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端

第一百零九章

類別:作者:楊秋秋秋書名:

端從夢中餓醒,入眼是熟悉的床帳的欣喜,不及前胸貼后肚的饑餓。燃文書庫

桌子上好像有吃的!

端爬起身爬著過去,餓得四肢無力大概就是這樣。

管事紅娘在隔壁教一個適齡姑娘怎么好好跟她那相親現在已經不興低頭嬌羞你猜我猜的世道了,臉皮越厚成功率越高云云。

霹靂扒拉講得投入的紅娘忽聽到隔壁有聲響,讓適齡姑娘先下去干活,有空再帶她出去見那相親小伙,麻溜地去看端是不是醒來了。

端已經吃完桌上五塊糕點,循著味找到另一個矮桌上的食盒,魔爪剛伸出,紅娘進來了。

“哎呀姑奶奶,怎么吃得一桌都是碎渣,幸好止王現在不在,等等,燙啊,我幫你拿。”

端再喝完一碗粥,終于手腳不發麻了。

“你……”端剛想指責紅娘怎么可以教壞正常姑娘,紅娘搶先道:“你,快去洗澡,洗干凈我再告訴止王你醒來了。”

端正有此意,扶桌起來去泡個舒服的澡。

“等等!”端停住腳步,緊張地問,“現在是什么時辰,我睡了多久?”

“白天到晚上的功夫。”紅娘示意她看窗外的月亮。

端松口氣,萬幸道:“還好餓醒了,不然睡得誤了事就麻煩了。”

紅娘本來對端有氣,一聲不響去當了將軍,好好的姑娘家不作,看她現在如此上心,不是頭腦一熱沖動的舉動,嘆口氣,過來扶著端,道:“好姑娘兒,止王交代過了,明天早上就叫醒你,不會讓你睡到天荒地老。”

端輕輕的笑。

“這么晚了,他人在哪呢?”

“現在不是很晚,平時這個點止王就是在書房內的,下午應該是來了個非常重要的信件,止王一直在書房到現在都沒出來,連晚膳都是傳進去用的。”

非常重要?想起自己辛苦帶來的急件,被他說是一點不值得急的件,還說要治他們的罪,那到底是什么信件,才能引起止的重視?實在好奇那封件的內容。

紅娘將端扶到浴房,端褪了衣物滑進水里,讓溫水浸透她每一根神經,緩解她疲勞的腦袋。紅娘在旁邊散開她的頭發,一遍遍澆潘汁洗順。梧桐姑娘的頭發像動物的般,摸著甚是舒服,紅娘心想,又長又直,被這如云頭發包繞身體,想來也甚舒服。

端泡得昏昏欲睡,心里惦記著要事,不敢放任自己睡去,紅娘已經將她頭發洗好擦干,往內添些熱水,讓端泡得更愜意些。

止王過來看看端醒了沒有。紅娘出去恭迎,說已經醒來吃過東西了,現在正沐浴。

端聽到止王的聲音,急忙從浴池內爬起,披上衣服出去。

止王問過便知了,并不留下,連坐都沒坐就離開屋。

紅娘想,都是梧桐自作自受,好端端的,感情正好的時候跑出去這么久做什么!想到就來氣,一會非把她罵出一層皮不可。

紅娘急,端比她還急,衣服都來不及穿好,一邊跑一邊喊:“等等!五……止王!等等!”

“我的天,姑奶奶,衣服,衣服還沒穿好!等會穿好再出去呀!!!”紅娘被端衣衫不整就急著往外沖的架勢嚇了一大跳,死命拉著端的衣裙不讓她出去,一邊要幫端拉扯好衣服。

止回頭面無表情地看她們兩個在門口的鬧劇。

“止王!”端急得跳腳。

止面無表情。

“止王!”紅娘急的請求幫助。

看著公戶止站在那里不動,端生怕他一走了之,依著公戶止別扭的性格,萬一他單獨一人呆一個晚上,忽然想到她哪氣到他的小事,一生氣,明天見面又冷若冰霜的話就真傷腦筋。

公戶止衣擺一動,轉身往回走。

端和紅娘同時松口氣。

止一入屋,紅娘終于放開端,擦擦頭上的汗,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著她,辛苦!不過值了!管事紅娘福一福身,樂呵呵地悄悄退下,想到侍女房內還有姑娘等她指點,使命感讓她驕傲又努力,步履充實地往下個地點趕。

這邊,止剛進來,端喜得抱緊他撒嬌,他身上涼涼的霧般的氣息讓人想念,還有動情時,滾燙用力的身體,混沌不清的濃霧,都讓人如飲鮮美毒酒,欲罷不能。

“這么急,找我什么事?”端臭著臉道。

端已然迷失在止的氣息中,為了嗅到更多,往他懷里鉆,往他脖項間鉆。止感覺端不老實的手動手解他的腰帶,又是生氣又是不知什么情緒,回頭先確認紅娘已經離開,屋門已經關上。

止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坐下來好好說清楚如今兩人的關系,不要隨便毛手毛腳。

端的雙手終于如愿接觸到她想要的東西,止閉緊雙眼,忍得額冒青筋,努力讓自己去想盤踞北方的鐘離家族,如虎在側的大不戎,還有……

還有……

“止……”端在他耳邊呢喃。

端在他耳邊無意識一遍遍呢喃呼喚他的名字,如最強勁的催情劑,什么皇上,公戶青河,鐘離將軍鐘離健,九梁的使者團,瞬間遠去,只剩下現在的公戶端。止捧住端的臉,用力地吻她,用力掠取她的甘汁,還有她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份熱情,他用力感受她的愛。

確定此時她對自己的情意,世俗的衣服阻礙兩人的交接,止撕開端的衣物,將她俯壓在身下,一縷一縷吻開散在她胸前的長發。

端不安地在他的吻與撫摸下輾轉,臉色緋紅,引項呻/吟,身如火焰在燃燒,她是鳳凰,渴求火焰燃得更旺,可以脫胎換骨。

止挺身而入,端輕“啊”一聲,雙腿盤在止的腰間,止在她身/上不停用力,端痛苦不堪,止想放緩動作,端卻摟緊他的肩背。

止心中又痛又憐,將她抱坐在自己懷里,不斷的糾纏與起伏間,端一會兒后仰呻/吟,一會兒俯趴止的肩頭,如云的長發將兩個包圍,迷亂的濃霧消失了一切,一切的中心只有赤城相見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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