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和蕭然又說了一會兒閑話,瞥見不遠處一條紫色的影子。狂沙文學網
她低聲說道,“陳王過來了,你我之間不可表現得太過親密,以免叫他看出什么端倪。”
雖然這輩子的陳王和上輩子的陳王不一樣,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個二傻子了,相反,他那個長史還是(挺tǐng)有些本事的。
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該低調的也要低調。
畢竟,哪怕打著郴州蕭氏的名頭,在皇城之中,蕭然的根基也是不穩的。
他比不上連澈那個討厭鬼有背景有靠山不怕這些閑言碎語。
不過,也不必太過疏遠,這樣反而讓讓奇怪。既然同是氣墊船會的人,又是年輕的男女,有話題,遇到了聊幾句還是可以的。
所以,薛琬和蕭然站得離開了五人遠在說話,陳王一進院子看到的就是這么個場景。
他笑著說道,“侯三哥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我們氣墊船會的人馬就齊了。侯三哥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們,哎呀,肯定是他又發明了什么好玩的東西,期待啊!
薛七小姐,蕭然公子,李公子,來,咱們一塊兒猜猜侯三哥帶來的好消息是什么?”
侯三哥?
李公子有些受不了,侯三公子是他的表哥,陳王一個親王,居然也叫侯三哥,這是個啥意思。
他年紀不小了,自從哥哥不成事之后,家里也有意要栽培他成為下一代的家主。
雖然他不怎么喜歡,但也沒辦法,(身shēn)為世家子弟,享受了家里帶來的便利,總也要有所付出的。
以前可以躲,是因為家里還有個優秀的哥哥,但如今嘛,哥哥聲名狼藉,皇城之中,幾乎人人喊打了。
他沒有辦法也只能頂出來。
自此也就知道了父親的打算,大姐和陳王的婚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如今只等陛下一道賜婚的旨意就將做實。
可在還未曾做實之前,陳王就大大方方叫了侯三哥,那豈不是提前向世人宣告他和李家的關系?
可陳王從未想過,若是這婚事不成,那李家大小姐可就要成為世人的笑柄了!
李舒澤和大姐感(情qíng)不錯,想到這個,就覺得陳王孟浪不夠穩重,非是良配。
他不怎么喜歡陳王,但卻沒有資格反對這門婚事,所以只能暗暗生著悶氣。
薛琬聽了這句侯三哥表(情qíng)也是很意味深長。
若是半年前,她剛重生來的時候,那可能會為此而黯然神傷。不過現在嘛,除了冷笑一聲也沒有別的了。
陳王一句侯三哥,不僅吃死了李家,還將鎮國公府侯家也拉攏了去。
他的野心真的昭然若揭。
可是,一個沒有實力的野心家,真的是一件好事嗎?未必吧。
她覺得陳王恐怕是要倒霉了。
這輩子和前世不同,陳王沒有因為戳破了別人毒殺陛下的(陰陰)謀而得到陛下的器重,千機司是沒戲了。
僅僅靠著長史和李丞相,沒有陛下的支持,這奪嫡之路也是相當難走。
魯王雖然發配去守皇陵,但其他幾位王爺還在,他們有母家支持,王妃也都非等閑人家,加上開府多年都有了自己的勢力,比陳王的勝算大多了。
陳王這么囂張,別的王爺難免會有打壓之意。
呵呵,近期,可能這小子得吃點虧了。
不過,這都關她(屁pì)事。
陳王(熱r惡)(情qíng)洋溢地進來,(身shēn)后還跟著一朵白蓮花。
薛琬一眼看到崔麗麗跟在了陳王(身shēn)后。
她(身shēn)上衣裳(挺tǐng)華麗,并不是侍女的衣裝,看來和傳聞不同,她應該是已經得到了陳王的青睞,說不定還已經被收了房。
這一次,有別于上一回的心潮澎湃,居然心中毫無波瀾。
薛琬心里暗暗嘆了一聲,或許,是因為我對陳王的(情qíng)分已經全部割斷了,這也是一件好事。
男人是個(屁pì),只有事業才是自己的。
屋子里幾人,薛琬與陳王保持距離,李大公子對他(愛ài)搭不理,至于蕭然,其實和陳王不怎么熟。
所以,雖然是氣墊船會的創始元老,但氣氛不怎么好。
陳王有些委屈,今(日日)是他生辰,借著這好(日日)子,讓氣墊船會聚個會,怎么就那么冷場呢?
他拋磚引玉讓大家猜猜侯三公子有啥事也沒有人響應,真的讓人傷心啊。
好不容易捱到了侯三公子到了,他立刻高聲問道,“侯三哥,你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
侯三公子笑嘻嘻地進來,看了一眼眾人,從(身shēn)后拉出個女子來,“我氣墊船會新增一員,這么好的消息值得不值得喝兩杯?”
他笑嘻嘻說道,“來,玳瑁,認識一下大家!”
魏玳瑁笑了起來,“侯三哥,這里幾位都是認識的,也不用鄭重介紹自己吧?”
她指了指自己,“我,魏玳瑁,天不怕地不怕,今(日日)加入氣墊船會,以后請大家多多關照啦!”
陳王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唉,就這么個事啊……
還以為是又有什么有趣的發明了呢!
但李舒澤卻很是高興,當然,為了不讓別人發覺,他故意繃著個臉。
薛琬上前一步將人拉了過來,“玳瑁,你怎么遲到了?我等你等了好久,都快要無聊死了。”
魏玳瑁忙笑著說道,“我也想早點過來,好幾(日日)沒見你了,想得慌。不過沒辦法,最近我和我娘鬧別扭呢,她克扣我零花錢不說,還(禁jìn)止我坐府里的馬車,我這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她嘆口氣,“我母親大人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對我的終(身shēn)大事特別著急,最近老想著讓我去相看。但我早和她說過了,我就喜歡那種大力士,她介紹的那些小白臉我看不上,把她給氣著了……”
兩個人吧啦吧啦說著話,某位“小白臉”的耳朵豎得老高,臉上的表(情qíng)也是變幻了好幾次。
蕭然看見了不由皺了皺眉,他低聲對李舒澤說道,“澤弟,有些事注定不可能,那還是不要開始的好。”
他和李舒澤兩個人感(情qíng)很好,也不愿意自己的好兄弟為(情qíng)所困。
按道理說,他原本不該說這話的,可是若是現在不說,李舒澤將來可就慘了。
李舒澤的一片((蕩dàng)dàng)漾的心,因為這句話,忽然停了下來,他垂下頭,良久才道,“哦,我知道了。”№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