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佬寵不停_sjwx
江珍珠的腮頰底下透出羞澀的緋紅,秀麗的眉頭絞擰著,宛如落花溶化在冰雪之中。
綿綿的,狂野的,產生了一種窒息般的感覺,如同罌粟被燃起的時候,充滿了危險而香甜的誘瀖。
她無力的將臉埋進他的肩胛,微微地顫著,如綿如絮……
江珍珠腰肢纖細又柔軟,唐石景比以往狂些,她有些難以招架。
唐石景幽地扣住她的雙手,舉在她的頭兩側。漆黑深邃的眼,漸漸變得猩紅起來,江珍珠閉著眼不敢與他對視。
前世欠他的新婚之夜,這一世加倍奉還。她默默的承受著,不知過了多久,唐石景摟緊她,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這么久了,怎么還跟個小姑娘似的。”他啞聲問。
聲音冷沉透著力量,短短幾個字,字字壓在江珍珠心上。江珍珠睜開雙眼,心突突跳著,也想知道,為何這么久了,她還是會害怕這件事。
唐石景想要,她不得不給,這一世還要依靠她拯救江家,要不然日后他飛黃騰達,恩將仇報怎么辦?
好歹現在用身子哄著他,以后他終究會看在她的薄面上,對江家網開一面。
兩具身子緊緊貼切在一起,壓得江珍珠面色艷紅細喘不止。
“我不知道。。”
江珍珠軟軟的回復,羞得一動不動,實話實說后,越發覺得心里熱。
唐石景想笑,最終忍住了,穿好衣服后,側坐在床邊。江珍珠低著頭扣洋群的扣子,她的發絲微亂,一雙手直哆嗦,剛剛拽著床單太過用力,手酸得顫抖。
她臉頰酡紅,此刻安靜的模樣,倒顯得有幾分溫柔嫻靜。
唐石景看了她好一會,終于伸出手,溫柔的幫她扣好珍珠扣。
扣好珍珠扣,江珍珠整理了一下裙擺,忽而笑嘻嘻的撲進唐石景懷里,兩手緊緊抱著他結實的腰,臉側著貼在他的胸膛,聽他有力的心跳。
“唐石景,你是我的丈夫,你是喜歡我的。你不喜歡蘇漣漪,我不準你喜歡其他女人。”
傲嬌的嗓音,微微輕喘,霸道的話,撒嬌的口吻,唐石景心下莫名軟了下來。
聽不到回答,江珍珠不服氣的說:“你沉默,我就當你默認。”
“以后沒事,不要來找我,這里很危險,我不能保證每時每刻都能保護你。”
唐石景推開她,嚴肅的叮囑,典型的下了床不認人。
“我來看娘,不是來找你的。”
江珍珠反駁,內心深處有些虛,看唐婉,也來看唐石景。
唐石景沒有戳穿她的謊言,帶著她離開酒店,將她送到住處。
兩人走路回去,江珍珠路上吵著買零食吃,糖人,炒栗子,烤紅薯,到住處時,手里捧著一堆吃食。
“娘,我來看您來了。”江珍珠甜甜的喊,半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小秋站在一旁,暗地里佩服江珍珠皮厚,兩人八字沒有一撇,她還能叫得如此親熱。
這樣的大小姐,除了江珍珠,天下真是沒誰了!
唐婉早已等在大廳,見唐石景和江珍珠一起回來,懸著的心才放下。
“回來就好。”
唐婉沒有冷著臉,卻也沒有像以前那般熱情,淡淡的神色,倒是讓人看出什么來。
江珍珠知道爺爺逼迫唐石景娶她,婆婆心里不舒服,沒有太計較,很親熱的去挽她的胳膊。
“娘,好些日子沒見,您氣色好了很多,越來越好看了。”
江珍珠小嘴抹了蜜一般,夸著婆婆,也不算夸,唐婉年輕時是個美人,前些日子因為生病,看上去顯老。
這段日子病好了起來,人也精神,恢復了幾分年輕時的容貌,看上去是真的好看。
“托江老爺子的福,找了醫生來替我診治,這病好得差不多了。”
唐婉就事論事,江南天逼迫兒子娶江珍珠不對,他又確實為她找來大夫治病。
一碼事歸一碼事,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娘,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身子安康,我和石景也高興。”
江珍珠說著,小心看向唐石景,他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秋幫著沈天雪把飯菜端上桌,一家三口圍在一起吃飯,相比在貧民窟吃的飯菜,桌上的飯菜豐盛多了。
吃過飯,唐石景趕去碼頭,留江珍珠在家陪唐婉,江珍珠睡在唐石景的房間。
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唐婉不好在說什么,等于默認了兩人的關系,江珍珠喊她娘,她便答應。
“珍珠,石景工作忙,已經好些天沒回家,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你早點歇息。”
唐婉聽小秋說,江珍珠一直記掛她,語氣頓時軟和下來,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娘,我知道石景工作忙。”江珍珠回答完,深情有些為難的看著唐婉,半天才說:“娘,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啥事,你說來聽聽,看我能并不能替你出主意。”
唐婉溫柔的問,看江珍珠支支吾吾的樣子,盼著別是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事。
“娘,石景工作忙,您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要不然您跟我回海城。我替您尋一處比這寬敞的院子,想您的時候,我還能每天過去看您。”
江珍珠糾結著說完,期待的看著唐婉,預料到她會拒絕,可還是緊張,雙手不停的攪著帕子。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石景在哪,我就在哪。有天雪和劉嫂她們陪著我,沒事兒,你安心回去讀書。放假時,你爺爺同意,你便可以過來跟我小住一段日子。”
唐婉語氣柔和,拒絕的話說得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尷尬,江珍珠猜到結果,沒有再繼續勸說,將唐婉送回臥室后,一個人慢慢的在小院里散步。
院子比不上江宅,卻別有一番景致,小院連在一塊,非常的溫馨。
前世唐婉被蘇紅沫氣死,江珍珠害怕這一世,蘇紅沫還會找唐婉的麻煩。
蘇紅沫是大帥最得寵的姨太太,身份地位今非昔比,只要趁唐石景不在新興碼頭,她想要弄死唐婉,簡直就跟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江珍珠擔心唐婉會遭蘇紅沫的毒手,她不想失去好婆婆,自古婆媳關系道不明,說不清,偏偏她看唐婉好,是她親娘一般。
“小姐,小姐。”
沈天雪開心的跟江珍珠打招呼,小姑娘穿著干凈的粗布衣裳,兩條系著紅頭繩的長辮子垂在胸前,活潑可愛極了。
江珍珠朝她笑了笑,她從游廊上走下來,陪江珍珠散步,像一只小麻雀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姐放心,我會幫你看著石景哥,你喜歡她,我自然不會讓其他女人接近他。”
“小姐,石景哥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我猜他心里有你,但是他好面子,不肯承認喜歡你。”
江珍珠聽她說,時不時笑出聲,偶爾回兩句,她年紀還小,因著在新興碼頭長大,從小耳濡目染成人間的那些事,很理解江珍珠的心思。
“天雪,要是有女人找上門攀關系,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江珍珠將寫好的紙條遞過去,沈天雪不識漢字,簡單的數字還是懂的。
唐石景在家里裝了電話機,教過她怎么使用,她慎重的接過紙條,嚴肅的回答:“小姐,我保證完成任務。”
江珍珠又被她逗樂,上次見面,答應雇她當丫鬟,爺爺親自找來,打亂了她的計劃,只能委屈了沈天雪。
不曾想,她跟沈天成住進唐石景的宅子,成了唐婉的丫鬟,這樣也好,幫著她守著唐婉,若是蘇紅沫來找人,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天黑沉沉的,烏云壓得很低,像極了上次她使用苦肉計的夜晚,想著瓢潑大雨中,她狼狽的跪在水流成河的地上,最終賭贏了唐石景。
想到這,她揚起一抹笑意,沈天雪說唐石景心里有她,白天兩人在酒店,他保持沉默,沒有反駁,心里一定有她。
有付出,有回報,真好。
另一邊,唐石景站在船上,等著蘇漣慕來接人,那個冒充二狗親戚的中年男子被吊在桅桿上,像一條沒有瀕臨死亡的魚,沒有那點生氣。
中午,他身份被識破后,被沈天成綁了吊著,一口水都沒喝,干裂的嘴唇讓他非常難受。
碼頭上來往干活的苦力,偶爾有人瞅他一眼,目中帶著鄙夷。誰膽敢破壞碼頭規矩,就得讓他知道破壞規矩的下場。
“蘇少爺,我們真不去救阿六?”
蘇漣慕冷眼看著說話的男人,目光如鋒利的刀子,盯著男人垂下腦袋不敢再說一句話。
不過是蘇家養的一條狗,死了就死了,最多給家屬一筆賠償金,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事。
忽而有人來報:“蘇少爺,安東尼先生求見。”蘇漣慕跟安東尼臭味相投,兩人在F國時,沒少一起鬼混。
“快請他進來。”
除去兩人的同學關系,安東尼的爸爸安德里是租界一把手,以后還有許多事還要靠安德里行方便。
“蘇漣慕,我要唐石景的人頭,只要你能把他的人頭割下來,我一定給你一個驚喜”
安東尼被唐石景揍得鼻青臉腫,好面子,愛干凈的他,哪里受過這樣的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