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至風:“修逸瑾,你作為花族的至高守衛,可知道這極光石的下落?”
修逸瑾微一猶豫,隨即:“我……不知道。”
云至風凝眉,語氣肯定地道:“不,你知道。上次雨兒問你蝶尾花果的秘密,你說不知道,如今蝶尾花果一成熟,你便知道了。不僅知道了,而且還知道得很詳細。”
修逸瑾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卻仍道:“姐夫,我真不知道。”
云至風站在桌子旁邊,隨手拍了一下那桌子,只聽極為細小的聲音,幾乎是聽不到的聲音,那桌子竟然在云至風的手掌之下灰飛煙滅了。
修逸瑾一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姐夫,我豈敢欺瞞于你?”
云至風風輕云淡地道:“你站起來。”
修逸瑾聞言,站了起來,卻仍低著頭。
白雨舞不由勸道:“風哥哥,你嚇他做什么,阿弟定然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云至風回頭對白雨舞微微一笑:“雨兒,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拍了一下桌子,不是為了嚇他。”
白雨舞水靈靈的眼睛上的睫毛眨了眨,輕聲道:“那你小心點。”
云至風:“修逸瑾,本尊找極光石乃是為了天下蒼生,你剛才也說了,大劫難即將到來,難道你一定要如你花族預言一般,讓雨兒獨自去面對這一切?何況,你若是不小心死了,難道要讓這秘密永遠不得而知?若是果真如此,又有誰能來拯救這場災難?”
修逸瑾:“姐夫,此事早已有安排。就算小人現在身死,也不會改變既定的安排。”
云至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很好。其實你這么說,相當于已經告訴了本尊,你的確是知道極光石的下落了。不過不要緊,你現在可以不告訴,但是如果有一天用得著本尊的地方,千萬不要猶豫。”
修逸瑾很是干脆地道:“好。小人一定會記得龍帝此番言語。”
云至風看了看修逸瑾,話鋒一轉,問道:“既然你不愿意說出極光石的下落,那么雨兒的身世,你把知道的通通說出來,這樁事,你可沒有推脫的理由。”
修逸瑾站得筆直,拱手道:“阿姐和姐夫想問什么盡管問,小人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云至風睿智的眼睛掃了一眼,便道:
“你此前雖然提到了長老們會偷偷藏起透明花骨的圣女,但絕沒有提到透明花骨人會被封印,此前我帶雨兒前往花靈國,便是想當面問問她的娘親,為何會將她的透明花骨封印,可有什么別的原因?”
修逸瑾展了展眉,說道:“這一點,小人是真的不太清楚。因為小人剛才用流羽赤血之法助圣女的靈力本體回歸,發現圣女的靈力封印是在出生之時便已經封印了,若是現在封印的,倒不難猜測出原因。”
白雨舞奇怪道:“現在封印,又有何不同?”
修逸瑾:“因為花靈國幾年前遭遇了劇變,花族的長老們被現在的花靈國國主赫望逼走或殘殺。”
說到這里,修逸瑾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不由頓了頓,有些哀傷地道:“我的父親也是因此而死。”
云至風:“你父親元豐長老乃是個令人敬仰的人。赫望身為花靈國國主,殘殺無辜,實乃罪不可赦!”
修逸瑾:“多謝龍帝對家父的贊譽。”
頓了頓,修逸瑾繼續道:“若是圣女的花骨剛封印不久,那便是圣女的娘親擔心赫望找到你,所以才封印了你的透明花骨,這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
白雨舞有些著急地道:“既然花靈國國主赫望如此殘忍,那我的娘親現在何處,她可有危險?此前,你在黑水河曾經親口答應我,若有任何事,你便可轉告我娘親,這就說明,你知道我娘親落腳的地方。”
修逸瑾:“圣女娘親現在并無危險,她囑咐我好好照顧你,但暫時不會與你相見。”
白雨舞上前一步,問道:“你確定?”
修逸瑾:“絕無半句虛言。”
白雨舞:“此前你把我和娘親傳信的戒指給了我,如今我自己手里早有一枚戒指,之后你卻給了我另外一枚,試問,我拿著兩枚戒指還如何與我娘親傳信?”
修逸瑾一驚,隨即道:“這戒指并非僅僅為了傳信,里面是圣女娘親留給您的一些物什。”
白雨舞追問道:“你說,我娘親到底在何處?難道這也是絕密?”
云至風皺眉道:“好你個修逸瑾,口口聲聲說不敢隱瞞,話說到這份兒上,竟然還敢欺瞞?”
修逸瑾撲通一聲跪到在地:“小人對天發誓,的確是事出有因。”
云至風:“說!”
修逸瑾:“求圣女恕罪,圣女的娘親如今正是花靈國的國后!”
白雨舞:“你說什么?”
聽到此消息,白雨舞一個趔趄,差點兒暈倒在地,云至風趕緊將她扶住。
白雨舞落淚:“這,不可能。”
修逸瑾:“小人有錯!小人曾答應了圣女娘親絕不說出此事。圣女,您娘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此番我返回花靈國,定然會將圣女的話帶到。”
云至風疑惑道:“你已違抗了赫望的命令,或許他正四處追捕你,現在如何能回去?”
修逸瑾:“龍帝,這點不必擔心小人。小人本是赫望手下的暗使長,對花靈國十分熟悉,而且我還身負必須返回的任務。”
云至風:“西乘之山崩塌在即,本尊與辰皓夜已約好明日一早啟程,倘若你此刻要返回花靈國,切記收好本尊上次給你的傳信之火,若是遇到危險,提前將它拋出,我一定盡快趕來。”
修逸瑾:“多謝姐夫。”
云至風:“這里還有一塊龍騰國的將軍令,你拿去,便可在龍騰國獲得沿途兵士相助,若是不幸被赫望或者其他人擒住,拿著這個,去抱上我的名字,就說你是我小舅子,明白了嗎?”
說罷,云至風將一塊雕刻著黑色龍紋的將軍令牌遞給了修逸瑾。
修逸瑾雙手接過,再拜云至風,云至風早已將他扶起,說道:“天色不早,早點回去準備吧。”
修逸瑾低頭,悄悄甩掉眼中的淚珠,道:“恩。阿姐,姐夫,我先走了。”
白雨舞:“阿弟,我能感應到你的紫骨之息。你千萬要保重。”
修逸瑾:“嗯。阿姐和姐夫也保重。”
說罷,修逸瑾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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