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真的有守宮砂這種東西?
但是,皓夜那天和自己在一起真的是……,可是皓夜靈力這么高強,本來就不能以常人來判斷……。
章嵐芷也是聰明人,見此情形當然知道這是若櫻故意為之啊,然而,章嵐芷也深知,對于宮中的嬪妃來說,這是早晚都必須要接受的事情。
而且,花靈國公主本就是夜兒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夜兒和她在一起,是理所應當無可厚非的,既然如此,章嵐芷自然也不便多言。
若櫻伸出雪白纖細的手,從洛慧手中接過罩汐棘刺珠鏈,動作慢而優雅,似乎是要讓馨兒好好看清楚她手上的青紫印跡和那已經沒有痕跡的守宮砂。
若櫻一身華貴的金邊粉底鳳紋水色紗裙,襯托著她雪白肌膚和艷麗中帶著一股英氣的姿容,輕聲慢語地道:
“那日匆匆一見,已覺馨妃容顏不俗,只差一點便可與母后的絕代風華相比了,今日一見性格又這般溫柔可人。妹妹跟隨太子的時間比我長,以后諸多事情都需向妹妹請教,還望妹妹不要吝惜賜教才好。”
馨兒怔怔地看著她潔白如玉的手臂,只覺得一把雪亮的刀子插進了心窩,攪了攪,讓自己的心鮮血淋漓。
聽說,男人就算是沒有感情也一樣可以來者不拒,她前世的父親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在這樣一個一男多女是為合法的國度里,如果一個皇室子弟,面對自己明媒正娶的絕色嬪妃,就算皓夜心里有自己,也不代表他就不會與其他嬪妃有一時的歡樂?
與其說馨兒不相信皓夜,不如說當她看到若櫻那美麗中帶著英武之氣的別樣美麗,她更不相信的是自己,更何況若櫻還擁有花靈國公主的尊貴身份!
“我,我什么都不懂,才疏學淺,請教二字實在不敢當,太子妃博學多識,靈力高強,妾身才是要多向太子妃學習才是。”
馨兒恍然出神之時,自稱了兩個我之后,忽然想起現在面對的是帝后和太子妃,應該稱自己妾身。
她已經聽蕊兒講過了,自從皓夜和自己走后,海帝君便下了詔書,說是皓夜要迎娶花靈國公主為太子妃,而自己的級別是與太子妃平級的馨妃。
“妹妹聰明伶俐,討人喜歡,實在過謙了。”若櫻微微一笑。
三人又說了幾句,帝后和若櫻便告辭而去。
若櫻走的時候,回頭似乎是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確定那一縷水波正在衡若殿的石柱之后,她知道是他在那里,能看得懂自己的眼神。
這縷水波是修逸瑾故意帶動起來的,讓若櫻可以輕易知道他的位置。
若櫻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從容地離開了衡若殿。
人走了,馨兒心里很亂:“蕊兒,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太子妃。”蕊兒道。
“別叫我太子妃,再叫我讓你們都走!”馨兒突然情緒崩潰的喊道。
“是。是。”蕊兒從來未見馨兒對自己發過脾氣,一時愣住了,趕緊答應了退出去。
馨兒跌坐在軟墊上,淚水一滴滴落到手上,她想起了前世離婚的父母,那些疼痛的過往,那些爭吵和撕心裂肺的決裂,還有從此以后,他們誰也不愿見到自己了。
忽然,馨兒很想念在石獅村的爹爹和娘親,想起娘親為了自己讓皓夜寫下的保證書,一直以來,爹爹和娘親都是那么疼愛自己。
上次回家的時候,娘親還做了自己喜歡吃的蝦蓉糕,爹爹在旁邊燒柴,家里雖然簡樸但卻溫馨。
哥哥還專程冒險到海帝國來,告訴自己,無論做什么樣的決定都會支持自己。
面對今日的情形,馨兒忽然有點絕望。
在這里,大家都認為皓夜跟花靈國公主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自己要去質問他嗎?
問他為何不信守諾言?
他肯定會說沒有,他那么會哄人,把自己哄到瑤光山洞,一路過來自己竟然未覺察有絲毫異樣。
若不是哥哥跑來告知,這全天下的人或許都看我是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馨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忽覺脊背上的獸骨被靈力擊中,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