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結了一個很大的果子,果殼前兩天是綠色的,現在紅了。”白雨舞點了點頭。
“娘走的時候不是跟你說了么,如果紅了就摘下來放在身邊,那是娘留給你的嫁妝,你要好好將它貼身放著,以后你入宮了,它就代替娘陪著你。”
梨蘭拉起雨舞的手道:“記住了嗎?雨兒。”
“恩,娘,我記住了。”白雨舞柔聲答道。
“那好,我不能出來太久,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來找娘了,知道嗎?”梨蘭抽出手,對雨舞道。
“娘,我……”白雨舞眼中的淚珠終于滾落而下。
“別哭,別惹娘哭……”梨蘭伸手拂去白雨舞的淚珠,一轉身便大踏步離去,不再回頭。
修逸瑾遠遠看著梨蘭,心中不由一痛,他想起了自己的娘碧霜,一定還在家里苦苦等待著他的消息。
他答應了娘,會帶爹回去相見,可如今爹爹元豐已不在人世了,而他現在無法離開,只有等煉成秘遁隱術最高級,或許才有機會相見。
今日所見,原來圣女梨蘭還有一個女兒,那么爹所說的赤霄流羽就……
看著梨蘭溫柔地囑咐女兒,就好像是看見自己的娘親碧霜對自己一般,修逸瑾當然知道梨蘭并非嫁人了,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想起自己的娘,修逸瑾一甩眼淚,悄然離去。
走到花靈國半山,修逸瑾彈出一縷紫色枝條形狀的幻霧,傳出訊息囑咐譚超好好照顧母親碧霜,自己暫時不能回去。
元豐長老將碧霜安置在素平鎮的連同村中,修逸瑾自然也是在連同村長大,然而為了避免牽連母親,修逸瑾佯裝自己是南田縣的一個無名孤兒進入了赫望的暗影衛隊伍中。
為了避免將母親卷入這些是非之中,修逸瑾很少去看望母親,即使去也多在夜晚,平時他通常吩咐手下的譚超照顧娘親。
如今,赫望正等著自己練就秘遁隱術的最高境靈隱之境,倘若此時不在昭潭窟,必被追問,而且上次斷魂洞之事,赫望似乎已經懷疑他,他并不想此時再生枝節。
只有等待自己練成靈隱之境,赫望必然派出自己以秘遁隱術跟蹤他想要追蹤的人,到時候他便可以利用此機會四處奔走了。
想到這里,修逸瑾匆匆返回了昭潭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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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拓智俊在各處小村莊釋放了不少千僵獸,又收了宇銘覺的靈髓,報了自己被他毒器所傷的仇,便回到介阿羅府準備找清瀾,卻聽說清瀾被師傅罰去了偃月壁修煉。
拓智俊一尋思,清瀾的師傅便是龍帝,想不到龍帝竟然回了介阿羅府,想起自己在龍騰國小村莊四處釋放了千僵獸,拓智俊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
雖然拓智俊不僅擁有蝕骨飛蟻的飛行能力可以迅速潛逃,而且還擁有千僵爆獸的輔助攻擊能力,不僅如此,至今從未聽說有獸變族人吸收過千僵爆獸。
照理,拓智俊應該不會被人懷疑而高枕無憂,但拓智俊卻做賊心虛,總是害怕被人發現,一聽說萬啟成和云至風都回了介阿羅府,自然不敢往介阿羅府去。
拓智俊自從跟了清瀾,作為清瀾的侍衛,他已經不再是寧縣軍營的小隊長了,此刻他似乎也無處可去,便依舊返回了花靈國的棲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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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舞與娘親分別后,想起娘親的話,看來以后很難再見了,不由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可憐與娘親相依為命這些年,自己出嫁入宮那天竟然沒有親娘相送,白雨舞在回城的馬車上哭了一會,忽然又想,娘親在花靈國那里一定過得比白府好,既然自己就要入宮了,應該為娘親有了好歸宿高興才對。
回了白府,白雨舞又像從前一樣進了娘親過去料理的莞麗苑,那里有許多花花草草都是娘親親自打理的,當然也包括娘親千叮萬囑的那株蝶尾花。
梨蘭走后,白雨舞幾乎天天來照看這株花,看著它那蝶尾一樣美麗的花朵凋謝后,結出了一個比雞蛋略大一些的果子,圓圓的,外面包裹著一層綠色的蝶尾形狀的果殼。
沒過幾天,這層綠色的殼便轉變成了紅色。
白雨舞走到這株蝶尾花的果實前,亮亮的眼睛端詳著它,輕輕地對它說:“小果子,娘親說你是我的嫁妝,讓你陪我,那我只有把你摘下來了哦。”
說罷,白雨舞的纖纖玉手輕輕撫上了那果實的花莖,那花莖似乎感應到了白雨舞的觸摸,朝著白雨舞手的方向,那花莖彎了彎,隨即,那果殼內迸射出一道白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