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303章 天字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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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甚微速度全開,由魏長命在前頭領頭直奔官家書房所在。

她余光四處看著,心中頗有些微妙,這還是她頭一回進宮。從前她最恨的時候也曾經想過,不如等大好了便潛入宮中,直接將那下令斬殺他阿爹的老皇帝捅個對穿。

也曾經想過將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著他承認是污蔑了父親顧右年。

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提劍進宮,竟是為了讓那人好好的活著,坐在那個位置上。

當真是世事無常。

顧甚微想著,耳朵微動,只聽得箭支帶著重重的破空聲而來,在那半空當中三根有如長矛一般粗壯的弩箭朝著他們奔襲過來。

那巨大的威力,簡直就像是要將天地都劃開一個道道而來一般。

不等顧甚微對吳江還有魏長命做出提示,那巨大的弩箭已經以完全設想不到的速度飛奔到了眼前。

好漢不吃眼前虧,顧甚微并不是非要硬碰硬的犟種,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右側就地一滾,那粗壯的弩機重重落地直接扎在了她先前站著的地方。

那弩箭扎穿了青石板地面,箭頭整個都沒入了地面當中,箭桿不停的晃動著。

顧甚微就地一滾,還沒有來得及站立起身就感覺右側有一把戒尺便朝著她的腦門直接敲了下來。那戒尺不知是何材質,似金又似玉,看上去黑黝黝的,上頭還用金漆寫了草書……混亂之間看不清楚是何字。

那戒尺帶著風嘯聲直抽過來,顧甚微心中一緊呼吸都快要停滯。

雖然她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模樣,更加沒有看清楚這人武功路數,可她深切的感受到了這一擊有多大的威力,若是被這戒尺打上腦袋,那勢必是要當場身亡的。

這是一記平平無奇的殺招。

像她曾經見過的平平無奇的朱鹮一樣。

顧甚微想要閃避,可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她方才為了避開那弩箭,正在朝右側翻滾,由于慣性的力量想要停下來根本就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招避無可避。

既然避無可避那便不避,直接以進為退。

顧甚微想著閉上了眼睛,她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站在澄明院的那一棵梨花樹下,一陣清風吹過樹上的花瓣掉落了下來,父親那溫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刺穿每一片花瓣你可以嗎?”

她當然可以。

一開始不可以,但是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就那般枯燥無味的練習,那么在她的世界便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顧甚微想著,猛地睜開眼睛,手中長劍刺了出去……

這一劍可化作萬劍!

顧甚微只覺得左肩一陣劇痛襲來,她臉色未變手上更是沒有停下,直接猛刺了過去。這攻勢猶如雨幕,直接將來人逼退了三步,再也沒有使出第二招的機會。

乘著這個間隙,顧甚微從地上一躍而起,同那人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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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大師!”

顧甚微忍不住驚呼出聲,她只覺得氣血翻涌喉頭一陣腥甜,鮮血沿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你是天字第一號的殺手!怎么以為齊王已經大獲全勝,所以現在不需要再戴面具了么?”

顧甚微說著話,暗自運著氣,心中暗道不好。

之前同趙槿對戰,她便受傷沒有痊愈,這一回卻是對上了比趙槿更強大的敵人。并非是她自吹自擂,等她到了賈大師這個年紀,那必然會成為天下第一,可開宗立派。

可那到底是多年之后的事,所謂的天才也并非是只有她一個人。

眼前這位賈大師顯然這么多年并非是白吃的飯,此人內功深不可測,絕對是當世罕見的高手。

他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當初綠翊案的時候,他們從綠翊身上得到了一封蓋有張春庭私章的信。

為了找到刻假章的人,韓時宴帶著她一同去拜訪了給張春庭刻印章的賈大師。

賈大師當時就是用戒尺敲打了他的二弟子李云書的頭,然后他們從李云書那里得知了飛雀面具的事情!

當時她還覺得有些奇怪,那飛雀面具人怎么那般猖獗,竟是戴著這么獨特的面具展露人前,卻是沒有直接殺掉李云書滅口。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喜歡看不知名畫冊的暴躁老兒,竟然就是飛雀面具人中排行第一的高手。

“什么天字第一號高手,不過都是虛名罷了。倒是顧親事你成為了我們的敵人而不是朋友委實可惜。老夫在亂葬崗上見過你動手,你的天賦很高,可若是只關起門來修行,也不過是一個二流高手。”

“那場圍殺成就了你。我們江湖人的成功,本來就是站在鮮血與苦難之上的不是么?”

“這天底下誰人做皇帝,有什么重要的。顧甚微你何必著著相了。若是現在你愿意棄暗投明,我這里有一本劍法秘籍可以直接贈予你。”

“出云劍莊的劍法雖然厲害,但如今于你而言已無增益。我這本秘籍乃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劍留下來的武學傳承。老夫拿到手中,都曾經有一那么一瞬間想要改習劍術。”

顧甚微沒有著急出招,她一邊調息,一邊穩住了對面的老兒。

“既然天下誰人做皇帝都沒有關系,大師又何必攪合進這場渾水里來?我想你并沒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賈大師摸了摸自己長胡子,他的衣衫上頭到處都是破洞,連胡子的一角都被顧甚微削掉了,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但是顧甚微知曉比起自己受的傷,這老兒不過是破了點皮。

“我不過是惜才罷了,你還年輕還有突破極限的可能,被這世俗之事困擾太過可惜了。”

“我年紀大了,這么些年再無寸進。如今站在這里,不過是在還年輕時候欠下來的債罷了。今日一過,老夫就會離開汴京。”

賈大師說著,手中那戒尺朝著地面劃了過去,在顧甚微的面前輕松劃出來了一道橫線。

那堅硬的青石板地面,就被他這么輕輕掃過,直接多出了一條橫溝。

“老夫委實不愿意看到你這樣的人夭折在這里。不如這樣,你就此打住不再前進一步,等齊王大業完成之后,老夫便讓你自行離去。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