁申玉看了眼上座對場面話的祖母梁老夫人,又看了看金氏,覺得這種相互奉承溜須拍馬,當真是無趣極了。
于是很高興地應承了霍長安:“你來的真是時候,再聽下去,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半晌又補了一句,“只講雜耍,別說那什么勞什子繡花,我最不耐煩這個。”
霍長安心里一個咯噔,也不知道梁申玉后面補的那句話什么意思……
這是差點就煩了,警告她呢?
這么說來,如果不是先前玩月的邀請,西域還有雜耍的話題,梁申玉此刻多半理都不會理她……
霍長安只好撿了些好看好玩的東西說給梁申玉聽。
明學不比世家,家風開放很多。
世家會覺得與民同樂是自降身份,明學恰恰覺得與民同樂才是正途。
霍長安自小就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每到大節慶集會,也是霍長安玩耍的機會。
因此世家出身的石婉月,決計說不出那么多名堂;梁家雖然不像世家那么多管束,可也沒有一邊倒跟明學靠攏,該拘著的還得拘著。
因此,梁申玉對霍長安很是羨慕:“你真是好,長輩也不拘束你,想玩什么都能去,不像我。”
“才不是呢,我母親可嚴厲了,”霍長安嘆息一聲,“但凡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絕對逃不過母親的責罰的!”
梁申玉似乎有些驚訝:“責罰?怎么責罰?”
霍長安佯裝凄切:“就比如,七夕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
“七夕的事,明明是世家不對,”梁申玉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畢竟這件事,如今整個京城都定調了,“難道,霍夫人為了七夕的事,還專門責罰了你?”
霍長安的眼眶微紅,但卻沒有落淚。
她自然清楚,今天是梁老夫人壽誕,這樣的大好日子,哭是非常不吉利的。
所以,要表現情緒,紅一紅眼眶就夠了。
而且,這么隱忍的表情,說不定比嚎啕大哭效果更好。
“可不是嘛,說我七夕乞巧比試不利,還敢棄賽,罰我抄書,要不是百羽朝旭屏風,我只怕會受更重的責罰……”霍長安故意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
梁申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霍夫人居然這么厲害?
長輩有心把她許配給霍家長子的事,梁申玉知道。
可若攤上這么個厲害的婆母,以后可沒好日子過!
梁申玉想了想,又問:“霍夫人我看平日很溫和呀,她是單單對你這么嚴厲,還是對其他人也是如此?”
梁申玉在心里默默想,霍家的事,誰知道呢。
霍長安嫡女的身份,說不定是霍家偽造的,否則又怎么跟石婉月爭?
說不定,霍長安其實就是個小妾甚至丫鬟生的庶女,霍家看中霍長安的相貌,偷偷瞞下來她庶女的身份,寄養到嫡母名下,抬高她的身份。
那嫡母怎么可能真心對她好?
肯定是以管教培養為由,要多嚴厲有多嚴厲了。
霍長安可沒有想到梁申玉這么多,她只是回答:“不僅對我這樣,對大哥也是非常嚴厲的,可能也就是我二弟,要好一些,但也沒好到哪去。”
梁申玉這回就慌了。
對誰都一樣?
那她真嫁過去,日子可不就難過死了?
梁申玉又問:“霍夫人,為什么會對你二弟好一些?”
“我二弟會討我母親開心呀,他聰明,我跟我大哥都比不過。”霍長安有意無意帶出自家大哥資質平庸的事。
然后又很心虛很愧疚地在心里給大哥霍延平道了個歉:我這也是沒辦法呀,真不是故意說你壞話,大哥別怪我!
通常來說,母親都會疼小兒子多一點,這也是人之常情。
梁申玉可以理解。
但霍長安說,霍二公子比大公子聰明——
這就很不尋常了,一般來說,兄弟之間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大分別。
霍長安如此區別評價,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梁申玉也沒心情再聊什么雜耍,旁敲側擊問了些霍府的情況。
霍長安明白,她已經成功在梁申玉內心埋了一根刺。
而對于評論區的吃瓜群眾,霍長安通過評論回復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堅決支持長安小姐姐阻止作女嫁入豪門
不作不死,活該作死
為什么突然想要看長安哥哥逆襲,作女后悔至死
呼喚大型真香現場
呼喚大型真香現場1
呼喚大型真香現場10086
霍長安搜了一下什么是逆襲,什么是真香現場。
然后覺得這群人實在是有趣。
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
想阻止和梁家的這門親事,后面她還有別的計劃需要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