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阿羅皺眉道:“真是沒想到,這海帝國太子竟會做這種事,兩國交戰,他竟去劫持即將入宮的妃子!難道戰事會為一個尚未入宮的嬪妃而改變?”
介阿羅這么說著,卻發現云至風沒有答話,清瀾也沒有,不覺微感奇怪。
辰皓夜劫走了白雨舞!
云至風聞言,不由懊悔:這到底是歪打正著還是故意為之?
為什么自己一心想著以四妃進宮為幌子,誘敵深入,卻沒想到對方會打這樣的主意?
云至風心口一痛,明明只見了一面,卻已對白雨舞朝思暮想,而如今竟然得到這樣的消息。
清瀾一聽拓校尉護送的隊伍被劫走了,呆了一呆,對云至風道:“師傅,我跟您說的這拓校尉就是馨兒的哥哥。”
云至風聽得清瀾呼喚,方才醒悟,立刻道:“讓這拓校尉過來,把情況說明白。”
“好,老大,我這就去。”介阿羅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詹宿長老見此情況,先行告辭。
云至風和清瀾則出了里屋,到了外間來。
不一會兒,介阿羅便將拓智俊帶了過來。
“校尉拓智俊,參見帝尊。”拓智俊見了端坐在上的云至風,行禮道。
云至風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仔細細說明白。”
拓智俊便道:
“帝尊恕罪,卑職帶領護衛隊伍經過茵草坡時,海帝國太子率領士兵突然襲擊了我們的護送隊伍,他們大約有二十多人,穿的是海帝國通用的淺藍水紋鎧甲,又慣使御光箭和短小匕首。我們的護衛隊猝不及防,又寡不敵眾——”
拓智俊頓了頓,將余下的事省略了去,又道:
“幸得白郡主臨危不懼,與那辰皓夜辯論一番,竟勸得他保全了卑職等的性命。卑職護衛不利,本當以死謝罪,只是還需留下命來速速來報,好快些救出白郡主。”
介阿羅問道:“那辰皓夜走時,可留下什么話?”
“……”拓智俊心中遲疑,不知是否要說出辰皓夜要求介阿羅交出馨兒的話。
根據修逸瑾所說,此刻馨兒雖然在介阿羅府,卻被修逸瑾鎖在墨魂袋中,這么說很有可能介阿羅府的人根本不知道馨兒在此。
倘若此刻自己說出辰皓夜要介阿羅府交出馨兒,豈不是給馨兒招來麻煩?
修逸瑾已經來警告過了,如果馨兒再回到海帝國可能會遭遇危險,拓智俊怎能讓馨兒再回去?
就在拓智俊停頓的時刻,萬啟成卻匆匆進來,喊道:“老大!”
一進門卻見了拓智俊站在那里,萬啟成立刻改口道:“帝尊,海帝國的太子辰皓夜現在正在外面叫陣!他竟然捉了白泰府的郡主!”
云至風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望著萬啟成似乎想說什么,但卻忍住了沒有開口。
萬啟成繼續道:
“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靈力倒的確很高,為人又陰險詭詐,只是,這廝現在竟然讓他的手下在外面大聲叫嚷,說介阿羅府劫持了海帝國的太子妃,必須立刻交出來!真是滿口胡言!”
拓智俊一聽心里咯噔一下。
清瀾立刻醒悟過來,皺了皺眉道:“這,四叔,他說的倒不全是胡話。”
萬啟成訝異道:“怎么說?”
清瀾轉頭對云至風道:“師傅,里面那位姑娘拓智馨,正是他的太子妃。”
云至風一聽:“竟有這事?”
拓智俊聞言大驚失色,問清瀾道:“什么?馨兒在這里?”
清瀾上前來對拓智俊道:
“沒錯,俊子哥,師傅在飛仙峰遇到了馨兒,發現她受傷了,這才帶她回來醫治,本來師傅正和我商量要找馨兒的家人,誰知突然出了這件事,就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那——”拓智俊急切地向里屋望去。
“你進去看看她吧。”云至風見拓智俊的著急模樣,便開口道。
拓智俊得了帝尊的允許,立刻沖了進去。
“馨兒!”拓智俊上前一把握住了馨兒的小手。
看著馨兒略顯蒼白的小臉,拓智俊不由自責,上次去海帝國,為何就聽了馨兒的話,沒有將她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