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339章 袁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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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團桃子控

第339章袁惑死了

顧甚微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縱身一躍跳了下去,這地洞約莫只有一人高,韓時宴在里頭怕不是直不起腰來,除了那具尸體之外,在角落還放著一個大大的樟木箱子。

顧甚微站在那尸體面前,伸手將那黑布摘了下來。

入目可見的是一張同那袁大郎有幾分相似的臉,那人雙目圓睜著,一臉的驚駭,應該是袁惑無疑。

“袁惑死了”,顧甚微沉聲道。

“致命傷是胸口的這一根棺材釘,應該是一擊必殺。”

“除此之外,尸體上有被毆打凌虐的痕跡,不過從傷口來看,應該是死后造成的。我猜是孫長山痛恨袁惑殺死了他的兄弟,而進行了報復。”

“心口的這一根,應該是從上而下射出來,斜著約莫是這個角度……”顧甚微仰起頭來,對著蹲在地洞邊緣的韓時宴比劃了一個坡度。

“應該是孫長山殺死了鄭東之后,便在附近潛伏在屋頂或者樹冠等高處,等到袁惑發現中計驚慌失措的逃出來的時候,他便用棺材釘出其不意的將人殺死。”

“之所以沒有像是對待鄭東他們那樣,戲耍獵物……”

韓時宴聽著,接著顧甚微的話分析道,“因為袁惑功夫不錯,孫長山沒有把握那般對他,所以只能偷襲。不光是只能偷襲,他還只有一次必殺的機會。”

一旦袁惑有了防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顧甚微點了點頭,在那袁惑的身上搜查了一番,“他身上什么都沒有,就連錢袋子都不見了,應該是孫長山已經搜查過一遍了。”

顧甚微說著,又走到了那地窖的角落,打開了那口樟木箱子。

這一掀開,顧甚微瞧著忍不住蹙了蹙眉頭,這箱子底下鋪滿了厚厚的棺材釘。在那棺材釘上頭,放著一個沒有蓋子的竹筐子,那竹筐子里草草放著一些碎銀子,大多數都是些銅子兒,應該是孫長山積攢的銀錢。

她蹙了蹙眉頭,走到洞口邊,正準備跳起來,就瞧見韓時宴沖著她伸了出手。

顧甚微看著那只細長又干凈的手,停滯了片刻,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借了韓時宴力氣輕松的跳了上來。

韓時宴還來不及感受手心里的溫度,就瞧見顧甚微嫌棄的扇了扇自己手,認真地說道,“一會兒記得洗手,我這手可是摸了裹尸布。”

韓時宴一臉的無奈,心中哪里還敢有半分旖旎?

虧得他方才還使了小心思,可顧甚微她這人像是泰山石,根本就是硬到硌牙。

“谷滿倉你去城門口請開封府的仵作來,說我們發現了袁惑的尸體”,韓時宴說著,朝著那谷滿倉看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谷滿倉這會兒已經腦子嗡嗡作響,他豈止是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他如今臉上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好家伙!所以昨夜他同一具尸體還有一個殺人兇手住在一個院子里?

他人還在這里站著,腦子已經搬家遠去三十里地!

他想著扶著門框,猛地轉身拔腿就朝著院子門外跑去……

顧甚微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小白臉就是不穩重,從一具尸體奔向另外一具尸體,有什么好激動的。”

“小白臉”韓時宴聞言忍不住挺直了胸膛,他就很穩重呀!穩如泰山!

他想著,清了清嗓子,“顧親事,隔壁還有那孫長山的母親,我們去問上一問。”

顧甚微正有此意,踏著那木門碎片朝外走去,這還沒有來得及轉彎,便被那癱軟在地牛婆子擋住了去路。

她瞥了一眼孫長山住的那間屋子,結結巴巴的問道,“孫二郎當真在那屋子里藏了一具尸體么?”

“你們要是想要問孫長山他娘,那怕不是不成了。這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娘是個瘋子,早就不認得人了。天天就只會念叨他兒子馬上要回來了……連孫二郎她都不認得。”

“若不是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怕不是早就跑走了。”

顧甚微將她一把提溜了起來,那牛婆子扶著墻,敲了敲自己的膝蓋,深吸了幾口氣這才鎮定了下來。

她站直了身子,這才注意到了顧甚微身后站著的韓時宴,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這位大人!不知可曾婚配?我有個孫女兒,年方十六,生得甚是肖我,那叫一個貌美如花,是我們十里八鄉一等一的好姑娘……”

那牛婆子越說越是生龍活虎,她圍著韓時宴轉了一圈兒,見他面黑如鍋底。

不由得又解釋道,“大人莫要誤會,倒不是想把孫女兒嫁給你。老婆子家中五代單傳,個個都是女娃娃,代代都是招贅婿……大人身份高,自是不可能做我家上門女婿。”

“我們只想要個孩子……到時候就說他爹死了……”

那牛婆子見韓時宴周身氣勢全開,縮了縮脖子,聲音越來越小,她忙捂住了嘴不敢言語,貼著墻角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起來。

顧甚微聽著,憋著笑看向了韓時宴,一臉都是看戲的興味。

韓時宴眸光一動,認真的看向了那牛婆子,“我克妻。”

他說著,頓了頓,掃了顧甚微一眼,“且我已經有欲娶之人。”

那婆子聽著,滿臉的驚駭,忍不住脫口而出,“大人同誰有深仇大恨?”

韓時宴瞬間沉默了。

顧甚微眨了眨眼睛,拽了拽韓時宴的衣袖,同他一起站到了那大雜院的門口,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袁惑死了,你看出來來了嗎?”

韓時宴收斂了心神,點了點頭,“幕后之人當真好算計,一環扣著一環,將自己撇得一干二凈。”

“若是我們沒有找到孫長山,那么袁惑就是畏罪潛逃的兇手,一個死人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若是我們找到了孫長山,有當年綠翊的事情在先,任誰看了那都是孫長山為了報復袁惑故意陷害他。”

“不管袁惑是不是兇手,不管他是逃走了還是被殺,只要他不在汴京,不能在我們面前張口,那我們要調查的事情就斷了線索。”

顧甚微深以為然,她抬眸對上了韓時宴那雙清明的眼睛。

“我有一個疑問,孫長山那伙水匪同袁惑難道不是為了同一個幕后之人效力么?怎么狗咬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