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03章 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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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團桃子控

第203章可疑之人

韓時宴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顧甚微,見她毫發無損輕輕松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要到邢州松毛嶺才用得上,沒有想到提前了這么多。”

他壓低了聲音,朝著一旁地吳江看了過去,他將那大木桶放在了地上,拿起葫蘆瓢來了一出天女散花,然后又抽出了腰間佩劍,對著那些不敢動彈的蛇一通胡亂砍殺過去。

他一邊砍,一邊用那銅鑼大嗓子喊道,“孫思武,來兩個人滅火呀!再不來要燒到你的馬屁股了!”

韓時宴瞧著眼皮子直跳,他壓低了聲音,對著顧甚微說道,“我仔細觀察過了,蛇是精準的沖著兩個人去的,一個是傅老大人,一個便是北朝使者劉符。”

“我撞見了魏長命,已經讓他提了驅蛇粉送過去了。至于旁邊的商隊還有另外一側的押送隊伍都沒有遇蛇。”

顧甚微聽著,在心中忍不住感嘆,她這人當是有些貴人命在身上的。

差點死在亂葬崗的時候,有十里背她,有老仵作救她;想要回汴京的時候,有張春庭收留她;到如今想要查明真相,又叫她選中了韓時宴這么厲害的伙伴。

“沒錯”,顧甚微忽視傅老大人劇烈的咳嗽聲,壓低了聲音道,“通常而言,驅蛇有兩種,一種是通過聲音,比如說吹竹笛,葫蘆絲……或者是用口技……”

“但是這種方法,基本上是無差別的攻擊,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沖著特定的目標來。”

“是以,我認為是用了第二種,有人提前在他們三個人身上動了手腳。”

顧甚微說到這里,不由得想起了荊厲來,若是他在這里,肯定是一早就聞出了特殊之處來。

韓時宴點了點頭,他給了顧甚微一個贊賞的眼神,“我也是這樣想的,方才我也沒有聽到什么古怪的聲音。我問過湯大郎了,他說應該是抹了藥粉在他們身上。”

“蛇根據氣味來找到要攻擊的對象,那個人想必就在我們的隊伍中間。”

顧甚微認真地聽著,同韓時宴說話一點兒也不費勁。

商隊還有犯人都同他們的隊伍保持了距離,他們沒有辦法同時接觸到徐逸,傅老大人還有北朝使者劉符。

要么那個驅蛇人就藏在他們的隊伍當中,要么就是她在隊伍當中還有內應。

“韓御史可想過,這個人應該是分了兩次來標記他們三人的。因為倘若三人是同時中招的,那么第一條黑蛇除非是開了神智,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從三個人當中精準的找出徐逸,咬死他。”

“所以應該是分了兩撥。他先是選中了徐逸,黑蛇只有一個目標,直接去咬了徐逸。”

“徐逸出事,傅老大人同北朝使臣劉符都趕了過來,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兇手又標記了他們兩個……當時人擠人的,一個不小心的觸碰根本就不會有人當回事!”

顧甚微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也夠一旁的傅老大人聽得真切。

他揉了揉紅彤彤的鼻子,抹掉了臉上的藥粉,沖著顧甚微搖了搖頭,“找不到,根本找不到,當時圍了那么多人,誰知道是哪個?”

一旁的韓時宴聞言,卻是同顧甚微對視了一眼。

當然找得到。

她在皇城司不能讓指揮使們光膀子驗傷,那是不想給張春庭添麻煩。但是現在天高皇帝遠,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顧甚微想著,身形一轉,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帳篷沖了過去。

營地四周都亂糟糟的,因為失去了目標,有不少蛇在四處亂竄,孫思武的手下們都拿著刀劍殺個不停,到處都是蛇的尸體。

一些柔弱的文官,則是早就朝著旁邊沒有受到攻擊的商隊跑去,心中已經盤算著用八百字文章來描述今夜之事,指不定還能博得個滿堂彩。

顧甚微殺死一條攔路蛇,同韓時宴一并到了帳篷前。

顧甚微沖著他打了手勢,示意他跟在后頭,然后拿起長劍挑開了這頂營帳的門。

回過神來的傅老大人顛顛地跑了過來,一跑灑了一地的粉,雖然他知道自己身上已經灑了驅蛇粉,蛇不會追著他咬了。

但他覺得吳江這廝多少有些發癲,同他單獨站在一塊兒。他擔心蛇不敢來,吳江能將蛇甩飛過來……

傅老大人想著,忍不住離顧甚微更近了一些,他探著腦袋往里頭看了看,這營帳當中空空如也,別說人了,便是一條蛇的尸體都沒有。

“這不是趙槿的營帳么?你們該不會懷疑是趙槿驅蛇殺死了徐逸,然后還要殺死我同劉符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趙槿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根本就沒有理由這么做。”

趙槿乃是齊王之子,雖然不是世子,但也算是上是備受寵愛。

他這個人溫潤斯文,是宗親當中罕見的有本事之人,年紀輕輕地便被官家委以重任。他精通北朝語,且同北朝人有多次打交道的經歷。

“對于這次和談,沒有人比趙槿更上心了。更何況他一個皇親國戚,怎么可能會驅蛇這種江湖之術!”

一旁的韓時宴聽著,冷冷地諷刺道,“我們在今日之前,也不知道您是這樣不作為的酒囊飯袋。昨日旁人問我,我也要說上一句不可能!官家根本沒有可能派出一個飯桶。”

韓時宴說著,跟著顧甚微后頭走了進去,帳篷里的東西并不多,可以說是一覽無遺。

除了一張床外,在那床腳處還有一個巨大的深紅色箱籠。

“咚……”顧甚微耳朵一動,一個箭步沖到了那箱籠面前,抬手指了指,示意韓時宴這里頭有活物,讓他讓開些。

韓時宴點了點頭,從袖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弩機,對準了那箱子。

他看著自己熟練的動作,心情有些復雜。

他以為自己這雙手一輩子拿的都是筆,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像一個武夫一樣拿起武器。

只不過經過了之前幾次刺殺,他已經想過了,他即便是幫不上顧甚微的忙,那也要學著有自保的能力。

只聽得咣的一聲,顧甚微一腳將那箱籠蓋兒踹了開來,只見在那木頭箱子里頭蜷縮著一個穿著白色中衣的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包,手腳都被捆在了一起,根本動彈不得。

這人生得溫文爾雅,恰是他們要找的趙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