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很驚訝的看著她:“這事你爸告訴你的?”
“我……”
其實這個事情根本就還不清楚,完全是劉素玲上輩子得知了這些東西而已。
所以劉素玲怎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支支吾吾的。
她怕秦白繼續追問,可是秦白卻沒有:“要是這樣的話還好,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你爸媽都到這邊來,你媽媽也不必去那邊。”
“那就是說可以了?”
秦白點點頭:“你提出來的事情,我什么時候拒絕過?”
劉素玲是覺得開小灶挺不錯的,但又有點心虛:“那這樣的話,會不會讓其他人有意見?”
“這世界上就不可能沒人對你有意見的,看好你的人始終是看好你的,不看好你的人,你就算是特別出彩,人家也看不上你。”
那倒是,秦白的意思就是讓她不用在意那么多。
他都這么說了,劉素玲還能有什么意見。
只要家里好,她自己不用像上輩子那樣,劉素玲其實就很滿足了。
“謝謝你……”
秦白笑了笑:“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我能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是我能力范圍之內的事情。如果真的辦不到,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
“那你不怪我了?之前的事情。”
秦白一聽這個,有點頭大:“下次別那么沖動,你也不看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揍得過幾個人?”
劉素玲頗有點尷尬:“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要是實在看著打不過的,其實我也就不打了。該慫的時候,還是得慫,這個我知道。”
“知道就好。”
他開始收拾東西:“走吧,都放學了,還留在學校做什么。”
劉素玲知道今天自己有錯,趕緊殷勤的給他拿衣服,一副小跟班的樣子。
秦白也不拒絕,還主動把自己要帶回去的文件給她:“表現好的話,今晚請你吃好吃的。”
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又能單獨相處了。
劉素玲以前跟周贏在一塊兒的時候,那就是太順利了,直接處對象結婚一條龍服務,還真沒好好體驗過這種戀愛的感覺。
很讓人心癢癢,想在一塊兒吧,又擔心走火。可不在一起吧,心里就很惦記。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心理,但是這樣的感覺卻還是很不錯的。
她喜滋滋的把東西拿著,跟在秦白后面。
其實他自己拿的比較多,劉素玲就是個小打雜。
她幫著把東西拿到他住的地方,想著吃過飯再走,就跟乞求喂食的小狗狗一樣,面帶微笑的看著秦白:“我們什么時候去吃飯?”
秦白無奈的笑了起來:“馬上,別著急。”
說完,他去換了件衣服:“跟你說個事,張晨來這邊了。”
“啊?!”
之前也沒聽秦白說過,怎么來得那么突然?
“他來做什么?是有工作嗎?”
“沒有,他就是去年過年的假期沒休,忙著學校里的事情,現在手里頭沒多少事情了,所以就讓他休假了。”
原來是這樣……
張晨那張嘴是真的讓人頭疼,什么都敢說,而且特別都喜歡調侃。
劉素玲倒不是那么不大方的人,而是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方式跟張晨相處,特別是他開玩笑的時候,劉素玲都不知道該怎么去接。
“那好吧,所以晚上我們是一起吃飯?”
秦白點點頭,本來是打算明天去跟你說,然后我們三個好好出去吃一頓,可是現在你既然跟著我來了,我就尋思擇日不如撞日。
“那…好吧。”
劉素玲想著,到時候秦白跟張晨兩個人你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她在中間很尷尬。
所以說,劉素玲決定好了,想帶一個外援。
“那我可以不可以把鄧薇帶上?你也知道我身邊沒什么朋友,鄧薇還算是跟我玩得不錯的,要是她跟著來的話,我會比較自然一點。”
秦白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有什么好不自然的?張晨又不會吃了你。”
“那你不覺得我跟他其實說不上幾句話嗎?”
秦白轉念想了一下,似乎也對:“那好吧,我換好衣服跟著你去叫,把鄧薇叫上,然后一起去吃飯。”
劉素玲連連點頭,跟著秦白去學校把鄧薇給帶上。
鄧薇受寵若驚,高興得蹦蹦跳跳的,一聽說是秦白請客,那詞一套一套的:“秦主任,不是我夸你,你真是我見過的男教師里面最俊的。我告訴你,要放在我們那個地方,你一定天天被姑娘追著跑。像什么英俊瀟灑,威武霸氣這類的詞都形容不了你給人的感覺。”
劉素玲聽得一陣頭疼:“那個…鄧薇啊,我覺得你可以少說兩句話。今天帶著嘴主要是吃東西,你把嘴都用在說話上面了,東西誰來吃?”
她卻說:“這個你放心好了,吃東西我肯定不會耽誤的。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邊吃東西邊說話。”
秦白卻一副很受用的樣子:“沒事,人家想說你就讓人家說,我看她不說也憋得難受。”
“那可不!我今天不好好夸我們秦主任兩句,真就渾身難受。”
劉素玲竟有些無言以對,這兩人果真是志趣相投。
秦白帶著她們在學校附近的一家招待所外等著,他去叫張晨。
鄧薇說話都停不下來,又跟劉素玲說起了別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哥那個對象吧?”
雖然沒怎么接觸過,但是劉素玲還是記得的:“怎么了?”
“這兩天我哥都快被她給折騰死了,天天大清早的去買什么紫薯餅,隔了學校好遠的路。而且一天不買,她就生氣,你說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坑?”
還真別說,就是這種矯情的女人,就最討男人喜歡。
越是任性的人,越是會得到男人的關愛,這是一種挺讓人奇怪的現象。
“你也別管他們了,人家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也說不通。況且你哥要是真的覺得累了,他自己也會收手的,也輪不到你來說。”
鄧薇最終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那就先這樣吧,反正我現在說什么,他也不聽。”
“那不就得了,你說了他不停,你還說那么多做什么?你要真的看不下去,那就干脆別去關心,你不去看,這些煩心事也入不了你的眼睛。”
鄧薇一臉調侃的看著她:“我怎么感覺你處對象都處出經驗來了?說得還一套一套的。”
劉素玲翻了個白眼:“就只是比你懂得多一點而已,反正你聽我的話,肯定是沒錯的。”
作為一個失敗的過來人,她說的這些肯定是有用的,要么就是自身體會,要么就是親眼所見。
這應該就是閱歷的好處。
當然也有弊端,閱歷多了,就不會很容易去相信別人。
就好比她跟秦白的關系,如果她還是個懵懂的小姑娘,肯定是什秦白怎么說,她就怎么答應,一定就去討自己男人的歡心。
現在就不會,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問問自己到底該不該這么做,猶豫不決。
兩人剛說完話,就看見秦白跟張晨從里面出來了。
張晨穿得比較休閑一些,還是一臉笑意:“喲!怎么一段時間沒見,你就長肉了呢?難不成是被我們家小秦給養胖的?”
不等劉素玲先開口,鄧薇還維護上了:“別什么功勞都給秦主任,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咋們小玲同志是憑自己本事吃胖的,怎么能說是秦主任養胖的呢?”
劉素玲看了看鄧薇,很想問她一句,你確定是在幫我說話?
沒想到張晨笑了起來:“這姑娘是誰啊?”
“我朋友。”劉素玲無奈的回了一句。
四個人氣氛反倒是沒有劉素玲想的那么僵硬,還是蠻輕松的。
主要是劉素玲真的拉對人了,鄧薇就是個自來熟,本來是跟張晨第一天見面,聊著聊著還熟稔了起來。
關于吃什么這么問題,竟然還是鄧薇給張晨出了主意,然后他們兩就愉快的決定了。
吃的是燙菜,鄧薇平時就一直念叨,這次可算是吃上了。
劉素玲以前就不愛吃這個玩意,可能是思想根深蒂固,覺得這東西就是小吃,而且不太衛生。
結果菜一上桌,她覺得出奇的好吃。
鄧薇還很自豪:“看吧?我就說這東西很不錯的,你們還不相信我。我之前就跟著我哥來吃過一次,我哥還是憑借著這家館子搞定二班的那個老師的。”
劉素玲趕緊抬頭看了她一眼,怎么隨時隨地都在提她哥。
鄧薇好像也反應了過來,趕緊說:“我們吃菜,不說別的。”
張晨主動跟鄧薇聊起來了:“對了,你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
“對啊!”鄧薇抱住劉素玲的胳膊:“我跟小玲同志是一屆的,我們可是鐵哥們兒!”
張晨挑了挑眉毛:“那你不敬你鐵哥們兒一杯?”
鄧薇還衣一副不把人看在眼里的樣子:“算了吧,就她那點酒量,我估計我三杯就把她給喝醉了。”
這倒是句實話,劉素玲不勝酒力,也許都用不了三杯,兩杯酒差不多了。
沒想到張晨卻說:“好啊!我跟你喝,我正好也不過勝酒力。”
得了吧,秦白都是個暗戳戳的酒鬼,他的死黨還能不會喝酒?
劉素玲覺得張晨肯定是要調戲鄧薇來的,這可不能袖手旁觀:“喝酒就算了吧?我們就吃頓飯好了,萬一喝醉了,還得照顧,不是挺麻煩的。”
鄧薇還不樂意了:“你是不是怕我先倒?”
劉素玲腦殼疼,我的姑奶奶誒,哪里是怕你先倒,是怕你被人給惦記上。
這缺心眼兒孩子,怎么就不開竅呢?
“喝酒影響工作,而且傷身體。”
說起工作,她好歹是猶豫了一下。
但也只是這么一瞬間,她立馬就激情澎湃起來:“不存在!就我這酒量,把他喝翻了也還能精神的去上班。”
張晨偷著笑呢,還在一邊奉承鄧薇:“那可不!我肯定喝不過你,看看你能幾杯把我撂翻。”
然后這兩人就喝起來了,一點都不管劉素玲跟秦白,好像這就是他們的專場。
劉素玲看了看秦白,秦白卻笑著跟她點點頭,意思是別擔心,不會出事的。
好吧,張晨是秦白的朋友,秦白對他應該是很了解的。既然秦白都覺得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她也就不過問這么多了,跟秦白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飯,時不時的看對面的這兩個劃拳。
最終的結果令劉素玲沒想到,還真是鄧薇把張晨給喝倒了。
張晨醉得不行,擺擺手:“喝不下了,薇姐你厲害,我認輸。”
劉素玲都看愣了,鄧薇居然這么猛?
就連秦白都有些難以置信:“你還在這兒挑事,結果把自己喝醉了,看你丟人的。”
張晨這會兒已經有點神志不清,站起來拍拍秦白的肩頭:“回家了,挨不住了。”
“回什么家?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秦白白了他一眼,還是起來扶著他。
鄧薇雖然是把人給喝倒了,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聽說人要被扶走了,趕緊拉著:“不行!今天不跟我喝開心,我不讓你走!”
劉素玲趕緊去拉著,示意秦白先去送張晨。
鄧薇這酒瘋是真不得了,撒潑打滾的不準人家走,但好在是最后酒勁兒上來了,就趴在桌上睡了。
等秦白回來,劉素玲都有些瞌睡了。
他們兩一起把鄧薇給扶回去,讓她躺到床上,劉素玲才總算是歇了一口氣。
她趕緊去外面,看見秦白還在宿舍樓外面的樹底下等著,她小跑著過去,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
秦白好像早都做好了準備一樣,看她跑過來也不意外,張開雙臂抱住她:“怎么了?你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呸!我就是趁著月黑風高,好好占占便宜。反正白天手牽不成,抱也抱不成,還不如這會兒占點便宜。”
他笑了起來:“我倒是沒所謂,你如果真的想占便宜,我覺得白天也是可以的。前提是不在上班期間,那我就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