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佬寵不停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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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不穿喜服,不算新婚之夜。”
唐石景淡薄的說完,將她擁入懷里。
江珍珠所有的怨恨,貼近他寬闊的胸膛時,神秘消失。不辦婚禮就不辦吧,也不過是形式主義。
良久,她顫抖的身體放松下來,唐石景才將她放開,他知道對她不公平。
不過,這世道哪里有那么多公平的事。
江珍珠執意要回學校,唐石景派人送她,被她拒絕,他也沒有堅持,任她離開。
她該做的事已經完成,也讓她有了心理準備,唐石景著手去辦其他事。
不擺酒席,但是該請的人,一個也不能少。
江珍珠回到學校,剛好趕上繪畫課,珊妮小姐看到她,笑著說:“今天不是有事請假?怎么還來上課?事情解決了?”
她以為江珍珠聽了她的建議,專攻美術,特地趕回來上她的繪畫課。
“嗯。”江珍珠淡淡的回答。
她心情落寞,不想說太多,無奈珊妮小姐是個熱情的人,她只好與她交談了幾句。
珊妮小姐再次建議她,出國留學,以她獨有的繪畫天賦,出國深造回來,定能在海城大放光彩。
唐石景神經病的決策,讓江珍珠第一次動搖,產生了出國留學的念頭,她覺得珊妮小姐說的或許有道理。
等她解決掉紅蓮和宋子焱,再送蘇紅沫上西天,她就會好好考慮出國留學的事。
蘇漣漪在海城名媛中的威信,似乎就是因為留過洋的身份,才會讓別人高看她一眼。
她能做到,江珍珠相信自己也能做到。將來,她勢必要成為海城名媛中的佼佼者。看看蘇漣漪的那清高的模樣,到底有多傲。
下午放學,白淵如約等在學堂門口。
江珍珠看到女同學都在看白淵,不由得有些尷尬,她不確定,要不要走到他身邊。這么多雙眼睛,若是被同學誤會,那樣會很麻煩。
她最怕麻煩,最不喜歡解釋。
“珍珠。”
白淵似乎沒看出她的為難,熟稔的喊她,朝她揮手。
江珍珠盯著女同學們要吃人的眼睛,不情愿的走到他身邊,很快坐進老爺車里,沒有理會白淵。
沒事叫那么親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關系有多好呢。
早上被唐石景氣得吃不下飯,到了江珍珠指定的飯館,看著滿桌子好菜,她頓時感覺餓了。
抓起筷子大快朵頤,毫無形象的吃貨樣,讓白淵忍俊不禁。
他是個男人,吃飯比江珍珠優雅,細嚼慢咽,不給腸胃造成不必要的負擔。
江珍珠吃得七分飽時,才反應過來,吃相似乎不雅觀,連忙放下筷子,輕聲說:“我早上被唐石景氣得沒吃飯。”
白淵停下夾菜的動作,不解的看著她,清冷的眼里滿是關切。
江珍珠捕捉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溫柔,不由想起在荷塘邊他說的話,他還將她從巡捕房門口抱走......
頓時沒了胃口,他替她殺了蘇漣慕,她應該說些感激的話。還沒開口,就聽見白淵問:“怎么?他又欺負你了?”
江珍珠后悔剛剛說話太快,現在又得解釋,她實在不想說唐石景的事。
于是搖搖頭,“沒有。或許是我變了。”江珍珠感慨道。
換做剛重生那會,她一定會欣喜若狂,唐石景愿意娶她,她會覺得是老天再次眷顧她。
可惜此時,她沒了當初的勇氣。
白淵沒有說話,繼續夾菜,淡然的吃飯。
江珍珠也保持沉默,卻聽到旁邊那一桌人在議論:“聽說,江南天和洋人鬧翻了,洋人攪和了江家好幾樁生意。”
“江南天租界里的生意,估計很難在經營下去。看樣子,海城第一人就要換了。”
有人幸災樂禍的評價道。完全不知道,江珍珠的耳朵,就要湊到他們那桌了。
“聽說,江南天的財產可以養活海城百姓三年,第一人的稱號,也不是能輕易被奪走的。”
江珍珠聽到這話,不由得想笑,她怎么不知道,原來爺爺這么有錢。
“不過,他對付洋人的狠勁,我倒是敬佩他是個英雄。這些年,國人沒少被洋人欺負。被欺負了,只會忍氣吞聲,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公然反抗洋人。”
一桌子人七嘴八舌,江珍珠聽得提心吊膽,又熱血沸騰。原來,不少同胞也都討厭洋人。
白淵見她伸長脖子偷聽的模樣,有幾分滑稽,也有幾分俏皮。
洋人欺辱名媛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大家都不知道江南天跟洋人有什么過節。
一旦消息傳開,洋人的所作所為定會引起公憤。到時候,那些暫時關在監獄里的洋人,就真的要定罪了!
白淵今天給自己放假,吃完飯,陪著江珍珠到附近的公園散步。
“白先生,謝謝你陪我。”江珍珠客氣的道謝。
她剛剛跟白淵說,不想回家,想四處走走。白淵便讓人把車開回去,陪著她散步。
“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白淵難得幽默的回答。
看江珍珠心事重重,他心里也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沉悶得喘不過氣。
江珍珠聽他說完,忍不住笑了,淺淺的梨渦浮現,讓白淵眼前一亮。
他特別喜歡看她笑,她笑起來很好看。看著她笑得樣子,白淵也想到了唐石景,他從未見過有男子比唐石景笑得還好看。
眼前的江珍珠,腦袋里的唐石景,兩人笑起來能夠融化一座冰山。
白淵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清冷的目光幽怨暗淡,這兩人在他眼里,原來如此般配。
“白先生,沒想到你這么嚴肅的一個人,也有幽默風趣的時候。”
江珍珠笑著說,露出一口小白牙,亮晶晶的眼神,正對上白淵的眼神。
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感覺困擾江珍珠的心。
她不排斥白淵,哪怕他不該喜歡她。
白淵先移開眼,淡漠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心里一片波濤洶涌,江珍珠的眼睛很迷人。
水汪汪的眼眸,就像沒有被污染過的清泉,能將人的靈魂勾了去,甘愿沉浸在她的清澈里。
“你不用擔心,你,爺爺。唐石景會保護他。”
白淵岔開話題,想到吃飯的時候,江珍珠聽八卦的模樣,她一定對江南天和洋人的事情有興趣。
江珍珠沒想到白淵也知道此事,那么他是否猜到,她為何非要讓他殺了蘇漣慕?
“洋人欺辱海城名媛的事,是不是跟蘇漣慕有關?”白淵正色問道。
他想不通,江珍珠為何一定要殺蘇漣慕,后來得到消息,段楚楚的舞會出事了。
唐石景不僅讓他調查宋子焱,就連蘇漣慕也不放過,他無意中知道,段楚楚是蘇漣慕藏在身后的女人之一。
他爽快答應江珍珠殺蘇漣慕,是因為他覺得蘇漣慕很渣,活著還不知道禍害多少女人,不如讓他死了一了百了。
“嗯。蘇漣慕是牽線搭橋的人。我懷疑他利用了段楚楚。舞會之初,段楚楚并不知道舞廳二樓有洋人,而且還都是男人。”
江珍珠憤恨的說完,一副你懂了的樣子,看著屹立在身旁的白淵。
看見高大俊朗的白淵,江珍珠忍不住想到唐石景,荒唐的男人,想的事,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攔。
唐石景剛到海城不久,竟能尋得張八親自替他們裁量喜服,這讓江珍珠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你認識張八嗎?”江珍珠忽然問道。
白淵熱衷于戲服,他的每一套戲服做工不僅精美,而且還特別精致。
有時候江珍珠聽他唱戲,再看他身上穿的戲服,令她著迷不已。
分不清是人長得好看,還是戲服太過好看,才會令她非常喜歡聽他唱戲。
“嗯。他是我專用服裝師。”
兩人的話題,因為江珍珠想到唐石景,輕易從蘇漣慕身上跳開。
江珍珠不想再提蘇漣慕,一個死人,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不值得她過度回憶。
“哦。難怪你的戲服給人一種很養眼的感覺,原來是出自名家之手。”
江珍珠嘴上這般說,心里卻想,難怪唐石景找到張八,原來張八是白淵的人。
江珍珠早上被唐石景拐去裁量喜服的事,白淵晚上就知道了。
張八的房間燈亮著,白淵進去,看見他在裁剪喜服,不由得問道:“這是唐石景的喜服?”
聯想到江珍珠問他的話,原來唐石景帶著她找張八裁量喜服。為何她不說,她就要跟唐石景結婚的事?
“回白先生,是唐先生的喜服。”張八年紀比白淵大,卻很畏懼他。
他起初被白淵威脅,不情愿替他做衣服,后來發現白淵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才慢慢接受了他,心甘情愿替他裁量衣服。
白淵愛惜喜服,也讓張八覺得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費,故而有種遇到了伯樂的感覺。
隱退,隱退到了白淵身邊,他才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作品,竟會被人如此小心呵護,視為珍寶般對待。
張八多嘴,把唐石景和江珍珠的對話,一一告訴了白淵。就像講閑話,他沒想到,白淵聽后,一整夜沒有睡著。
唐石景無賴的行為,讓他非常憤怒。他說過,唐石景必須對江珍珠好。
結果,他要娶她。并且不會舉辦婚禮。
哪有男人娶妻如此吝嗇,簡直就是褻瀆婚姻。
再說江珍珠,跟白淵分開后,攔了一輛黃包車去醫院。江語秋一夜未歸,不知道杜玉梅那里發生了什么事。
但愿她能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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