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學校生活四
作者:范京生分類:
苗然安靜的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找了幾個師父,尤其是三師父道歉,雖然她昨天沒表現出來,可幾個師父都是活了多少年的人精子,哪里還看不出她那點小情緒,不過都沒放在心上,第一女人都心軟,第二做母親的對孩子的關心永遠都比別人細致,這是人之常情。
“現在孩子都珍貴,可你們身份畢竟不一樣,老三六歲那年被綁架,要不是他機靈加上身手靈活,也許這會兒就沒他這個人了……我看現在太平了,壞心又起,拐孩子婦女的都不少,他們將來總得出家門去上學,學機靈點,有什么事兒也能安然脫身。”大師父看著揪著衣服滿臉愧意的苗然忍不住摸著胡子笑了笑,把三師父這么做的原因簡要的說了一下。
“我知道了大師父,這件事是我的錯,當媽的總是想孩子能活在搖籃里才安全,全忘了他們將來總要上社會闖蕩的。”好男兒志在四方,她總忘了孩子將來是要長大的,或者說現在已經長大了,她要是老是瞻前顧后的把他們當小寶寶看,會把孩子養廢的。
慣子如殺子!
想想后世跟廢物差不多的媽寶男,苗然忍不住打個冷顫,除了對此的反省之外,她還發覺了一點,她太自以為是了!
不夸張的說,孩子生下來,基本上都是何建國一手帶大,當然她也不是什么都沒干,可按照百分比來算的話,何建國付出的最起碼是百分之七十,甚至更多,真要是論起對孩子的了解和精心,何建國顯然比她更強,結果她現在忽然蹦出來橫插一腳,還指責何建國……且不說她的想法對錯,首先就是對何建國的不尊重。
“你沒錯,你擔得是天下母親都擔憂的心。”三師父搖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難得的帶著欣慰和傷感,他生下來就沒有母親,可那些陪伴在他身邊,將他養大的忠仆們曾經跟她一樣,擔心他磕到碰到,就連吃個魚都恨不能這魚不長刺兒,他鬧過脾氣,發過火,可等失去了才明白這份無微不至的關心有多難得。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兒,鬧的這么傷感,不是說一會兒朋友要來,趕緊收拾去吧。”二師父出來當和事老,他對苗然這個徒弟媳婦兒真是十分滿意,不說外在條件,就她對他們的遷就和照顧就足夠他稱贊的,要是普通人,能接受幾個陌生老頭子常年住在家里指手畫腳嗎?還按照喜好給他們預備吃食和補品,就是親爹也就這樣了。
“是!今天多做幾個師父們愛吃的菜,再預備兩瓶好酒給師父們賠罪!”苗然嫣然一笑,調皮的行了個軍禮,拽著何建國就跑出去了。
幾個老人家無奈的搖了搖頭,互相看看,都忍不住欣慰的笑了,家里有個小女兒也就這樣了。
出了房門,苗然又跟何建國道歉,深刻的檢討了,她不應該犯唯我主義錯誤,忘記考慮他的感受蕓蕓,得到何建國愛的腦瓜崩一個。
“凈說傻話,別說管教孩子,就是管教我我也甘之如飴。”何建國寵溺的撥弄了苗然的頭兩下,三師父說得對,她擔的是全天下母親的心,家里這些人,除了雙胞胎,都沒了母親,所以根本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給一個媽媽帶來了多大的震撼和沖擊,她做得對,往后師父們再做事也會多少深思一下,跟她打聲招呼。
雙方皆大歡喜的結束了這場看似剛剛興起就被消滅,實則已經存在許久的教育紛爭,苗然覺得經過此事她好像成長了許多一般,一愧疚二高興,她翻了一壇子爺爺奶奶給她預備的女兒紅出來。
張長慶夫妻拎著一條魚,帶著孩子上門的時候,苗然正在廚房里炸茄盒,這是幾個師父都喜歡的下酒菜,但是因為太油了,苗然規定他們一周至多只能吃一次,今天算是破例。
“我聽說這兩天大貓不愛動彈,淑芬你幫忙看看有沒有大事,有事我再去找獸醫。”張長慶的妻子一來就奔著廚房來了,想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么,結果被苗然推出來了,一方面聽孩子和老人們說大貓最近確實挺懶的,另一方面也是找個借口讓她別跟著忙活了。
結果這一檢查,大貓沒事兒,倒是小花檢查出事兒了,它懷了。
“我瞅著它最近有點發胖,還以為是日子過得好了吃的,沒想到……”何建國神情有點復雜,對于他來說小貓跟兒子似得,以前雖然也出去浪,或許也有過無數的孩子,沒領進家門,他就權當沒有,現在忽然蹦出個毛孩子,他忽然有種兒子長大了,胡搞亂搞意外讓他喜當爺爺的感覺……
“呵呵,說不準是不是小貓的呢,沒準……”張長慶調侃的目光看向小豹子,得到一個威嚴的凝視。
“你覺得有可能嗎?那家伙看大貓看的死死的,所以我才擔憂,聽說貓和狗都有靈氣,知道對方要…總之別說小花,就連那幾只它親生的它都不怎么搭理。”何建國看到張長慶哽了一下,生硬的轉過頭,忍不住嗤笑,雖然不是在山里了,小豹子對目光還是極其敏感,等明天回學校的時候,苗然會把大貓和小豹子放空間里待幾天,看看它們是不是因為環境的問題才不愛動的。
比起苗然,幾個老爺子和雙胞胎顯然更高興,家里要添口了,就算是只貓,那也是家業興旺的標志,何況小花平時黏人得很,十分得他們的歡心,尤其是二師父,一向書畫如命的他都能放任小花在他的作品上踩腳印,甚至還根據小花的腳印研發了一種貓爪體,看上去圓潤可愛,頗有種后世卡通字體的模樣。
一行人正高高興興的說著小花能生幾只的話題,姍姍來遲的張清芳終于上門了,不過她著一露面唬了苗然一跳,她是坐著家里的小汽車來的,可整個人卻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仿佛剛剛被鬼攆了四千米一般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