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這該死的婦道守不住了

第200章 銀子從何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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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胸腔的顫動,蘇御的心也跟著顫了幾下。

輕撫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輕聲道:“想哭就哭,別忍著。實在不行打他一頓,回頭我替你哄他,就是···別悶在心里。我看著難受。”

話音剛落,便見她伏在自己肩上,細碎的墨發輕輕蹭著他的頸窩,喉嚨里發出顫顫的哽咽聲。

他一手緊緊環著她的細腰,另一手則輕柔而有節奏地撫拍著她的背,試圖撫平她內心的波瀾。

一旁的石霞與王嬤嬤瞧著,眼睛也是有些發澀了,兒是娘的心頭肉,母子分離,那便是拿刀割肉,哪里會不疼?

可她們不知道她心里的疼遠不止這些,那些過往的記憶,一遍遍凌遲著她的心。

里間的閆昭聽到母親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微微回身,目光不經意掃到柜上的幾包杏脯,眼中糾結了一瞬。

手緩緩地握住腰間的那枚香包。低頭看去,又倏然用力的扯了下來。

母親再好也沒父親好!

父親如今做了大將軍,自己回去了,就是將軍府的嫡長子,比他在蘇家做個拖油瓶強。

這般想著,要走的心更堅決!抬起腳步走到外間。

走到周云若身旁,朝她跪了下來。

這一舉動,讓周云若心里的痛意更強烈。記憶里,他從沒主動給自己跪過。

此刻,又見他望著自己說:“娘,爹說了,那木偶被人動了手腳,他從沒想過傷害我。”

周云若聞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她知道閆衡的狠毒,也知道昭兒的心性隨了他爹,父子皆是善于偽裝之人。

他今日想撞自己,那明日興許就想推自己了。她決不能拿暖暖的安危冒險。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始終在說自己逼他,這一次自己就放手,由他去!

她從蘇御懷里退開身子,又緩緩走到閆昭面前。將當初閆母給的斷親書,遞向他,她輕啟朱唇,聲音低沉而堅定:“去留隨你。”

見閆昭接了,蘇御星眸微閃,卻也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瞧她難過,本想留下這孩子,可看他一門心思要離開這里,就知曉強留只會徒增怨懟。

又想著終歸是她親生的孩子,回頭暗中派人護著就是。

夜深了,此刻,屋子里很靜,蘇御摟著她,她雖闔眼,他卻知道她沒睡。

蘇御回想著她之前的反應,他總覺她有事瞞著自己,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看不透。

天將破曉,淡藍的天光悄悄爬過窗欞,屋內漸亮。待蘇御出了房門,周云若也緩緩起身。

銅鏡前,石霞輕輕執起桃木梳,細致地穿梭在周云若如瀑的長發間。

周云若看著銅鏡中這張年輕的面容,好似與上一世那張蒼老且滿是淚痕的臉重合。

她在京郊的莊子等了他十年,日日盼著這個兒子能回心轉意,接自己回去。

她病重時,托莊頭給他遞了信。可等回來的是一副棺材。他的原話是,念在她十月懷胎生了他,舍她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叫她葬在荒郊,不入閆陵。

她到死望著那扇緊閉的屋門,也沒能闔眼!

死后重生,她滿心怨恨他,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可每當他一臉懵懂的喊自己“娘”,她的心總會莫名的刺痛一下。

她恨自己無用,為什么就狠不下心,像當初他舍棄自己一般,舍棄他。

她一邊恨他,一邊又憧憬著他能有所改變,可到底是延續了閆衡那身涼薄的血脈。

想著過往種種,這顆心算是涼透了!如今,她只想守著暖暖,看著她平安出生,從嬰孩長成小姑娘,再到大姑娘,將來還要看她兒女成雙。

此刻,耳邊突然響起石霞的聲音:“主子您真的打算放手不管了?”

周云若聞言,輕輕點了下頭。

“各有各的渡口,各有各的歸舟,一念放下,才得解脫。”

聞言,石霞的手一頓,她目光深深地看向周云若,良久,輕嘆一聲,轉身又從妝奩取出那只紫玉簪,輕輕插入她的半邊發髻。

淺淺一笑:“主子,還是這根紫玉簪最配您。”

周云若抬手輕撫發簪,鳳眸中帶著一絲釋然。

“嗯,確實。”

說話間,王嬤嬤進來稟報:“主子,管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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