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353章 突然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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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團桃子控

第353章突然暴斃

“走罷,我們去見李京哲。只有十日的功夫,等真相大白之后,我們便買了團子同好酒,去看你阿爹。”

韓時宴聽著顧甚微提起了顧右年,擔心她難過,率先站了起身。

顧甚微點了點頭,二人沒有在這韓春樓久留,徑直地朝著李京哲府上走去。

“說起來也是巧合,那李京哲從蘇州調入汴京城中,買的便是王珅家的舊宅。”

顧甚微聽著,心中也有些感傷,她從前替父親顧右年來過王宅,如今倒還記得那路是怎么去的。

她想著,一把抓住了韓時宴,縱身一躍再次上了屋頂,二人朝著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待到了那李京哲府上之時,一片震天的哭聲直沖云霄,震得顧甚微腦子嗡嗡作響。

她站在屋頂上朝著下方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瞧著約莫二百斤的老婦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怎么可以叫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早知道我就壓著你,讓你在鄉下跟我們刨一輩子的泥巴,也不要你做什么官,當什么差啊!”

“阿娘寧愿你天天耕地,日日喂豬,夜夜拉磨,也不想要你這么年紀輕輕地就去了啊!”

她嚎著,瞧見蹲在角落里一臉茫然的一個削瘦老頭兒,聲音又尖利了幾分,“你這個糟老頭子啊!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想要讓我的小五光宗耀祖,是你害死了他啊!”

“光你爹的宗,耀你爹的祖,我就是嫁給那田里的雞,也比嫁給你這東西好啊!我的兒啊!”

那大娘哭喊聲震天,那聲量怎么聽怎么像是吳江毫無血緣關系的親戚。

顧甚微聽著,卻是半分都笑不出來,她神色凝重的看向了一旁的韓時宴,“該不會,李京哲他……”

雖然她是在問話,但這個問題不用韓時宴回答,她都可以肯定。

他們去問齊王,齊王在上吊;他們去問袁惑,袁惑成了殺人兇手;他們來問李京哲,李京哲死了……

打今兒個起,她干脆不叫顧剃頭,韓時宴也不叫韓滅門,他們得改名換姓,叫做送瘟神!

“我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他再一次走到了我們的前頭。”

顧甚微聽著韓時宴的話,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覺得脊背生寒。

那個人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說不定現在在某個地方,便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看。

大娘還在哭嚎著,老爺子縮成一團悶不做聲,院子里這會兒功夫一下子多出了一群穿著白色孝服的人來,一下子將那個院子擠得滿滿當當的,皆是嗚嗚嗚的哭成了一團。

下人們有條不紊的忙前忙后,開始搭建靈堂換燈籠,又有一年輕的小郎君紅著眼睛披麻戴孝的準備去報喪。

顧甚微目光敏銳的落在了這院中的一人身上,那人穿著一件深褐色的長袍,看上去約莫五十多歲,一臉的嚴肅相,李家的人都亂作一團,唯獨他鎮定無比的安排著后事。

像是感覺到了顧甚微的視線,那人抬頭朝著屋頂看來,正好對上了顧甚微的視線。

二者皆是一愣。

顧甚微蹙了蹙眉頭,壓低聲音對韓時宴說道,“瞧著面善,當是王家從前的管家。”

見行蹤已經暴露,顧甚微沒有猶豫,直接抓著韓時宴便跳進了院中。

他們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李家人一大跳。

那兩百斤的婆子一下子從地上彈跳而起,大吼一聲,“將老娘的鋤頭拿來!哪里來的蟊賊,竟然敢來鬧我兒!可憐他這黃泉路,都上得不安心……看我不打死你們!”

她說著,紅著眼睛就要朝著顧甚微同韓時宴沖撞過來。

可還沒有跑上幾步,就被那管家給拉住了。

“夫人,莫要沖動,這是皇城司的顧親事,同御史臺的韓御史。”

那婆子瞬間啞了火,她將鋤頭朝著旁邊的丫鬟手中一塞,有些拘謹地站到了管家身后,警惕地看著二人。

“兩位大人可是來尋我兒?不過你們來晚了一步,我兒他……他已經去了……”

顧甚微沖著那李京哲的母親抱了抱拳,“老夫人還請節哀,不知可否讓我等進去見李大人最后一面。”

李老夫人聽著,求救地看向了管家,管家點了點頭,上前一步。

他對著顧甚微同韓時宴行了禮,“二位且隨我來。”

不等顧甚微發問,他便嘆了口氣,聲音有些低沉,“我家大人昨夜平叛之時,不慎中了箭。那箭扎在胸口,請了太醫院的單太醫拔了劍上了藥,眼瞧著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可方才午食過后,卻是突然惡化。我派人拿了大人的帖子去請單太醫,如今太醫還沒有來,大人卻是已經……”

顧甚微仔細聽著,卻是沒有做出任何的表態。

正院還是那間正院,不過同從前王珅府中的樣子卻是大不相同了。這屋子里倒也放置著蘇繡屏風,墻上掛著名家畫作,可讓人卻是感覺哪里都是違和感。

就是那等窮人乍富,什么好東西都想要往屋子里堆砌的感覺。

屋子里靜悄悄地,一個婦人呆呆地坐在床邊,她的旁邊放置著一個銅盆,盆里打了水。盆邊放著一張凳子,凳子上放著壽衣。

可她什么都沒有做,就那么靜靜地坐在床邊。

聽到顧甚微同韓時宴的腳步聲,那婦人扭過頭來,失神的眼睛里漸漸有了焦距,她詢問看向了管家。

“夫人,這是皇城司的顧大人,同御史臺的韓大人。”

李京哲夫人聽到皇城司同御史臺的名號,神色大變的站了起身,“夫君方才過世,家中一片混亂,怠慢了兩位大人還請莫要見怪。不知二位大人所為何來?”

顧甚微沖著李夫人回了禮,“節哀。我們有個案子,想要尋李大人問一些事情。”

她說著,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的李京哲的尸體上。

他只穿著裘褲,上半身裹著的紗布被解開了,帶著血跡散落在一旁。在他的胸口處的確是有一個血窟窿洞,看上去十分的觸目驚心,那傷口看上去愈合得很不要,紅腫不堪有膿。

除此之外,李京哲的身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看那新鮮程度應該的確是昨日留下來的。

除了胸口處,顧甚微并沒有發現其他明顯的致命傷。

他并沒有嘴唇發紫,脖子上也沒有勒痕,不是被人勒死的;同樣也沒有任何肉眼可見的中毒跡象,就連那胸口淌出來的血,都是鮮紅色的。

顧甚微蹙了蹙眉頭。

難不成這李京哲還真是這檔口突然暴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