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玲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都已經之前犯過了那樣的錯誤,劉素玲本以為他會有所收斂,但現在看來我就是她想多了。
“還是不要去管他了吧,跟他說那么多也沒有用。”
秦白聽了她這句話之后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會非常的生氣,沒想到你想的還挺開的。”
劉素玲跟他說了一句實話:“并不是因為我看得開,而是因為我知道做了什么都沒法改變這個事實,我罵了他有什么用?我勸他們又有什么用?”
好像也是這樣的道理,人家根本不領這個情,多費口舌也沒這個必要。
“我最怕的事情還好沒有發生,那我就放心了。”
秦白猜測到了劉素玲在想什么,跟劉素玲說了句:“你不是早就應該放心了嗎?反正我也不會做什么跟你對著干,有什么過不去的?”
劉素玲知道秦白是對她好的,也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她。”
可有時候劉素玲就是覺得自己這么做其實不好,他也許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呢?
“你跟我說一句老實話,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煩?或者是,你覺不覺得我操控你的事情操控的太多了?”
秦白認真的想了想,回答劉素玲的問題并沒有這么倉促:“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的事,如果非要把以前的事混淆在一起來說的話,那我是不是應該對你生氣呢?畢竟你以前……”
他說到這里就沒有說了,那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就是在說劉素玲跟周贏之間的事情,真要好好的說起來,他們倆都是結過婚的人,還真是不好追究,到底誰對誰錯。
想想也對,過去的人早都已經不記得他們了,他們自己何必糾結于以前的事情呢?
“那我相信你了,但如果說在這件事情上讓你為難,你一定要答應我,別瞞著我,我也希望能夠顧及到你的想法。”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一直很顧及我的想法,所以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我已經看得很開了,可是我發現你卻沒有我想的通,你也不要去糾結這些事,我并不在乎的。”
聽到他的話,劉素玲總算是放心了。
他們倆回去之后就找人做床,這事情進行得如火如荼的,就好像是在為他們自己的家操心一樣。
因為要做好一點的床,所以說那邊的人告訴他們可能要一些時間。
可是劉振國過兩天就過來了,劉素玲他們不得不隨便弄了個床進去先放著,把他們出租屋里的柜子抬了一個進去,方便劉振國用。桌子也是去家具市場里面買的,不過也是買的是比較貴的那種,既然都已經準備搬進去住,這種東西就可以買的貴一些,反正以后還能用上。
劉振國到這邊的那天晚上,劉素玲和秦白一起去車站接的人,接回來之后就送到家里。
他好好把家里的裝修情況看了看,看樣子還是挺滿意的:“我當時還擔心這些人做不好,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這省城里的做工確實是要比我們那邊好太多了。前些天我去看我朋友家新買的那個房子,弄出來就完全不如這一個。”
“你滿意就行了,我們給你在這準備的床,這幾天你先住在這,我跟秦白還是住原來那。等我們定做的床弄好了,我們再住到一起。”
劉振國看了看這房子什么東西都沒有準備,也就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等弄好了之后,你們再住進來,沒什么問題。”
這邊安排好了之后,劉素玲和秦白就回去了,因為第2天還要上班。
而且劉振國來這邊也不是無所事事,人家也是過來辦事的,既然大家都有事,那就不要耽誤。
“我明天可能要跟著學校新來的那些人出去一趟,你就在家待兩天,想去你爸爸那兒看看也可以。或者是找兩個工人把你的東西搬過去,回來之后你再住過來。”
這個一聽就不現實:“搬來搬去的,麻不麻煩?我看還是算了吧,兩天而已,我也不是等不了。話說你是準備去那邊做什么?是不是學校已經開始動手做改動了?”
他想了想點頭恩了一聲:“雖然他們也沒有明說,但這一次說是出去學習,我估計也快了。”
“改制度那是好事,配合他們也無所謂。有實力的人走到哪兒那都不愁吃,所以呀我們可以放心。”
兩個人回去之后,劉素玲給秦白做了頓好的,想著他明天就要出去了,就當是踐行。
第2天秦白早上起來親手親腳的離開,沒有驚動到劉素玲,劉素玲連他什么時候出去的也不清楚,不過人確確實實是走了。
劉素玲起來準備去上班,到外面就看到了兩個雞蛋,一個饅頭,應該是秦白準備的。
劉素玲也是哭笑不得,他自己還要出差辦事情,也不說抓緊時間,還有閑心給她準備什么早點。
雖然是覺得他有些太把劉素玲當個孩子了,但越是這樣,劉素玲越是覺得自己很幸福。
去了學校,這一天劉素玲就明顯的感覺到氛圍不對勁了。
鄧薇一大早就跑來找劉素玲,拉著劉素玲到一邊去就開始喋喋不休:“你們家老秦有沒有跟你說個事兒?”
“什么事兒神神秘秘的?他出去辦事情去了,昨晚上也沒有跟我說什么事兒呀。”
鄧威一向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出一件小事兒都能讓她說的跟大事兒一樣,如果是一件大事的話,非讓她說的跟世界末日似的。
“就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了嗎?說我們學校要改編制了,我當時尋思著還是一件好事,但是我現在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那幫人好像容不下我們。今天開會之后,曹校長通知了好多以前的那些老教師,說是讓他們提前退休。可是人家都還沒到年齡呢,誰能想到突然有這種情況?他們好多都是家里的頂梁柱,現在就靠退休金養著,只怕是一家子人都養不活。”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確實是這樣的。
老一輩的老師在這一行已經干了太久了,從來就沒有想著跳坑,現在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兒,他們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可是劉素玲就是覺得這種決定有些奇怪,那些人想要誠心誠意的合過來,應該是不會做這樣的事兒的吧?
這不就等于是過河拆橋?很卑劣的行為了。
本來他們應該在這里樹立起威嚴,在短期之內讓這些老師心甘情愿的被他們所用,而不是干這種事兒,劉素玲很難以理解,甚至都想不通他們這么做的好處是什么,怎么想都覺得沒必要啊!
“這消息你從哪兒聽來的?該不會是那種空穴來風的傳言,根本就不不符合實際。”
“瞧你這話說的,我也沒那個必要啊。而且你想想看,這種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學校就這么點職位,分給了這個就分不了那個,所以說鬧點矛盾是肯定會有的事情。年輕的這一批只要不是新來的,那就還能干很久,但是這拼年紀已經快退休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對于這些人來說,就完全沒有利用價值。我覺得很有可能,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問。”
劉素玲怎么可能不相信?
就只是想去問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其實也為學校的前景感到擔憂。
而且秦白在這期間還在外面出差,出什么事情他估計也不清楚,所以劉素玲擔心,怕這件事情秦白是完全不知情的,到時候他有可能也不能收拾。
劉素玲都是在為他著想,很擔心這個事情發展不如意。
“回頭我給秦白打個電話,你先等我一下。”
正說要給秦白打電話的時候,鄒琴就來了,在辦公室外面敲了敲門,板著一張臉跟劉素玲說話:“曹校長讓你過去一趟,你現在就去吧。”
劉素玲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挺意外的,也不知道曹校長找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兒。
“這是怎么了?”
鄒琴現在唯一的不好就是她總是對劉素玲板著一張臉,好的現在她也不跟劉素玲計較那么多,其實認真的說起來,她們之間的關系已經緩和了很多了。
劉素玲聽了喵的話,去曹校長的辦公室看了看,這時候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而且門是開著的。
劉素玲先是敲了敲門提醒,然后才走進去:“曹校長是叫我嗎?”
他抬頭看了劉素玲一眼,隨后點頭嗯了一聲:“就是叫你,你過來我跟你說點兒事兒。”
劉素玲還真就過去了,問了一句:“需不需要關上門?”
曹校長點頭:“那就關上吧,正好這個事情也不方便讓別人聽見,我就跟你說說就行了。”
他越是這么說,劉素玲就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兒。
等坐下來之后,曹校長才開口:“事情是這樣的,你對咱們學校現在的發展前景有什么想法?”
劉素玲一聽問這個話,就感覺到不是什么好事兒。
不過她也中規中矩的回答了:“我聽說咱們學校以后就是公立學校了,我個人覺得挺好的。咱們現在學校的制度也不完善,讓他們管著也是一件好事。再加上公立學校影響力是肯定要大于私立,而且以后的教學趨勢,肯定是集中在中央。所以我個人覺得學校歸公是好事,而且可以推進發展。”
聽了劉素玲這句話,曹校長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你想的倒是挺長遠的,那你的意思是你想留在學校?”
劉素玲點了點頭:“這個是肯定的呀,如果不想留在學校的話,那我早就走了。”
他聽了劉素玲這句話好像有點兒不高興,那臉色不太好看。但沒有對劉素玲怎么樣,也沒有說什么重話。
他沉默了一陣才又繼續開口:“既然你們都這么想,那我就不讓你跟著我一起走了。好像秦白的想法跟你也是一樣的,那你們就繼續留在這兒。是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面,你們愿不愿意留是一回事情,人家愿意不愿意收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劉素玲點了點頭:“這個我當然懂了,而且既然是自己選擇的,那就肯定不會后悔。所以說曹校長也不必為我擔心,我自己有分寸。”
直到現在劉素玲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今天早上鄧薇找到她的時候,說是學校有可能不要他們了。
當然是不可能不要的,但是這個留言能夠傳出來也肯定有它的真實性,真相很有可能是這樣的,這個裁員的想法從來都不是那邊給出來的信息,而是曹校長個人的行為。
現在他還掌握著學校的掌控權,想要做什么沒有人會說他幾句,所以說他命令什么別人就認為是什么。
那些被裁員的人并不知道這些,大部分人都已經聽說了要合并學校的事情,并且很早以前就傳出了有可能會被裁員的消息。
根據這些信息綜合來看的話,曹校長這部棋走的是挺陰,現在那邊的人臭名昭著,本校的老師估計也不會有人留著了,搞不好還要搞什么抗議,弄得一團糟。
劉素玲也就是猜測而已,對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她也不清楚,要是能夠認識那邊學校的一些人,大概就能搞清楚事情,所以說還得找秦白問問看。
劉素玲面帶微笑地看著曹校長:“這件事情我自己心里有分寸,就不麻煩曹校長為我操心了。而且就算這個學校待不下去,我也算是有了半年的教學經驗,去其他學校也應該有一點點優勢。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沒閑著,該看的書也看了,我相信參加考試的話應該也不會太差。”
他聽劉素林這么說還有點兒不高興:“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有理想,比起我們這些老人那肯定是有活力多了。你們想去闖就闖吧,說不動你我也不會再多勸一句,你們開心就行。”
如果劉樹林在跟他辯駁的話,指不定就吵起來了,所以劉素玲沒有這么做。
她選擇了一個很聰明的辦法,那就是避而不談,聽他說了幾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