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求生,她在木筏當高能吃播

第23章:敗犬情敵

看著那兩個廢鐵,那人越想越是感動。

深覺對方如此心善偉大,是為了自己才愿意交易這沒什么用的東西時,言孜正抓著自家蛋孩子,一手拿著那堪比保溫杯般的超大管牙膏。

“張嘴。”

她摘下一只手套,不顧蛋崽子的抗議便兩指強勢打開它的口腔。

認真觀察一番,但里頭黑洞洞的無底般什么也看不到。

言孜本想試著手指往里探些,再摸摸看到底是什么構造,但考慮到這嚴格來說連幼崽都算不上,萬一傷到就不好了,所以還是放棄了。

“既然有嘴可以吃東西了,那以后早晚都要好好刷牙。”

言孜拿過那一排牙刷,按照現實世界教導孩子的一套拿來教導一顆不知名的怪蛋。

她家教嚴苛,幼年時吃飯都是掐著鐘點。

一旦到時間,那不管有沒有吃飽都會被撤餐。

檢查了一番木筏是否有損壞之處,這才把位移的家具物品,全都拉回原地為止。

那兩盆植物發生了一些變化,開始各自生長出完全不一樣的葉片,綠油油的十分好看。

▲圣女果:長葉狀態,受驚,發抖中……

▲胡蘿卜:長葉狀態,受驚,發抖中……

言孜不會安慰孩子,自然也不會安慰兩盆植物,因此照常是甩了宋珊瑚的歌過去。

這場災厄一直持續到天暗才徹底平息下來,區聊里的人數顯示著——(86897/100000)

不少上一刻還在發言的人,下一秒名字就永遠暗了下去,沉寂在這一方陌生怪誕的異鄉。

“骨灰還是埋在陸地好。”

言孜看著一眼無法望到頭的灰藍海域,再次強調了自己的態度。提起這句時,她似乎有種別樣的肅然和固執。

和這次的傷亡人數相比,先前的仿佛不過是小打小鬧。

不過也為眾人敲響了一個警鐘,這個游戲的難度遠比想象中的難度更大,災厄生物也并非像現實游戲設定好的那般只會盲目攻擊。

它們是有腦子的,鯨鯊甚至懂得在鷗鳥來過之后撿漏。

[太難以置信了!我竟然活下來了!不行我得快點擴建木筏,誰有廢鐵的我可以拿別的東西高價交易!]

[我也要換!我之前做了凈水器,手上積累了很多礦泉水可以換!]

[我這里有張圖紙可以換,雖然是沒什么用的東西,但可以便宜點……]

[我要換!]

圖紙算是稀有物品,所以不少人自動忽略過沒什么用那句話,兩眼放光地一窩蜂涌進私聊后臺。

言孜憑借單身二十幾年的手速,二話不說直接第一個打了視頻過去。

對面是個年輕男人,在見到她那張冷淡銳利的面容時,愣了好長時間才問出有些崩潰的一句,“臥槽,怎么是你?!”

“你是……?”

言孜見過的人太多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你竟然不認識我了?!”

對方似乎更加抓狂了,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瞪著她問,“那x大校花你還記得嗎?”

言孜這下終于想起來,目光也柔和了些,“嗯,記得,去變性了嗎?”

星際包容開放,這事不算罕見。有錢任性的話,還能反復彈跳,換性別如換衣服。

于秉血壓一下上去了,“怎么說起她,你就能記得了!?”

“因為好看。”言孜沒有察覺有什么不對,說完末尾甚至還添了一句,“里外都好看。”

于秉當即大受打擊。

“你、你你連里面都看過了……”

心靈美當然是上好的電寶,疲乏時刻看看這樣的就能重新恢復動力。言孜終于發現他神神叨叨的,不由微蹙起眉,直指正事。

“圖紙怎么換?”

“嗚嗚我現在心里難受,你還問這個……”于秉痛苦捂臉。

當初年少疏狂時,他還想不通人家姑娘為什么會看上言孜,但對上她那張臉就有了答案。

與性別無關,也不論長在男還是女身上,都能招蜂引蝶。

“是個布兜子,可以用來裝東西或者是小孩掛在身上,不過這里有背包也就沒什么用處,所以應該沒什么人會買……”

但不料言孜接著往下問,“多少?”

“反正咱倆之前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盡管那是只有他一個人被揍的結果。

于秉越想越覺得那段'熱血光輝歲月'丟人無比,現下年紀越大臉皮倒是越薄起來了,“給你算實惠點吧,3個廢鐵吧……”

話音剛落,對方卻忽然接著話問,“你還差幾個能擴建木筏?”

“7、7個……”

只不過他認為這布兜子沒什么用,所以也不敢把價格定太高。

“我給你7個。”

言孜站在那里,漸變藍的發尾和身后的海水幾乎融為一體,卻又是突兀顯眼的一筆。

在對方問出為什么前,漫不經心地吐出幾字,“就當是那時沒來得及賠的醫療費。”

于秉年輕氣盛,氣不過妹子半路被拐跑,那日特地帶人去蹲點,原本只是想口頭上給幾句警告,壓根就沒想過動手。

可言孜脾氣更不好,像是一匹無法被馴服的狼。

狠話還沒放出來,她就將自己身上書包一扔,粗暴的一頓拳腳相加。一伙人豎著來攔路,結果最后通通橫著進醫院。

那時候揍完人之后,她就提前畢業了,再也沒有出現在x大里,聯系不上杳無音訊。所以這筆賠償就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于秉莫名心跳慢了一拍,感覺被擊中的同時又莫名有種絕望的無語。言孜很會,而且似乎是與生俱來且不自知的會。

她相較于少年時期樣貌除了褪去青澀,并沒有太多變化。

可氣質卻是截然不同了。

于秉還能記得初見她第一次時,對方還是長發高馬尾。頭發也沒有染,天然黑的發藍。

那會兒她的額發也沒有遮蓋住眉眼,瞳眸爍亮澄澈,如藏星芒。在樹蔭下緩緩抬眼時,三月微風幾乎要將少年氣吹得溢出。

但如今她身上卻滿是'勞資很煩活著沒好事'的厭世敗犬感。

眼見情敵變成這副模樣,于秉忍不住問。

“你畢業后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怎么比他這天天加班加點的996社畜,看起來還要蔫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