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寒王府書房。
“主子,三皇子寄來的東西。”
陸璃悠一聽,立馬放下正在看的折子,從萬齊的手中接過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匣。
拉開匣子,表層放著兩封信,一封是寫給她的,一封是寫給莫修寒的,拿開,下面壓著的厚厚的抄書。
陸璃悠將寫給莫修寒的那一封信先放置在一旁,然后打開寫給她的那一封看了起來。
“皇嫂,見信如晤,我已到達邊境,不日便會同高古進行談判,目前一切順利,望皇嫂放心。
近日,聽聞皇嫂和皇叔將于九月底大婚,堯平衷心為皇嫂感到高興,不知屆時高古之事能不能結束,堯平想在那日為皇嫂送上祝福。
皇嫂,夏季天氣炎熱,少吃冰飲,夜晚要蓋被子,莫要著涼。
堯平書。”
陸璃悠讀完信,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
莫堯平真是個好孩子。
她看向那封留給莫修寒的信,摸了一下,明顯比他這封厚了一點,應該是莫堯平有什么軍政事務之類的要向莫修寒請教吧。
“萬齊,阿璃什么時候回來?”陸璃悠問了一嘴。
“怕是要晚些,陸姑娘剛才派了碧安姑娘來告訴您一聲,她和跟永安侯府家的嚴姑娘去挑大婚時用的東西了,這姑娘家一逛街,那就說不準時間了。”
“哦……”陸璃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發現在結婚這事上莫修寒比她要積極,不過也正好,她不用操心了。
她又將目光落到信紙上,掃了一眼,從書桌抽屜里取出新的宣紙,開始給莫堯平回信。
她比較話嘮,待信寫完,回頭一看,已經寫了滿滿三張紙了。
她把信塞到信封里,寫上“堯平親啟”四個大字,又在右下角寫上“陸璃悠書”四個小字。
她把所有的信都收好,然后放到桌角,繼續翻看奏折。
奉城街市,華燈初上,熱鬧非凡。
“這個,好看嗎?”嚴婉兒舉著一個紅燈籠展示給莫修寒看。
“還行。”
嚴婉兒又換了一個,“這個呢?”
“一般。”
嚴婉兒放下燈籠,無奈道:“陸姑娘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我們已經逛了三家店。”
“這些燈籠,總覺得差了些味道。”莫修寒看著攤上的燈籠直皺眉頭。
這個不夠紅,那個骨架不好看,總之看了這么多沒一個讓他完全滿意的。
嚴婉兒無奈了,只是一個燈籠而已,這種小物件也要jing挑細選嗎?
可能這就是將要成親之人的執著吧。
“那我們再去那邊看看吧。”
莫修寒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沒挪步子,“改天吧,時間不早,該回去了。”
“那好吧,我改天再來找你。”嚴婉兒只好妥協,對身后跟著的侍衛林洪道:“把信拿出來。”
莫修寒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瞬,嚴婉兒就把信遞到了他面前,“我二哥寫給你的信。”
“嚴少卿?”
“嗯。”
見他只是看了一眼信封,并沒有當即打開的意思,嚴婉兒補充了一句,“你還是現在看吧,我不知道我二哥在信中寫了什么,但是我感覺這封信如果讓寒王看到,他一定會不高興的。”
莫修寒:“……”
他走到路邊,打開信看了起來,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他面無表情的合上信紙,把它塞回了信封。
“我二哥說什么了?”嚴婉兒好奇地問道。
“恭賀我大婚。”
“沒了?”
莫修寒嘴角抽動,“還該有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走吧走吧。”
莫修寒望著嚴婉兒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的信封,手指輕輕翻動,微瞇了瞇眼,嗤笑一聲。
回到寒王府,一進書房,莫修寒就看見陸璃悠還在挑燈看著折子。
“這么用功?”
陸璃悠沒好氣地瞥他一眼,“還說呢,這些你都不管了,都扔給我,我不看能行嗎?”
“那你不看這些,上朝的時候怎么辦呀?”莫修寒走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臉。
陸璃悠拍開他的手,“我知道,所以我正在努力看嘛……這些,我看不懂,快跟我講講。”她指著挑出來的一沓折子。
“這么多?先吃飯吧,吃完飯給你講。”
“好。”
陸璃悠握上他伸來的手就要站起來,余光瞥到被她放在桌角的木匣,立馬拽拽他的手,“哦,對了,那個,堯平寄來的,有寫給你的信,快看看。”
她從木匣里取出信,遞給他。
莫修寒摸了下信的厚度,將信封放到桌上,“吃完飯再看。”
他這一放,就看到木匣里另一封寫有“皇嫂親啟”的信,不動聲色挑了下眉,在陸璃悠的注視下將那封信拿了出來,“給你也寫了?”
“關系好也是當然的吧。”陸璃悠不以為意。
“哦——”莫修寒拉長了音調。
陸璃悠哭笑不得,“他可是你侄子。”
“那這個呢?”莫修寒掏出被他塞在包里的信,在陸璃悠面前晃了晃,“嚴永良寫給你的。”
“嗯?讓我看看。”陸璃悠伸手去搶。
莫修寒往后一藏,“不給,莫堯平給你寫信也就算了,嚴永良,呵,跟他很熟嗎?還給你寫信。”
“……”陸璃悠內心翻了個白眼,怎么不熟,“你今天還跟他妹妹去逛街了。”
“我下次不去了,他們一家就成心的,男的走了,女的還勾搭你。”
陸璃悠:“???”
這話有邏輯嗎?
“莫修寒,我突然發現你像個深閨怨婦……”陸璃悠總結道。
莫修寒:“……你看,還沒過門,你就開始嫌棄我了。”
“你可拉倒吧,拿來。”
陸璃悠從他手中搶過信封,往后退了一步,坐到椅子上,開始拆信。
剛打開信紙,陸璃悠又瞥了眼莫修寒,見他臉上十分不快,向他抬抬下巴,“過來一起看。”
莫修寒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走了過去,“不怕我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陸璃悠嗤之以鼻,“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你成天幻想我倆有事。”說著,拽著他的胳膊,讓他坐到自己腿上。
主要是這椅子有靠背,她想著莫修寒站到她后面看不方便,所以才把他拉到懷里。
而莫修寒以為她做出親密舉動是為了討好自己,雖然姿勢是有點別扭,但他還是心情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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