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作者:楊秋秋秋
端回到軍營,查武將軍握著長劍,恨恨地站在擂臺上等她。
今日將軍們都去并州府議事,營中就發生這種內斗的事,平時白階在營內管教,不久前也被宣去了并州府。
端冷冷地站在臺下,周身寒氣逼人,她盯著查武將軍道:“主將不在,就豈容你隨意宣戰,擾亂營內秩序。”
“我對你不服,許多兄弟也不服,你因箭術入伍,不到半年便立功,你到底是來自哪里的妖,纏上了什么人,因為你,老子就失去了這么一個機會,還污蔑我是妖怪!”查武將軍恨道。
端不怒反笑,覺得他這番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挺有意思,這才有種的樣子,這樣她還能勉強搭理他。她走到擂臺上,看著圍了擂臺四周的兄弟,像發表演講一樣對每一雙眼睛道:“耳博圖將軍在我立功后,一直擔心兄弟們的情緒,怕我難以服眾,但是我卻讓耳博圖將軍服了。我與白少將潛入邊道,埋伏了數天,用我擅長的箭術刺殺了邊道城主,我就問這一點,誰能做到?”
查武將軍道:“你怎么知道我們不能,這個機會,就是讓你搶走了,即便兄弟們射箭不行,我們拼了性命也會殺了邊道城主。”
端道:“查武將軍,既然你執意認為是你要立這個功,你就暫且不要將兄弟們拖下水,就來說一說你,你要去用性命殺了邊道城主,請問,你用什么去殺?”
查武將軍語塞。
“請問,你用什么方法去殺?”端的眼神就可以將查武將軍釘死在原地,“生拼活殺?用你手中的劍以一抵五,然后壯烈犧牲?不會丟下兄弟不管的白少將軍為了搶回你的尸體,也深受重傷?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立功?”
查武將軍被諷刺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你這個妖婦,不在家好好呆著,跑到軍營興風作浪……”
端對他不再感興趣,目光再次投向臺下的眾士兵們。只要他一提到男女差別,妖怪作亂等不承認自己實力不如人,胡亂攻擊的目標的低能表現,他不僅輸了,還輸得很丟人。
“兄弟們,小將知道自己突然出現,卻比所有默默努力的人都有幸運,是件很不公平的事。兄弟們,為了能練好射箭,我付出了從小到大的努力,很小的時候開始練習射箭,很小的時候開始讀兵書,我雖為女兒身,可是我不偷不搶不騙,我光明磊落從軍,不覺有什么羞恥。”端取出幾厘箭,那箭在陽光下奪人耀眼,端取箭瞄準,箭去如流星,飛過圍觀的眾人,釘在遠處一粒點般的箭垛上。
士兵們一陣寂靜,然后沸騰起來,驚呼神人!
真的是神人啊!
這么遠,那么小,就這么中了!
陽光下,翎灰將軍的氣場如有神的光芒籠罩,士兵們沸騰不已,齊呼:“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端滿足士兵,一箭三矢,三矢均中!
天啊!
“翎灰將軍!翎灰將軍!翎灰將軍!”擂臺周圍的士兵,振臂齊呼,聲濤勢浪,真震撼人心。
兩箭四矢服眾。
查武將軍面無血色,難以置信。
“可以啊,翎灰將軍。”查武將軍陰惻惻地道,一路如陰魂一般跟著端,端入了自己的軍帳。翎灰將軍現在的軍階,有屬于自己的軍帳不用與其它士兵共用。
端冷漠道:“查武將軍,請你出去。”
“我憑什么出去,你就是妖,你騙得了大家騙不了我,什么從小開始練箭,從小開始讀書,這苦肉計,誰信!你若從小開始練,你將這么遠的箭靶射中,你的手臂至少像我這么粗,你有嗎有嗎?”
端當查武將軍就是只嗡嗡嗡的蒼蠅,專心看邊道的宗卷。
“沒話可說了吧,你就是妖就是妖,專門睡男人的妖。”查武將軍越說越粗鄙,用詞不堪入目,“你比射箭更厲害的是如何脫男人的衣服,最厲害的是床術,吸陽氣的妖!”
這些話就像石頭砸進了棉花里,一點反應都沒有。
查武將軍怒氣上頭,惡向膽邊生,看端的眼神由憤怒變成下作,目露淫光,邪惡地朝端伸出手:“既然是妖,我來試試你,看看是你用什么功夫讓我欲先欲死。”
“白將軍!”端忽然站起來。
查武將軍一愣,正要回頭,額頭猛地一痛,血涌了出來。
端手中拿著硯臺,毫不留情地砸在人最薄弱的太陽穴旁,方硯的一角鮮血淋漓。
“你這妖婦……啊!”
血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粗話還沒罵完,另一邊的太陽穴又被砸了個血窟。
白階從并州府回來,直接去端的軍帳找她,忽然有個男人的慘叫,白階神情一凜,掀簾沖了進去,
端站在案臺后邊,品階比她低的查武將軍卻不是站在案臺前幾步外,而是站在端的旁邊,端手拿著帶血的硯臺,臉帶隱怒。白階稍微掃一眼查武將軍,便看到查武將軍還未退下的歹念,任何一個男人看見此事,都不會善罷甘休,何況端與他感情還不錯,白階怒意不比端少,拖著查武將軍丟到外邊,一拳一拳將查武將軍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妖婦妖婦……”查武將軍嘴上仍罵。
端跟出軍帳,聽到吵鬧聲圍攏上來的士兵,連忙將查武將軍和白少將拉開,不然查武將軍就要被白少將打殘了。
端走到被揍得滿臉血,鼻青眼腫的查武將軍面前,眾人看著她,不知她要做什么,忽然見她伸手甩查武將軍一個響亮的巴掌,“啪”的一聲,查武將軍一愣,被一個他不恥的女人當眾扇了一耳光,查武將軍怒意再次上來,叫囂著要殺了端,卻被身后的侍衛緊緊拖住。
端雙手帶血,白階雙手也是血。
“抱歉,翎灰將軍,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上一次是在邊道,她以自己為餌誘殺了一個對她起意的人渣,這次又遇到一個,端未放心上,白階卻心中充滿自責。
端想拍拍白階的肩膀,卻發現自己手都是臟血,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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