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接親,畢竟秦白也是要住在他們家的們家的。
所以秦白把劉素玲接走之后,也只是在城里面轉了一圈,然后就又回到房子里面去了。
這個時候家里面什么都已經準備好,緊接著又是進門鬧的那一出。
也差不多儀式走完,時間就已經接近中午了,他們被送到了酒店里面去。
親朋好友也都已經入席了,劉素玲在換衣服的房間里面就能聽到外面的喧嘩聲。
江燕進來看她:“今天來的人很多,一會兒在舞臺上你可不要怯場。我知道你自小脾氣都比較安靜,現在雖然有點改變了,我怕你上了臺之后又內向。”
“不會的媽,我都已經想好要說什么了,你盡管放心就是。”
江燕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今天就是莫名的覺得心里不高興,我跟你爸說你爸還說我一天想的太多。以后你嫁出去了可就跟沒嫁出去是兩碼事兒。雖然你跟秦白都在咱們身邊,但你們倆是夫妻,我跟你爸在很多事情上面都不能過多的去插手,要是插手太多,又怕女婿不高興。”
劉振國還真是說的一點都沒錯,江燕就是想的太多了。
不過當媽的是這樣,女兒嫁出去了總覺得心里頭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一樣。
“媽,這都已經快成事兒了,難不成你要臨時反悔?”
“我還能反悔啥呀?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親朋好友全都到了,我還能怎么反悔?就只是希望你跟秦白以后日子能過得好一些,別讓我跟你爸擔心。”
這話真是無比的舒心,劉素玲記得以前嫁給周贏的時候,江燕也是這么跟自己說的。
當時劉素玲不懂事,準確的說應該是對周贏和自己都充滿信心。
她認為只要自己和周贏多努力一些,就一定可以把日子過得好。
當時最好的概念也是非常簡單,那就是有錢,日子比自己家過得好。
結婚之后的周贏確實也挺勤奮的,劉素玲也很想勤奮起來,不過被孩子絆住了腳步,就只能夠留在家里面帶孩子了。
周贏那個時候也挺爭氣的,很快就起步,可以說在他創業的路上基本上也沒有遇到多大的挫折。
說起來那個時候的感覺,在現在竟然找不回來。
大概因為加的不是同樣的人,而她其實也不再是從前的她了,對婚姻的幸福定義有了新的認知。
“我知道了媽,秦白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倆日子再怎么樣,也不會過得差。再說有你照顧,我又怎么可能過得不好?”
江燕想了想也就不再擔心了,畢竟劉素玲不是嫁出去的女兒,準確的說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就只是她自己放不下而已。
婚禮的儀式也很簡單,也有個主持人在臺上,只不過這個人也不是正兒八經像以后的那些什么司儀啊什么的。
請的就是劉素玲的親戚,說的話也都是比較接地氣的那種。
至于戒指,江燕讓買的黃金戒指。
江燕的想法也是非常簡單,黃金值錢。
那個時候也有鉑金和鉆石,江燕屬于那種比較實在的人,鉑金和鉆石有什么用?她覺得要實用最好。
所以說他們也就是按照西式的婚禮簡單的交換了一下戒指,然后就是敬酒了。
劉素玲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一直都在忙活,其實是有些勞累,敬酒的時候還真有些沒力氣。
不過好在是堅持了下來,最終把這個事情給辦妥了。
一圈敬下來,腿有一些疼。
江燕吃東西就緩和了一下,秦白還得去單獨給那些人敬酒。
主要是秦樹柯叫來的那些朋友,劉素玲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秦樹柯以后也不見得會在國內生活,之所以把那些人給叫過來,其實是想給秦白撐場面,再就是讓秦白多見一見這些人,說不定以后還能幫得上忙。
畢竟秦白是要在這里生活的。
秦樹柯在這個時候也算是做到了一些做父親的責任,這兩天也是跟著忙活張羅的。
至于秦樹柯身邊的那個女人,劉素玲還真是好幾天沒有見到人了,不知道這人這兩天是去做什么了,反正他們倆婚禮這天不見她的人。
等秦白過來吃飯,劉素玲就悄悄的問:“你那個繼母呢?我怎么沒看見她人?”
秦白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劉素玲說:“聽我爸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就到酒店里面休息去了,天知道她到底是去做什么去了。反正他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既然身體難受就讓她去休息吧。”
想想也是,那個女人跟秦白的關系不好,從這一次見面他們倆毫無交集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且對女人吧還有一些小心眼,既然都不待見秦樹柯已經死去的前妻,那就更不用說是秦白了。
劉素玲你不是要責怪這個女人,畢竟自己的丈夫還有個前妻,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那是一根刺。
“那你還是好好去問問看她到底怎么樣,我看你爸跟她的關系也不是太好,而且這人脾氣也不是很好,別到時候鬧的不開心。”
劉素玲并不是真的關心那個女人,劉素玲并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活菩薩,只是覺得她要是鬧起來的話,家里還沒有離開這些親戚看著會笑話的。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她要是真敢在這里鬧的話,我直接把人扛走,門都不讓她上了。”
劉素玲笑了起來:“你倒是真敢,別到時候你爸還跟你急。”
秦白又接著說:“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都是好多年不見的人了,他要是真要跟我翻臉,那我也都接受。這一次他離開之后也不見得這輩子能見上面,我何必去為難自己?”
他看得挺開的,劉素玲覺得他上輩子肯定是因為在這上面受了苦,心里面覺得很委屈,到這輩子才算真的看開了。
最近這事情,就算是落在劉素玲自己身上,劉素玲也肯定是難以接受的。
“你說的沒錯,咱們兩個人的生活過得好才是最重要的。活這一輩子時間太短了,還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什么意外,所以說有什么不開心的就直接說出來好了,何必去在乎別人的看法?”
兩個人相視一笑,低下頭來吃自己的東西。
等他們吃完的時候,滿席的客人都已經離開了,就只剩下他們自己家的。
江燕給自己家那些親戚包紅包,舅媽和舅舅他們幫了不少忙,昨天來了之后就一直跟著忙碌,而且又是自己家的親戚。
秦白和劉素玲兩個人吃過飯以后把該拿的東西拿回去,還得去招呼在家里面的客人。
家里這個時候還是坐滿了人,秦樹柯也在其中,他身邊坐著一個很眼生的男人,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模樣。
他雖然看起來斯文,但是當他目光轉移到你身上的時候,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嚴,總覺得這個人身份不一般。
劉素玲對他笑了笑,他也回了一個微笑,然后就跟秦樹柯說:“這就是你家兒媳婦兒?”
“對,這就是小玲。她是個人民教師,跟我兒子干同樣的事。”
“也挺好的,兩口子做一樣的事,以后交流起來的話題就很多,工作上面有什么忙也可以互相幫助。”
劉素玲又接著微笑,其實是有些尷尬。
那個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后就沒有再說劉素玲什么了,轉而去跟秦樹柯聊別的去了。
劉素玲回去把自己的東西放下,就在家里面招呼客人。
江燕他們也是一直忙,到現在飯都還沒有吃。
她心疼自己的媽,想著讓他們把飯吃完了再過來,家里的客人就暫時交給他們來照顧。
基本上大家有娛樂的方式又是打牌什么的了,家里面有兩副麻將,搬出兩張桌子就可以開始。
這一玩起來,家里又變得喧嘩,顯得很熱鬧。
劉素玲把這些客人都安頓好,茶水也都準備好了,才騰出一點點時間休息。
婚房里面沒有人去,劉素玲就躲在那個地方暫時歇一口氣。
結果躺到床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后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只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秦白就在自己身邊。
她又看了看窗戶外面,天都已經黑了。
劉素玲驚慌的坐起身來:“這是怎么回事兒?我怎么睡著了?”
秦白現在已經脫下了西裝,就穿著里面那件白襯衣,他穿著白襯衣的樣子很斯文。
但問題是他只是看起來斯文而已,開車開起來了也是無人能敵。
“你這一副驚慌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怕我現在就把你吃了?”
劉素玲揉了揉眼睛,看他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今天太困了,不如我們早點休息?”
一直都挺體諒人的秦白,今天確實非常的反常,居然來了一句:“洞房花燭夜,這可是一輩子都不能錯過的時候,你居然叫我睡覺?”
劉素玲翻了個白眼:“咱們還差這一時半會兒嗎?再說了,不是早都已經…”
“已經什么?”
劉素玲有些難以啟齒:“反正我們今天先休息,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說好不好?”
秦白瑤頭給拒絕了:“其他時候都好說,但是這一次我堅決不干。洞房花燭夜絕對不能錯過,你先去洗個澡,我在這里等著你。”
他還真就剛起來了,一點都不退讓。
劉素玲皺起了眉頭:“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真的很累。”
他來了一句:“難道就只有你累嗎?結婚又不是你一個人能干完的事兒,你忙的我也都忙了,我也累。但是今天想跑也跑不掉,必須讓我就地正法。”
劉素玲真的拗不過他,只能答應了去洗澡。
結果洗澡出來卻發現,他早就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還讓她去洗澡,結果自己還不是衣服不脫澡不洗,倒頭就直接睡了。
劉素玲看著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最終過去把他的衣服給脫了,然后照顧他睡到了枕頭上,也倒在一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劉素玲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白。
這一定是劉素玲見他睡得最久的一次,就算劉素玲已經醒了很久了,他一點要醒過來的意識都沒有。
她輕手輕腳的起來,江燕已經在廚房里面忙活了。
昨天還郁郁寡歡的,今天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在廚房里面一邊做飯,一邊哼著歌。
劉素玲伸著腦袋進去看,發現還不光是江燕,大舅媽也跟著她一塊兒在里面。
這時候,江燕就沒哼歌了,跟大舅媽說起話來:“我就盼著他倆能早點給我生個孫子,要是能叨叨的把孫子給抱上,那我就沒有什么遺憾了。”
“你想的可真美,孩子才多大?你讓他們倆好好過兩年夫妻日子,等夫妻關系平穩之后你再說要孩子的事兒。像我跟她舅,就是以前結婚的時候太早要孩子了,結果被孩子折騰的兩個人關系反而不好。
幸虧咱們這孩子還算是聽話的,那時候媽腿腳也好,給咱們幫了不少忙,不然我還真不知道這日子要怎么過。”
江燕也很贊同這個說法:“孩子真不能要早了,不過當媽的想早點抱孫子,這不是人之常情嗎?你敢說你不希望趕緊抱個孫子?你那時候可是比我還著急的,你們家閨女結了婚之后你不一直在我面前說呢嗎?”
大舅媽笑了起來:“這點我承認,早點抱孫子那是人之常情,沒什么錯。不過話說回來,你那親家還沒走呢,你們打算怎么招待別人?現在事情都已經辦完了,要不帶著他們在咱們當地的一些景區去看看?”
結果這個提議被姜堰直接拒絕了:“我才不干那種事情,你那天也看見了,這倆人吵架吵的可開交的,要是一起帶出去還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情來。他們反正也是快走了的,況且在這邊他們自己也有朋友,我操那個心做什么?不如把自己家這些事情給料理好,晚上還得招待咱家那些親戚,不還得招待你們?”
劉素玲在外面聽了好一陣墻角,不知道秦白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