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102章我的意愿
薛沐洵揉了揉臉,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
反正都已經被別人知道了,管人家是怎么知道的呢?
“怪不得爹娘,哥哥們都不肯讓我回昭王府呢。”她喃喃道。
她和蕭祁湛沒有圓房,這場婚姻便有名無實,爹娘兄姐自然不愿意她回去。
“嗯?”蕭祁湛看她從剛才的憂愁瞬間就變回了若無其事,不由低聲淺笑。
這心理承受能力,也只有她能轉變這么快!
“那天晚上你若沒對我下藥,也不會有這么多的誤會,說來還是我損失比較大一些,你不應該補償我嗎?”他俯下身靠近薛沐洵,一雙漆黑的眸子閃著炙熱的光芒。
薛沐洵警覺的往后撤了撤身子,呵呵一笑:“那個……誰還沒有個年輕氣盛的時候,對吧?”
“再說,你那天晚上表現的那么強勢,我這不是害怕么?”
蕭祁湛往前逼近兩步,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么說來,你還有理了?”
“這門親事不是你親口同意的么?為什么不能和我圓房?”
薛沐洵節節敗退,人已經靠在了墻上。
蕭祁湛單手支著墻,將薛沐洵完全圈在了自己的領土范圍內,“嗯?”
兩人靠的如此近,他身上干凈的皂角氣息籠罩著薛沐洵,讓他一瞬間有些心顫。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了,不過以往薛沐洵占便宜的時候多些,今日這是蕭祁湛第一次露出如此強勢侵略的氣息。
“那時候不是糊涂嗎?還沒想清楚,話說……誰還沒有個糊涂的時候。”
薛沐洵杏眸眨了眨,無辜的看著蕭祁湛。
“再說了,我不給你下藥,萬一你對我用強怎么辦?”
說到此處,頓了頓,又饒有興趣的問蕭祁湛:“如果那晚我沒給你下藥,你會不會對我用強?”
蕭祁湛眉頭蹙了蹙,好似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薛沐洵驀然瞪圓了眼睛,“不是吧?蕭祁湛,你難道還真的有這個打算?”
蕭祁湛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額頭,“瞎想什么呢?我還不至于強迫一個女人。”
薛沐洵如果真的不愿意,他自然不會強迫,那晚多少也是有些被薛沐洵氣到了,想嚇嚇她。
薛沐洵縮了下脖子,看蕭祁湛又低下頭來,抵著她的額頭低笑:“你剛才說那時候糊涂,也就是說這時候不糊涂了?不糊涂,也就是說你現在愿意了?”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薛沐洵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發軟。
這個問題她要怎么回答?
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聽到院子里重重的咳嗽聲,是老爹來了!
“乖寶啊,話說完了就趕緊出來吧,老爹找你還有事呢。”薛洪送走了親家,立刻轉身來了薛沐洵的院子。
薛沐洵呵呵一笑,忽然就抬胳膊搭在了蕭祁湛的肩上。
少女身上略帶些涼意的清香撲面而來,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微微一用力,紅唇輕啟,吐氣如蘭般低語:“我的意愿不重要,你先搞定自己老丈人吧。”
說罷,一使勁,身子輕盈的從他腋下鉆了出來,笑嘻嘻的往外走去。
那股冷香味陡然消失,蕭祁湛有瞬間的怔然,隨即低語道:“我今天晚上會設法帶父王和岳父去見鄭奇。”
薛沐洵頓了頓,隨即開門出去了。
昭王夫婦一路回到昭王府,昭王妃都還笑的合不攏嘴。
“有這么好笑嗎?”昭王無奈的撇了一眼正在揉肚子的妻子,實在不明白她的笑點在哪里。
昭王妃重重的點頭,“當然好笑,阿湛這小子從小就跟小大人似的,面上不顯,心里鬼精鬼精的,難得我能捉弄他一次,自然要好好笑個夠。”
昭王無語,全天下以捉弄自己兒子為己任的母親,估計也就只有他的王妃了。
昭王想想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那小子和小六此刻定然在猜測我們是怎么知道的,哈哈,他們肯定想不到我早早就知道了他們沒圓房的事。”
兒媳婦一大早親自來交喜帕,那喜帕上除了拇指大小一塊鮮紅的血跡之外,其他地方比人臉都干凈。
有經驗的過來人一看便知道那不是圓房留下的血跡。
也就她那個單純的兒媳婦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呢!
只要一想到面對自己所端的大補湯時,長子那個黑沉的臉色,昭王妃就笑的直不起來肚子。
“真想知道他們倆洞房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昭王妃喃喃道,“不知道去問兒媳婦,她會不會告訴我。”
看著已經在興匆匆的規劃如何套路兒媳婦的妻子,昭王搖搖頭,心思轉到了蕭祁湛身上。
這次回來,他明顯的感覺到長子改變了許多。
以前的兒子,說話做事都有一股子瀟灑倜儻的韻味,性子也開朗,這一次回來,卻覺得兒子話少了,舉手投足間已經有了男人的穩重與深沉。
昭王忽然就有了一種兒子長大了的欣慰。
想起兒子說晚上會帶他出去見個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為何又非得交代他晚上出城見?
昭王的臉色一時有些凝重!
傍晚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飄起炊煙的時候,蕭祁湛大大方方的出了城。
隨后,昭王與信國公薛洪也一前一后的喬裝出了城。
三人在天目山下集合,蕭祁湛借著朦朧的月光帶他們進了關押鄭奇的莊子。
如同上次帶薛沐洵來一般,他請昭王與薛洪去了隔壁的房間,他自己單獨去見了鄭奇。
鄭奇自上次交代完了事情,心里反而輕松起來。
沒有了一心祈盼著自己被救出去的期望,蕭祁湛又答應了會善待他的家人,他好像也沒有了什么牽掛。
他招完之后,再沒有人來問過話,也沒有人對他用過刑,除了行動不自由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就當是臨死之前享受一下最后的安寧吧。
見蕭祁湛來了,他平靜的坐起身來,身上的鐵鏈子一動發出了響亮的摩擦聲。
“這次想問什么?”
蕭祁湛在他對面坐下,嘴角勾了下,眼底卻一片冰冷,“來聊聊你在甘州這兩年做的事情。”
鄭奇身子顫了下,瞳孔急劇的縮了縮,最終還是嘆息一聲,靠在了墻上,“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