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在外頭玩鬧似得辯論了一通關于對象搶了誰對象的問題,何建國迫不及待的就想帶苗然走,他真是缺心眼,跟這群犢子扯什么犢子啊,見過面說過話就完了,還不如早點摟著老婆在家睡大覺呢,最起碼想干嘛干嘛……
想是想,做是做,到底還是喝到了夜里才借著第二天有事的名頭早退了,期間夫妻倆頗有默契的誰也沒有再理會那女的一下,何建國倒是想質問幾句,但是這樣又顯得他心虛,不過他在心里狠狠的給對方記了一筆,還包括那女的未婚夫一個。
苗然是覺得那還真是個什么都不懂憨貨,有理都說不清,何必再浪費時間,老虎等人看得明白,他們幾個交情好,第二天都忍不住點了點剛子,導致剛子又跟未婚妻來了一通脾氣,可惜,有的人,越是說她越鉆牛角尖,那女人正是如此,導致往后五六年,看到苗然都是陰陽怪氣的,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樣,何建國哪里能忍下這個,回頭就給剛子弄邊遠地帶發展去了。
直到幾年后,混到高位的老虎提點剛子,剛子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整,一怒之下要跟那女人離了婚,夫妻二人撕破臉大鬧的時候,苗然才知道原來那女人是假蘇秀的親妹妹。
因為頭天預料到會晚一點,所以夫妻二人都跟學校請了假,干脆回家住的,第二天一大早有課,他們必須得早點回去,所以苗然扯著被子,堅決不讓借著酒勁兒鬧了半宿的何建國再得逞,何建國半真半假的跟媳婦兒玩了一會兒搶被子游戲,吃夠了豆腐,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給苗然挑衣服,但凡他在家里,苗然每天穿什么的問題都由他來決定,在這方面來說,何建國的眼光還不錯,當然,也是因為苗然的衣服全是精致的經典款式,怎么搭配都不會出錯的原因。
洗漱過后又收拾了半響,看看已經長到胸下的辮子,苗然忽然覺得腦袋有點重,轉過頭對著正翻她衣柜的何建國問到:“頭發太長了,我剪了吧?”
問完有一時后悔,干嘛要問?自己的頭發難不成還不能做主了?那邊何建國一抬頭,哐當一聲撞衣柜門上了,顧不得捂腦袋,轉過來仔細看妻子,苗然的頭發本身就好,再用空間里的各種高級產品養著護著,顯得烏黑亮麗又順滑,隨意梳一梳都能去拍個洗發水廣告了。
何建國走過來摸了又摸,又摸了摸自己頭上刺啦啦的偏分,有些猶豫,他當然不想媳婦兒剪頭發,到了夜里這一頭段子面似得烏發披泄在他的身上,分分鐘就能把他撩得欲生欲死,不過反過來想想,媳婦兒要上課,還要試驗,頭發長了也可能有點累贅,所以只是隱約有點不舍的說:“剪一點也行,天馬上就要熱了,不過你頭發(質)這么好,剪了怪可惜的,像我跟我哥,這腦袋分分鐘能當流星錘用。”
人有時候就這樣,若是對方不贊同,就想要逆著來,若是對方順從了,反而沒什么想法了,苗然也摸了摸何建國的腦袋,心里受用他的態度,想了想到底是沒去理發店。
苗然的花露水終于研發成功的時候,黃小雨跟余和平的事情算暫時定了下來,暑假他們會一起回黃小雨家,面對黃小雨的母親做最后一次掙扎,如果這一次還是無法說服和打動黃母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他們這輩子有緣無分,就算是黃小雨能堅持拖到母親離世,也無法違背母親最后的遺愿跟余和平生活在一起。
花露水做完,苗然卻盯著一堆的小瓶子開始發愁了,這玩意兒該怎么發才不會被那些貪便宜的人無限索取,更不會被人背后說她人傻錢多冤大頭,或者被扣上什么投機倒把資本家的大帽子呢?
思前想后好幾天,最后還是張長慶給出的主意,別免費也別賣錢,不是有捐款嗎?打著慈善捐款的牌子,自愿交費購買,只要捐錢,隨意索取,再把花露水的大瓶子往教導處或者保安處看得到的門口一放,就算是有人想占便宜都不好意思。
苗然一拍巴掌,這個主意好,或許得不了多少錢,可是拿出去給孤兒院多買幾斤糧食也夠了。
一開始的時候沒人想做出頭鳥,后來還是何建國宿舍的人,一人往箱子里扔了五毛錢,小心翼翼的捏著藥瓶子大小的花露水撒丫子跑了,畢竟是大男人,弄這個香氣熏人的東西確實挺怪異的,本來不想用,可為了給何建國和苗然點面子,不得不硬著頭皮用,等真用上了,頓時驚為天人,到了下午,基本上整個男生宿舍的人都來領過幾瓶,本來就產量不多的花露水一下子就去了大半。
因為男生們發現,這玩意兒不僅僅可以防蚊蟲,還可以凈化宿舍空氣,有了這玩意兒,臭汗臭腳丫子味兒一下子就不見了,整個男生宿舍都充滿了芳香,甚至還有男生泡腳的時候滴兩滴,說第二天腳氣都沒犯……
苗然咂舌,這也太夸張了,拽著何建國嘟囔,戲有點過啊何建國正色的搖頭,這可真不是他安排的,要他說,還寧愿花露水一瓶都給不出去呢,也就他的小傻子,老想著光明正大給學校批實驗室的理由,其實他們已經用上了,還要什么理由,而且特權階級本來就不需要理由。
人的從眾心理加上不服氣,女生們也跑去捐了點錢拿了幾瓶回去,一下子就愛上了這股芳香和止癢清涼的感覺,每天苗然會當著人的面數一數錢,然后做個小賬本扔在箱子里,直到她手里的花露水全部送完,特意跑到校領導那做了個見證,總共收了多少錢,捐到了哪里,之后出示了該單位的收條和表揚信,被學校用紅紙貼在公告欄上,并承諾獎勵苗然獨立一間實驗室的使用權。
同學們看到苗然沒有居功,收條和表揚信上都寫著清大所有同學,本來還頗有微詞,背后嘀咕苗然會不會“掛羊頭賣狗肉”的風聲一下子就都平息了。
不過這種傻事兒苗然也就干了這么一回,她現在才發現,盡管來了十年,某些時候她的某些思想跟當世還是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