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主。”巴楞和幾個守衛此時已經從吊索下到斷魂洞中來,聽得赫望吩咐,巴楞趕緊答應。
然而赫望的話,也令巴楞和眾守衛驚駭,倘若國主所言屬實,那么他們也難逃失職之責。
且說修逸瑾,他被拓智俊用淬骨碧玉笛打得口吐鮮血,昏死過去,便被幾個侍衛抬回了他的清珞閣。
侍衛走后,修逸瑾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微皺了眉,忍著疼痛坐了起來,此刻的他,赤著的上身布滿了碧玉笛造成的血痕。
修逸瑾攤開手,手掌中紫光浮現,那淬骨碧玉笛懸停于紫光之上。
淬骨碧玉笛作為神器譜上的第九大神器,卻和大多數攻擊力強悍的神器一樣,沒有認主這一屬性。
這正如世事無兩全的道理一樣,擁有認主屬性的神器大多防守力量較強,而沒有認主屬性的神器則以攻擊力取勝。
拓智俊現在已達到一百級,他催動靈力以幻化的淬骨碧玉笛鞭打修逸瑾,而修逸瑾在那種場合下又不能公然以靈力護身盾抵抗。
故而,淬骨碧玉笛的每一擊都鞭入修逸瑾的靈竅之中,靈力嚴重外泄,導致他全身升騰的六層紫色光環此刻顯得有些稀薄暗淡。
不過,盡管拓智俊以靈力催動碧玉笛給他造成了重傷,但卻尚未達到他的極限。
修逸瑾拿捏的尺度剛剛好,就在第五十多鞭下去的時候他佯裝倒了下去,當時他的確也已經略有些承受不住,這個分寸拿捏得既不會引起眾人的懷疑,也能讓自己少受點罪。
對淬骨碧玉笛造成的傷,修逸瑾非常熟悉,恢復起來也比別人容易些。
只見六層紫色靈力云凝聚成紫翼雄獅在他身后展開,修逸瑾將手中的碧玉笛輕輕一拋,那碧玉笛懸停于上方,幻化出萬千枝條。
萬千碧玉枝條向下伸展匯聚成一個如同藤條編織的光球籠罩住了修逸瑾全身,伸入修逸瑾的傷口處,枝條內似乎汩汩流動著一股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修逸瑾全身籠罩的六層紫色光環收回,碧玉枝條也縮回到碧玉笛中,光彩消失,碧玉笛從空中落回到修逸瑾身邊。
修逸瑾起身剛找了件衣服披上,卻聽見似有人進來,修逸瑾趕緊合衣倒在床上。
來人正是巴楞,“修長使,國主傳你到斷魂洞來見!”
“是,修長使領命。”修逸瑾說著爬了起來,未合攏的衣服大敞,露出布滿血痕的上身。
修逸瑾剛一下榻,卻不由跌倒在地上,他勉力掙扎著爬起來,卻又再次重重倒下。
巴楞見此情景,只得著人將他抬到斷魂崖,又使人放了繩索吊下去放入洞中。
一入洞中,修逸瑾便似乎極其困難地爬起來,費力地跪到赫望面前道“修逸瑾來遲,請主上責罰。”
赫望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修逸瑾一眼,“修逸瑾,這斷魂洞中你可曾來過?”
“稟主上,屬下不曾來過。”修逸瑾垂著頭平靜地道。
“這倒奇怪得很,為何鎖在這元豐長老的黑蟲之鏈上竟似有你那淬骨碧玉笛的痕跡?”赫望慢慢走近修逸瑾道。
“主上明察,沒有主上的命令,就算給屬下一千個膽子,也絕不敢私自到這斷魂洞中來。”修逸瑾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赫望伸手一抓,一股大力將修逸瑾吸了起來,只見棕色光柱分散成十條蜈蚣,如同一把棕色的傘將修逸瑾的身體推到半空中。
那棕色的十條蜈蚣忽然消失,修逸瑾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赫望走上前去,一道道褐色光刃劈了過去,刀刀劈在修逸瑾身上。
只見每道光刃過去,修逸瑾身上便多了一條鮮血迸裂的傷口,一道道光刃不停歇地劈在修逸瑾身上,直將地上不停后退的修逸瑾劈成了一個渾身是傷的血人。
赫望冷眼旁觀那元豐長老的表情,見他面上十分冷漠,似乎并不關心。
“修逸瑾,你還不說實話?你應該很清楚這里的規矩,暗影衛讓人開口的法子多的是,等到你熬不住再開口,到時候想死也沒那么容易!”
赫望一邊揚手劈向修逸瑾,一邊厲聲呵斥道。
修逸瑾在地上一邊爬一邊跪著叩頭道“主上息怒,修逸瑾絕不敢做背叛主上的事!”
“這樣沒用的狗腿子,多死一個倒也是好事!”元豐長老咧嘴笑道。
然而,誰能知道眼見自己唯一的兒子被打成這樣,他說出這些話時心里有多痛。
花靈國的長老本該終身不娶,修逸瑾是元豐一次偶然犯錯后的結果,然而元豐卻并不后悔。
他后悔的是,作為花靈國的長老,他不能也從來沒有給修逸瑾一個名分。
修逸瑾的容貌完全繼承了他母親碧霜月花樓的頭牌姑娘那艷麗至極的容貌,雖然這副容貌生在男人的身上,未免有些過于妖孽,但他從小天賦極佳。
元豐陪他的時間極少,但只要稍一指點,他的靈力修煉便進展神速。
赫望將地上的修逸瑾抓住衣領一把提了起來“去,用你最狠辣的辦法,給我問出極光石的下落來!讓我看看你的忠心!”說罷,赫望將修逸瑾向元豐面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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