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貓的長評,在年底收到這樣的長評內心滿滿溫暖。
我不由唏噓:“原來你們辰家是看臉盡忠吶……嘶……”我看向已經滿臉炸紅的辰炎陽,他氣急敗壞地躍下馬車,立刻被聞人他們按住,他奮力掙扎,臉紅脖子粗地瞪我:“我娘不是因為攝政王好看!你不要胡說!你!”
“那是因為什么?”我反問,辰炎陽紅著臉變得語塞。
我搖搖頭轉身,俯看辰家之人,目光轉冷:“巫月對你們辰家不好嗎?想當年,你們辰家不過是騮馬城養馬的。太祖女皇賞識你們所養之戰馬,褒獎你們先祖,你們家族所養之馬也開始成為貢馬!后有山賊來犯,太祖女皇派大將軍炎陽來平定,你們先祖與炎陽大將軍成婚,才有了現在這將門一家!”
辰氏族人在我的話音中或是目露疑惑,或是面露慚愧。
我轉身看辰炎陽:“辰炎陽,你的名字誰取的?”
他愣了一下,答:“是太奶奶。”
“這就是了,你的太奶奶是炎陽大將軍的增孫女,她給你取名炎陽也是對自己太爺爺的思念和敬重。”
他怔了怔,低下臉:“確實如此……”
我轉回身:“所以,是太祖女皇的恩賜,才有你們辰家如今。炎陽將軍守護北域有功,太祖女皇更是給你們封地,讓你們在這北域自治自理。甚至不用上朝,太祖女皇對你們辰家何其恩寵與看重?而今,只因孤煌少司俊美,你們一族背叛,將來后人又該怎么看待你們呢?”
火光之下,他們紛紛垂下了臉。
“攝政王就是好看嘛!”一個女孩兒不服氣地喊了起來。
她身邊的父親立刻將她的嘴捂住,她還不服氣地瞪我。
她的瞪視讓我真的開始憂慮他日斬孤煌兄弟之時,他們的粉絲會來鬧法場。這就是女人吶……頭好痛。
“真是年少幼稚。”我頭痛轉身,輕揉太陽穴,“來人。把他們全綁起來。推到城門外等他們的家主辰梨花。”
“是!”
立刻,整個校場混亂起來。
“你有什么權利這么做!”
“我們是北辰家族!就算女皇都要對我們尊敬!”
“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不會是攝政王的對手的!”
辰家里的女人,真的很幫孤煌少司。
“你們這些女人瘋夠了沒?!”終于有男人憤怒地厲喝!
“為了一個男人你們至于嗎?!”
“快死到臨頭你們還不清醒?!我們要跟你們斷絕關系!別再連累我們!我們可不崇拜那妖男!”
校場越來越混亂。滿是夫妻男女吵架的聲音。這是我打仗打到現在以來。最凌亂的一次。
瑾崋看得輕笑搖頭:“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噓!”聞人撞了他一下,神色有些緊張地看一眼我身旁的車廂。
瑾崋立時擰眉,側開了臉。煩躁地命令:“你們動作快點!別磨蹭,天都快亮了!誰再叫把誰的嘴堵住!”
我自知他在煩躁什么,在他的心里,或許我和辰梨花是一樣的。
我只當不知他的神情和煩躁,繼續看著被押走的辰家人。
慕容飛云微微側臉看我,忽的輕語:“你跟他們不同。”
我微微一怔,看向他,他對我頷首一禮看向了別處,沉靜沉穩的側臉在火光漲紅明暗不明。慕容飛云……懂我。
“玉狐女俠,這是搜出來的!”忽的,士兵把一幅幅孤煌少司的畫像放到我面前,立時,校場上的女人瘋了:“那是我的畫像!”
“那是我的——”
“你們別動畫像——”
“求你們了——我們降了還不成嗎?把畫像還給我——”
我太陽穴開始繃緊。第一次有種想殺人的沖動。這群女人!真是!醉了!
“玉狐你看!”忽的,一個士兵又拿來一副畫像,他疑惑地看著,輕輕嘟囔,“這是誰啊……”
我看過去,立時怔立在原地。那雪白的衣衫,詭異簡潔的黑色花紋,一頭雪發直垂后背,臉上是那個詭異的血淚狐貍面具。他站在在百花之中,卻艷壓群芳,讓人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目光。即使他下的花再艷麗,也壓不過他那一頭迷人的雪發。
他獨自一人站在繁花之中,雙手和以往一樣入袍袖,冷看前方,靜謐包裹他的全身,明明妖異,卻透出一分出塵脫俗的美。
“是孤皇泗海的畫像!”驚呼從聞人那里而來。
心弦立時緊繃,我立刻從士兵手中要收起畫卷,但已經晚了,寒氣倏然從車廂內而出,一瞬間,飄忽鬼魅的身影已在我身旁,雪發掠過我擰起的雙眉,士兵手中的畫,已在他的手中!
登時,整個校場靜了,靜得鴉雀無聲,連火光都不再晃動。除了辰氏家族,周圍的士兵們也面露驚訝,他們是在驚訝泗海的白發。
士兵之間一直也有傳聞,傳聞我的車廂藏著我的愛郎,也有傳聞是巫月要犯。但是,他們始終不知是誰。
雪發在巫月罕見,他們現在看到,自然驚訝。
而辰氏家族顯然是見過孤煌泗海的。泗海之前一直神秘,無人知道他的長相,甚至是他的面具。但是這幅畫像上,清清楚楚地畫出了他平日所穿的服飾,以及那個面具。我想……我可能猜錯了,辰梨花癡迷的不是孤煌少司,而是……泗海。
因為所有畫像里,只此一幅是泗海,可見主人對這幅畫像的獨占。在一個大家族里,誰還能有這樣的權利?除了掌家辰梨花,還能有誰?
“這幅畫是誰的?!”陰狠陰沉的話音從泗海詭異的面具下而出,靜謐的校場上無人敢發出聲音,登時他寒氣炸開,撐開了雪發,如同妖狐一樣大喝,“這幅畫到底是誰的?!回答這個問題,很難嗎?!快說!”他的袍袖倏然揚起,鬼魅的身影幾乎平移地到辰炎陽身前,蒼白的手直接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辰炎陽的皮膚,辰炎陽痛苦地臉色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