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六月十九是觀音證道日，也是村里集體拜菩薩的日子，可是今年比較特殊，五月初五端午節過后就是高考的日子，家里有娃高考的，或者是有親戚朋友高考的，都集體跑到了山上寺廟，這也帶動了附近的村民上山拜佛。

青蛙培育基地已經放滿了卵，李無一正準備到C城陪女孩可藝，卻被奶奶拉著上山，說是去還愿，說話當年李無一高考前家人也去拜了菩薩。

這跟封建迷信無關，是上下五千年的傳統，李無一只好多留一天，第二天陪爺爺奶奶上山。

“小和尚，俺的功德值雜樣了。”李無一興沖沖的跑進空間問道。

想想已經好久沒進來過了，里面卻有了一些變化，多了一片小竹林，旁邊有幾十只嬉戲的竹雞，一畝地里，有人參，何首烏，各類蔬菜，野果，一個葡萄架子，居然還有一棵參天大樹：銀杏。

天上一群野鴨子飛過，一群小蜜蜂翁翁的扇著翅膀，金蛇匍匐在草叢中，半閉著眼，身體仿佛又長大了一圈，當然龍紋草又少了一小片，悲哀啊。

幾間木頭建造的房子里堆滿了收獲的食物，小和尚深情莊重的在釣魚，目標已經從十萬尾提高了一百萬尾的高度。

“主人，你好久沒跟我買玩具了。”小和尚還是那般大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好，在等幾天，我就給你買好多好多的玩具。”李無一上山抱著小和尚，接過魚竿，一把拉起來，上面居然掛了一顆葡萄，靠了，坑爹啊，實在太浪費了。

“小寶怎么沒動靜啊。”李無一覺得金蛇有點奇怪，他進來居然沒一點反應。

“小寶說要睡覺，要睡好久呢。”小和尚接著魚稈又開始釣起魚來。

“對了，小和尚，我能不能帶你出去呢。”李無一忽然才想到這個問題，小和尚在里面難免有些太孤獨了一些。

小和尚頭也不回的說道：“主人等你升到小地主就可以帶我出去了。”

李無一拍了拍額頭，大罵自己不夠關心小和尚，這都半年多了，現在才想到問，“小和尚我現在功德值多少了。”

“3400，到一萬還早呢。”

靠了，居然還差6600，半年掙了3400，那不是至少還要一年的時間，未免太長了點吧，“小和尚，等你能出去了，給我當兒子吧。”李無一認真的說道，要說這事他還真考慮過。

“好啊，不過等你當了小地主我才認你，現在你才是富農，當你的兒子沒什么意思，你太窮了。”小和尚鄙視的說道。

歧視啊，赤裸裸的歧視啊，富農怎么了，下面不是還有貧農嗎，李無一在空間里陪了小和尚好多天，玩捉迷藏，下棋，釣魚……最后還當馬騎。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和尚啊，李無一把自己比喻成白馬王子，好歹今天穿了身白色的衣服不是。

第二日一早，奶奶換上過節才穿的新衣服，爺爺還是中山服，好在是新買的，提上香蠟錢紙，李無一早就聯系好了一輛面包車，他的車還在兩個丫頭那里。

一家三口人，往少上的寺廟趕去，一些沒車的村民，需要從山腳走上去，差不多要二個半小時，太陽高掛，特別毒辣，來回五個小時的路程還真是不容易。

40分鐘后，到了地方，此時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上山頂了，好家伙，這才十點，到上山的人已經非常多了，各路小販還在不停的往上山趕，一瓶礦泉水要二塊五，一瓶飲料到五元，一碗涼粉也要五塊錢，這才農村價格已經高得離譜了。

這半個小時，一路上去，都是小廟，最先見到的當然是土地菩薩，和藹可親的一對夫婦，每到一處爺爺奶奶都會停下來燒上香火，錢紙。

山上一片秀麗，傳聞很久久以前，有母女兩人，在這山顛上受到觀音的點化，得以成仙，歸與觀音菩薩座下，山顛上剛好有兩座高聳的山蜂，一高一矮，遠遠看去還真像是母女兩人，也是縣城里最高的山蜂。

在往上走，十八羅漢，地葬菩薩，彌勒佛，布袋和尚，千手觀音，如來佛祖……應有盡有。

山上還有不少離奇的地方，財神菩薩的池子，過路的村民都會投上一個硬幣，在用瓶子裝上一些水，帶著去自己娃喝，在一處懸崖峭壁上有一個天然的小洞口，名曰：打兒洞，出嫁的女人求子，遠遠投上一個小石塊，如果投進了小石洞，菩薩就會保佑生出一個大胖兒子，如果沒投進，菩薩也會保佑生出一個漂亮的小丫頭。

養兒子防老，這才農村依然盛行，村里的娃沒有房貸的壓力，媳婦嫁過來能分到田地，只要老實本份，這吃飯還是不成問題的，女兒嫁了，一年也難得回來一次。

喜愛兒子的風氣依舊鼎盛，好些五十來歲的夫婦都想在生一個兒子，所以經常出現輩分極高的小胖墩，一出生就是爺爺輩分。

拜菩薩當然少不了抽簽，許愿，點燈，等等傳統的節目。

爺爺奶奶給李無一點上了一盞燈，這也很有講究，等燃燒半個小時后，如果燈花成花朵狀就表示來年會有好運道。

山上最出名的還是素席，一人八塊錢，湊成一桌子然后AA制交錢就開飯，幾十張桌輪流開飯，不管認識不認識，湊夠八個人就開席，上山不僅有和尚，還有大量的老人婦女，只要一心向佛，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就到了山上，住在寺廟，平時干完活就在佛祖上念經禱告。

幾個年輕的和尚穿插在素席，高舉著一個長條的寬木板，上面就是一桌子的素材，這味道真的相當不錯，一些不肯吃飯的小家伙，到了山上都能吃上一大碗，這飯碗可不小，一個碗能裝半斤米飯。

總的說來，一個壯漢真能吃夠八塊錢的食物，李無一這已經是第三碗了，旁邊的一個黑壯的漢子更猛，到底是第四碗還是第五碗，還真記不清，這是菩薩飯，吃了仿佛能得到福運一般，大家伙都放開了吃。

最后順著小路到山頂，一路上景點還真不少，站在山顛是一處三層的小閣樓，建造時間超過100年，古樸的韻味十足，觀音菩薩在正中間，兩個母女在旁邊拱衛著菩薩，也是來人最多的地方，不過都很有秩序，拜完后趕緊下山，人真的太多了。

李無一站在閣樓之顛，望著一片片的山脈，絕頂一覽眾山小，讓人心曠神怡，自然吐出了心中的晦氣，精神仿佛被洗滌過一般。

“無一，快過來還愿了。”

奶奶用紅紙包上2400塊錢，放在功德箱內，一個老和尚開始念叨經文，李無一跪在蒲團上，也跟著念，沒有清晰的字句，只有古樸的發音，一個個音節發出，仿佛與面前的觀音在交流，讓人自然的放下心中的自私，貪欲，自大，自卑……

“施主與佛有緣，切記一個善字……”白眉胖和尚最后念叨了一句，閉目不肯多言。

本是客套的一句話，李無一卻有一種錯覺，仿佛這老和尚知道他有功德戒指一般，因為老和尚先前三次把目光放在了他的手上。

下午在到各個寺廟拜了一翻，一家人這才下了山，李無一到家后一進空間，居然漲了500功德值，當真怪異，但老和尚念叨的那個善字卻是記了心理，心靈仿佛也更加輕松了，過往的執念，壓抑，過錯，慢慢的淡去……

郁悶了，最近下午就想睡，一睡到半夜，或是早晨，今天說什么也要挺住，碼出一萬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