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帝殿下的小美魚

第449章 風起云涌

馨兒心里不禁劃過一絲難過,卻不愿表現出來,只得忍著淚水,盡量平靜地問道:“夜,會有危險嗎?”

辰皓夜抱著馨兒,安慰道:“別擔心。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我們的皇兒。”

馨兒嗔怪道:“你怎么知道是兒子,若是女兒呢,你就不喜歡了?”

辰皓夜笑道:“當然喜歡。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正說著,綿興來報:“殿下,帝君來了,在海神殿,請殿下過去敘話。”

辰皓夜皺了皺眉:“父王來了?”

說罷,辰皓夜匆匆趕去海神殿。

此時,北冥堂、呂奇以及修逸瑾、顏蒼都進入了花靈國靠近西乘之山的東面部隊。

北冥堂帶著呂奇暫居于西乘之山東邊的花靈國駐扎營地——康升站的藤練居中。

呂奇:“主上,屬下看赫望派來的那兩個人中,那個叫修逸瑾的靈力似乎極為高強,屬下懷疑此人已經突破天椎全髓,恐怕到時候對我方是個障礙。”

北冥堂:“無妨。辰皓夜的靈力靈技,你我都見過,若是那修逸瑾靈力不高,反而不妙,只要他倆打得難分難舍,對我們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呂奇點頭道:“主上說得極是。”

北冥堂:“我們斜溯的人都在主山附近安排好了嗎?”

呂奇:“安排好了,現在就是等待時機了。”

北冥堂:“不錯。時機很重要,一定要盡量保存我方的勢力。”

呂奇:“遵命,主上。”

北冥堂心中自有不同的盤算,他對赫望謊稱北激電鼎落入了辰皓夜手中,但實際上,北激電鼎還在他手中。

要想東山再起,只有依賴雙鼎合一化作神劍,北冥堂自問沒有能力獨自取得主山之鼎,唯有借赫望之力進入西乘之山,放手一搏。

他的計劃十分周密,按照龍騰最近傳來的消息,云至風已經返回了龍騰國。

北冥堂猜測東燎火鼎應該在云至風手上,然而他精心策劃多年都未能毒殺云至風,因此北冥堂決定放棄在云至風那里去獲得東燎火鼎,轉而打起了西乘之山風鼎的主意。

畢竟,西乘之山的風鼎還未取出,一切事情尚且未知。

北冥堂的目的是等辰皓夜取得風鼎之時,讓赫望帶來的人與之爭奪。

這樣,一來,可以挑起花靈國與海帝國和龍騰國之間的矛盾,二來,也可以創造機會讓自己漁翁得利趁機奪取風鼎。

因此,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讓赫望帶來的人去按照自己的計劃到西乘之山埋下炸藥,誘發主山崩塌,一旦辰皓夜進入主山取鼎,他便可尋找時機。

北冥堂自然不知道西乘之山本來就有崩塌的跡象,也不知道辰皓夜領悟了地玄巖渦之法,可以不需要炸開主山便能進入主山取鼎。

此時,同樣住在花靈國駐扎營地康升站的還有奉命而來的修逸瑾和顏蒼。

顏蒼與修逸瑾一同住在尋櫻居中,此時夜已深。

修逸瑾躺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一根草。

然而表面上如此悠閑的修逸瑾,內心卻是萬分著急的,遵照赫望的吩咐,他應該配合北冥堂的行事以便奪取西乘之山風鼎。

北冥堂讓他去西乘之山主山基地正東方向位置埋下炸藥,以便誘發西乘之山崩塌。

然而,辰皓夜的靈力靈技有多強,修逸瑾是知道的。

除此之外,修逸瑾還擔心云至風有可能并非如傳言所說離開了西城之山,若是到時候去搶奪風鼎,被云至風撞見,自己怎么跟白雨舞交代?

更何況,如果云至風和辰皓夜都在西乘之山,修逸瑾感覺就算把自己的皮扒了,估計也搶不到風鼎。

但赫望吩咐修逸瑾的時候,曾經威脅道:“修逸瑾,你務必取得風鼎,否則新賬舊賬一起算。”

修逸瑾此刻的頭,真是一個比兩個大。

尋櫻居中,顏蒼看著一聲紫色衣衫的修逸瑾若無其事地叼著一根草在長椅上休息,這個時候,自己也該休息了。

但是顏蒼的任務,是要看緊修逸瑾,而且國主吩咐過,此人能隱身。

顏蒼穿著一身墨色暗紋的勁裝,看了看修逸瑾,淡淡地開口道:“修長使,顏某多有得罪了。”

說著,顏蒼取出了黑蟲之鏈。

修逸瑾看了看那黑蟲之鏈,他知道此前赫望曾經警告過他,因為他能隱身,所以讓他必須在拓智俊可見范圍內活動。

只是這次執行任務,拓智俊沒來。

顯然,赫望還是對他不放心,不過這也正常。

修逸瑾雙臂枕在自己的腦后,淡淡地道:“無妨,都是為國主辦事。不過,顏長使可否行個方便,就將修某拷在這里吧,這個位置正好也讓修某可以休息一下。”

顏蒼:“修長使這個要求不高,顏某可以辦到。”

說罷,顏蒼扔出黑蟲之鏈,只見那鏈條倏地一下竄上修逸瑾的全身,將他牢牢鎖在長椅之上。

就在這時,卻聽外面的人道:“見過拓長使。”

顏蒼回頭一看,竟然是拓智俊到了,拓智俊如今是花靈國長使之首,顏蒼也連忙上前行禮道:“見過拓長使。”

拓智俊看了看被黑蟲之鏈鎖在長椅上的修逸瑾,冷冷地道:“修逸瑾,你是要跟隨北冥堂上山吧?”

拓智俊忽然問這句話,修逸瑾感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事情拓智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愣了愣,修逸瑾還是道:“是。”

拓智俊:“這次任務,國主不讓我去,我怕你死在山上了,在上山之前,咱倆把以前的舊賬算一算吧?”

修逸瑾瞪著拓智俊:“什么帳?”

拓智俊冷笑道:“什么帳?修長使是不是作惡太多,記不清楚了?那就讓拓某提醒一下你,此前你可是將我妹妹綁了去,罩在墨魂袋中,差點害死我妹妹,更是害我誤會了妹夫,今晚我們就來打一架,了結了這筆賬。”

修逸瑾琢磨著拓智俊這莫名其妙的話,漸漸明白了拓智俊的意圖,便笑道:“拓長使,是不是看修某被黑蟲之鏈捆住了,所以便想來占個便宜?”

拓智俊怒道:“顏蒼,你給他取下來,我帶他到外面去打一架。”

顏蒼有些猶豫地道:“拓長使,國主說不能讓修長使離開顏某的視線。”

拓智俊:“你別忘了,國主也說他跟隨的人是我,讓我負責監視他。我保證打完架,立刻把他鎖回來,你們還沒有上山,難道還能耽誤你的事不成?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在這里揍他。”

顏蒼遲疑片刻,終于道:“好。”

說著,顏蒼取出鑰匙,遞給了拓智俊。

拓智俊上前拖起修逸瑾的鎖鏈,道:“跟我出來打。”

夜已深,外面的蟲兒正在低鳴,山上漫天繁星。

拓智俊將修逸瑾拖到了一個無人之處,解開了修逸瑾的黑蟲之鏈。

修逸瑾整理了一下衣服,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慢條斯理地問道:“拓長使,你到底想做什么?”

拓智俊頓了頓,看著修逸瑾道:“告訴我,北冥堂讓你做些什么?”

修逸瑾看著拓智俊,頓了頓,這才問道:“國主既然不讓拓長使參與,拓長使還敢來問,難道忘了暗使的規則?”

拓智俊冷笑道:“修長使難道還有心忠于國主嗎?你父親因國主而死,母親被囚禁,如今你自己身陷囹圄,難道就沒有別的想法?”

修逸瑾靜靜地看著拓智俊,那劍眉下的一雙鳳眼在黑夜里閃著不可捉摸的光芒:“有沒有想法都是一樣的結果。”

拓智俊:“修長使果然謹慎得緊。不過我告訴你,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和北冥堂待在這里無非是想奪取西乘之山的風鼎,你自問,你有本事從辰皓夜手中奪取風鼎嗎?”

修逸瑾一身紫衣在黑夜中飄飛,他抿了抿唇:“有沒有本事,試過才知道。”

一身墨色勁裝的拓智俊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我和北冥堂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他死。”

修逸瑾:“哦?”

拓智俊:“你自己知道,要想奪取風鼎并不容易,只要你負責將北冥堂引入山底,我可以幫你在師傅面前說話。”

修逸瑾:“就這樣?”

拓智俊濃眉微皺:“北冥堂的計劃是什么?說還是不說?師傅把你分派在我手底下,你若是不說,我有的是辦法叫你生不如死。”

修逸瑾笑了笑:“看來拓長使誘降不成,要惱羞成怒了?拓長使為什么覺得修某會屈從于你?”

拓智俊盯著修逸瑾:“你在花靈國已經沒有任何勝算,赫望用完你,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機會。”

修逸瑾:“那我怎么知道,拓長使利用修某之后,不會將修某一腳踢開呢?”

拓智俊:“我跟你沒有深仇大恨,赫望是你的殺父仇人,我是唯一能幫你救你娘親的人。”

修逸瑾頓了頓,道:“好,我說。北冥堂讓我到西乘之山主山基地正西方向埋炸藥,他說東燎之山的主山基地正東方向是霆巖熔漿流出之地,所以西乘之山應該是在正西方向。”

拓智俊雙臂一抱:“所以,你還當真要去炸西乘之山了?”

修逸瑾挑眉,反問道:“那我能怎樣?”

修逸瑾心中自然也不愿意配合北冥堂。

北冥堂讓他去埋炸藥誘發西乘之山崩塌,以西乘之山主峰的高度,一旦崩塌,霆巖熔漿溢流,峰頂的毒霧更是可以被這里的狂風卷向幾百里以外。

當初東燎之山崩塌之時,附近的村民死傷幾千,而西乘之山以狂風著稱,這樣的災難,只會比當初東燎之山崩塌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修逸瑾自然還是想再試探試探拓智俊。

拓智俊看了看修逸瑾,如果炸開西乘之山,可能引發大的災難,先不說馨兒現在和辰皓夜在一起,一旦霆巖熔漿流出,就算是對周圍地域的損害也不可估量。

何況,誰也不知道,如今靠近西乘之山的妖皇山半山腰以下的大部分低級妖獸已被拓智俊的純蠱所控制,這妖皇山成為了拓智俊的隱匿據點和王牌。

而且,據拓智俊觀察,修逸瑾對花靈國似乎是有感情的,不會任憑花靈國邊境遭此荼毒。

拓智俊淡淡一笑,便道:“你炸了西乘之山,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很好,那你回去吧,當我什么都沒說。”

說罷,拓智俊手中抖落黑蟲之鏈。

修逸瑾趕緊擺手,道:“別啊。拓長使,修某也沒說不聽你的。不過,如果我按照拓長使所說的做,拓長使至少有點誠意,告訴我娘親在花靈國的具體位置。”

拓智俊立刻道:“沒問題。只要你此行成功,我便立刻告訴你你娘親在哪里。現在,你和北冥堂還沒上山,趁此機會,你去把北冥堂的計劃提前告訴辰皓夜,讓他早做安排。”

修逸瑾有些吃驚:“辰皓夜?現在去?拓長使的這位妹夫可是不簡單了,我現在去,只怕他一怒之下把我殺了。”

拓智俊:“你炸了西乘之山再去,他就不殺你了?”

修逸瑾:“……”

拓智俊:“不妨告訴你,你去跟他說起此事,他必然會提到一些與四大主山之鼎有關的秘密,如今,皇室傳承下來的只有海帝國,只有海帝國皇室才有可能知道更多有關四大主山之鼎的秘密,師傅命我到辰皓夜那里去打聽,如今正好一舉兩得。”

修逸瑾明白了,不由譏笑道:“拓長使連妹夫也算計?真是佩服了。”

拓智俊并不答話,收了黑蟲之鏈,倏地化作一只蝕骨飛蟻,停在修逸瑾的肩頭:“修長使,你的嘴皮子如果跟行動一樣那么利索,那是最好不過了,你不知道現在時間很緊迫嗎?”

修逸瑾看著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的蝕骨飛蟻,問道:“你要藏哪兒?你確定不會被發現?”

化作蝕骨飛蟻的拓智俊道:“我這技能與你不同,可以變小,我從前也潛入過海帝國,現在我的靈力更勝從前,你盡管放心,就算靈力高過我,只要看不見就可以了。”

說罷,拓智俊便要鉆進修逸瑾的袖子中。

修逸瑾趕緊躲開,從腰間取下一個錦囊:“你別亂鉆啊,你到錦囊里來。”

拓智俊聞言,鉆進了修逸瑾打開的錦囊中。

修逸瑾將錦囊掛在腰上,即刻施展靈力向著在花靈國對面的部隊,也就是海帝國駐扎在西乘之山以西的部隊飛速而去。

且說,辰皓夜聽得海帝君來了,便趕到海神殿,拜見了海帝君。

辰皓夜問道:“父王怎么有空來這里,是著急要見西乘之山的風鼎了嗎?”

海帝君微微一笑:“本君已經多年未到龍騰大陸游歷,如今龍騰與海帝兩國交好,本君正好想出來逛逛。怎么,看到父王來了,你不樂意?”

辰皓夜看了一眼海帝君:“兒臣樂意不樂意似乎對父王也沒什么影響。兒臣要告訴父王,馨妃已經有了海帝國的皇孫了。”

海帝君看了看辰皓夜,淡淡地道:“本君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辰皓夜了然道:“兒臣這前前后后看來少不了父王的心腹。”

海帝君皺了皺眉:“廢話。你這整個海帝國與花靈國交接的部隊都是本君安排的,這等小事,要什么心腹?本君的心腹,秦颯和莫丹都讓你遣回去了。”

辰皓夜:“兒臣不是擔心父王安危嗎,秦颯和莫丹跟了父王這么多年,不在父王左右保護父王怎么行?”

海帝君還要說什么,辰皓夜手上的戒指閃了閃。

海帝君:“誰?”

辰皓夜輕觸戒指,撥開一看,原來是云至風,便道:“是龍帝返回來了。為了避免走漏消息,兒臣特地和龍帝約好,讓他提前回龍騰國安排諸項事宜,再暗中返回西乘之山。”

海帝君:“正好。本君也想見見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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