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張函趁著陸戰君去甸城的機會開始進行工作調動,既然陳子昂都能義無反顧的過去,為什么他就不能過去,無論有多么艱難,他都要過去陪著陳子昂。
他欺騙陳子昂說他和陸家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他看到陳子昂那決絕而堅定的眼神時,他的心里在滴血。
他多想敞開心聲對陳子昂說:“我愛你,一直都沒有變過,除了你,我從來都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無論我們在不在一起,此生你都是我最愛的人。”
可是他不能,陳子昂的性子是倔強剛硬的,在陳子昂家里過新年的那一次是張函此生最幸福的一個新年,溫馨而快樂,他真的是和陳子昂在一起過了一個團圓年,有孩子有父母,有“妻子”。
此去甸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他不得而知,但,肯定會是兇險的,他需要繼續扮演一個好丈夫才能讓陸家放松警惕。
張函和張倩楠在西城調查期間,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陸家和甸城秦壽關系密切,而從父親的口中知道秦壽曾經送東西給陸家,那就證明他們之間一定有交易,還有閆歡在甸城的一切,足以說明陸家和甸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他們也知道了陳子寒的身份,陳子寒在甸城呆了那么多年,肯定是不得已而為之,誰愿意隱姓埋名生活那么久連家人都不見?陳子寒見到陳子昂的時候,他也在場,他已經明確的感覺到谷強就是陳子寒,原來是想著能夠和陳子昂在一起,想著幫陳子昂找回哥哥,自從發現陸家的端倪之后,他已經轉變了想法,陳子寒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白費了,而他的身份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他的人生充滿了悲劇,他希望他的妻兒能夠安寧幸福,哪怕不能和他們在一起。
在西城和陳子昂說了那一番話之后,他發現陳子昂眼里再也沒有他了,在他們的聯姻會上陳子昂也只是對他點點頭,這樣也好。
他想去看孩子時,陳子昂的電話再也打不通了,他們的房子已經人去樓空,陳子昂已經開始行動了,站在陳子昂家門口,想著一雙兒女,張函心如刀絞,他此生還能和孩子見面嗎?
回到家,將孩子和陳子昂的照片鎖進了保險柜,他要離開了。
他去看了他的父親和母親。
張沛堯和彌青云看到張函回來,心里是又難過又歡喜,歡喜的是孩子回來了,難過的是孩子又要走了,他們阻止不了他。
他們一直想要給張函一個安逸輕松的生活,想要張函健康平安幸福,可是他們的想要不是張函想要的。
“爸,媽,我要去甸城工作了,去幾年也不知道,有可能就是過年過節的時候回來,你們要照顧好自己,要保重!”
“小函,這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藥,你帶在身邊。”彌青云眼含熱淚。
張函從那次出院之后,一直都沒有斷過藥,這一段時間更是消瘦。
“謝謝媽。”張函接過藥感激的說,母親給了他生命,無論他們以前做過什么,都已經不重要了。
“小函,甸城看似平靜,可是那個地方民風彪悍,你去了要多加注意,小心工作。”張沛堯只能這樣說。
“嗯,我知道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多加注意的。”
“你什么時候走?”彌青云問張函。
“三天后!”
“陳子昂.......”
“我也不知道陳子昂去了哪里,他們母子都走了。”這一段時間張函忙著工作調動的事情,確實不知道陳子昂什么時候走的。
“走了好啊!”張沛堯曾經暗地里安排人在陳子昂家附近轉悠著,也是想保護倆個孩子,可是在哪里的人回來說,陳子昂家附近還有另外的一撥人,陳子昂走的當天他就知道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
張函看了他父親一眼,并沒有對張沛堯的話做出反應。
“陸戰君去了甸城,會將你有孩子的事情告訴陸玉,你得做好思想準備,你想好怎么給陸玉說了嗎?”
“沒有想好,沒有見到人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情況,到時候再說吧!況且陳子昂已經走了,孩子也走了,誰說我有孩子了?放心吧,我還是陸家合格的女婿。”
“倩楠要和你一起去甸城,你們兄妹一起過去也好,有個相互照應。”彌青云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張函。
“倩楠的工作調動是你們幫忙的吧?她一個姑娘家跟著我跑過去干什么?況且她結婚時間不久,跑那么遠成何體統?”
張函對張倩楠的執著有些無奈,從過年起,張倩楠就不愿意見到江俞軒了,就算是倆個人見面也是客氣而疏離的,這哪里像是夫妻倆。
“她非要鬧著要去,天天的磨嘰著,是在是沒有辦法了。”彌青云其實是有私心的,再怎么說,張倩楠是自己家的孩子,對張函也很好,兄妹倆人一起長大,跟在張函身邊確實能照顧到張函,張函的身體不好,指望陸玉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這跑到甸城去工作,離家里又遠,讓人家江家怎么想?”張函很無奈極,他的父母親其實是很自私的。
“反正他們是秘密的,又沒有公開。”彌青云說了一句連她自己都覺得無可理喻的話。
“你知道嗎?我這一生就是你們給作的,你還要將倩楠帶上!”張函聽見彌青云的話很生氣。
一家三口不歡而散。
張函走后,張沛堯問彌青云:“倩楠為什么要去?”
“倩楠鬧著要我幫忙,她說小函身體不好,陸玉對小函不好,她跟著過去有個照應,我就答應了。”
“你沒有想過后果嗎?倆個孩子都被拖到甸城,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們張家就剩落白一個人了,那我們努力有什么意義?”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努力是為了小函。”彌青云帶著哭腔說。
“青云,我們就不該和陸家走得太近,害了小函一生。”
“我應該為小函做點事情,你不要阻止我。”
“你什么都不要做就是幫了他,就像是小函說的,你不要再作了。”張沛堯無力的閉上眼睛,一滴渾濁的淚水順著臉頰滾下來。
作為父母親,在孩子成長期,沒有過多的精力去陪伴,也沒有和孩子進行溝通,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想當然的為了孩子好,殊不知你的精心安排你的好對他們來說,什么都不是,當張沛堯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一切都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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