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十二釵

第八百四十二章 黑裁之戰

第八百四十二章黑裁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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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二章黑裁之戰

東瀛有著百年歷史,宏偉莊嚴肅穆的天守閣。冰火中文翹首以待終于迎來了具有天籟之音,純美嗓音,和平使者安吉爾的演唱會。

舞臺上,郁郁蔥蔥的樹冠糾纏交錯,交疊著青翠欲滴的樹葉,一些綠色枝蔓攀附縈繞垂落,開出一朵朵帶著露珠的小花。點綴其間,風兒一吹,搖弋生姿,夢幻而迷離,如同魔幻世界神秘的原始森林,自然質樸,營造了一種心之向往,寧靜致遠的幽深感覺。

舞臺前,交響樂隊,演奏者各持不同的樂器檢查調試。頭發蒼蒼的指揮家,黑色的燕尾服,挺拔如松,手持著指揮棒,翻看著曲譜,做最后的準備。

交響樂隊后面觀眾席空無虛座,遠望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都屏住呼吸等待激動人心的一刻。最前排的貴賓席上,俊男靚女,云鬟香鬢。

王庸起先坐在視角最好的核心位置,歐陽菲菲和秦婉柔分作兩旁,沒想到蔡慕云,蘇舞月,方薇薇三人來了。蔡慕云是政府派來支持和平演唱會的友好人士,女兒蘇舞月肯定牛皮糖的跟來了。方薇薇正和藤原株式會社談企業合作事宜,也被邀請來了。

“老王讓蔡書記坐啊。”歐陽菲菲把王庸從位置上推下來,讓出來給了蔡慕云坐。美其名曰政府的領導來了肯定要讓位了。蔡慕云兩眼冒火,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庸一眼,毫不猶豫的坐了下去。

王庸知道好久沒和蔡書記交心了,摸著鼻子乖乖的站起來。想坐到歐陽菲菲另一邊。方薇薇卻委屈的看著王庸,好像在控訴王庸,來東瀛旅游也不叫她,似乎把她忘了。

王庸愧疚了,討好的把位置讓出來。方薇薇直截了當的坐下了,跟歐陽菲菲匯報工作上的事,不理王庸了。

想去坐秦婉柔的那邊。蘇舞月搖著筆記本,奸詐的笑著說道:“王庸大叔,現在我的黑客技術可以和托尼師傅媲美了。”王庸坐下屁股還沒有坐熱,趕忙站起來。要是得罪了這個小妮子,私生活都沒有了。真是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

王庸哀嘆一聲,直接被無視了,地位啊。你在哪里?遙看夜幕中星光閃耀,心思一轉,神色一凌,開幕時間還有十幾分鐘,轉身和眾女說去洗手間,直接遁走了。

夜色悄悄降臨在天守閣。漫無邊際,恰恰穿上了清冷,幽魂一樣的霧靄,悄悄的、漸漸地、不知不覺地籠上了黑暗荒誕的森林。

是黑暗,天上無月,寒辰寥寥,雖是島國。可仍是阻擋不了滲透進來的寒季。

外面還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是森林的遮蔽這里卻是一切模模糊糊,棵棵粗瘦疏密的杉樹猶如是鬼影,魅惑著無光下的前行。

恍恍惚惚的影子,時隱時現。天守閣坐落于此,猶如是萬種塵埃中的一顆珍珠,而森林便是其背部。

關鍵,這里是安保系統最為疏漏的地方。尋常巡邏更本不可能會想到這里,所以——模糊的黑影伸出一只滿是老繭的大手,終于在仔細查看一圈之后將一塊閃爍著紅燈的計時器放了上去,則是定時炸彈。

“看來你還不死心啊。”聲音輕妙伶仃,黑暗之尤為縹緲動聽,波動起來,將這墨團樣凝滯的時間晃動起來。

手剛剛按上。還未完全貼上,那仿佛可以輕易扭轉鋼鐵的手突然一抖。

這好聽的女聲實在是清冷,熟悉的清冷,心里令他恐懼的清冷。這天似乎更黑更冷了。

“伊利貝莎”這四個字沒有像前者一樣,剛出來就在黑暗中消散,消失的干干凈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而是因為用了咬牙切齒的力氣,鼓動全身力量一字一頓說出來的吧,所以到現在空氣之中還滿是彌漫著這種味道。

尼達姆猛然回過頭,原本是陰戾的眼神在頭微微低著,看向前方的伊利貝莎,露出了不少的眼白,好似整個森林的黑和寒冷的白都凝實在里面,顯得兀鷲。

他的手已然在無聲無息之間握住了十字尖刺,雖然他知道這種小動作根本瞞不過她,但是自問差不了對方多少。尼達姆認為吸取了上次的經驗之后,只要小心應對便可。

其實他自己知道,這一碰面,戰斗是無法避免的,他能夠看見里面身穿黑色勁裝外面穿著黑色風衣的伊利貝莎,自然的她也可以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說過的話似乎是耳邊風啊,尼達姆。”這話無論如何都應是問句,但從伊利貝莎的最里面輕飄飄地吐露出來真的只是像風一般的陳述,只不過,最后三個字卻冰冷的好似一只大手,將尼達姆的心臟猛地一揪。

“背叛組織,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已經背叛了暗神阿克曼。”話是說白了,尼達姆卻仍然沒有動手,他還是抱著一點希望的,畢竟他是黑裁之一,怎么說都是自己人。

“哼。”伊利貝莎重哼一聲,尼達姆最后的一絲火光伴隨著天守閣最后一盞外射燈一起熄滅。

他知道,當時答應伊利貝莎,現在是出爾反爾,她跟在自己身后直到最后一刻才發出聲,后果已經很顯然了。

寒風吹過來,枯葉落沙。突然,尼達姆身形消失不見,再見時已然是迅雷不及掩耳出現在了伊利貝莎眼前,那夜之下唯一的點星寒芒離白皙柔嫩的脖子只有不滿寸許,匍伏的霧靄隨后猛然一陣奪人心魄的繚亂,妖魔鬼舞——剎那間!

夜,更黑了。

伊利貝莎心下一沉。

這是不死不休。

她雙腳猛一點地,整個人驟然發力,剛剛躍起,尼達姆只覺得胸口一陣巨力傳來。猶如窮濤拍岸,整個人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后飛去,眼中是伊利貝莎那毅然躍起的修長肅殺身影,雙腿猛蹬樹干,白皙的柔胰似是散落月華,冰冷切肌,直朝他喉口斬來。

人未到,脖子便覺涼意一絲劃過,久凝不散,好駭人的冰冷氣勢。

尼達姆心下一凜,眼中殺意不退,反盛。

單掌殺來,摧枯拉朽,斬釘截鐵,轉瞬即到,無堅不摧!

心中已有計較,猛抓樹干止住腳步,手中發力,身形一轉,樹皮連同樹干被扯去大塊。

“嗵。”剛扭開身,那只手緊隨而至,臨近時化掌為拳,已然有些殘破的樹干,發出更為干脆的悶響。

“喀拉”,一棵樹足足有合抱粗,竟然從中間爽快地斷開!

矮身,低頭,沒任何猶豫。

出手。

尼達姆十字尖刺直朝伊利貝莎的心口襲去。

“哼。”耳畔傳來哼聲,心下頓時一驚。

伊利貝莎無視尖刺,一記膝撞,尼達姆被踹得騰空而起,一個躍身。

單腿猛空劈!

尼達姆像是秋天的落葉,剛剛飄起,馬上落下,重重砸在地上,拍散地上的寒霧,驚起的白色一時間翻騰不止。

落地一滾,不管身上的傷勢,多年以來的血與火,使得他接下來成功地躲開了一腳。

高跟鞋也許對于殺手來講是一種妨礙,但是對于伊利貝莎這樣的前者來講,只要能夠用出來的,就算是一根樹枝都是致命利器,除開那深入砂礫土中三寸鞋跟,光是整只鞋印便是沒入土中一尺有余!

尼達姆靠著樹正要站起身來,面門又是一陣刺骨的風,慌忙又是一躲。

“嘩擦。”一人合抱的杉樹直接斷開,而始作俑者就是正是那只高跟鞋。

雖然,看起來比較慘,身形狼狽,衣物各處是破洞,毛發凌亂,但是他的眼神沒有慌亂,他知道,慌亂開始之日,投入死神懷抱之時。

果然,他再次把握機會,手中十字尖刺投擲出去當作佯攻,伊利貝莎一個側臉,躲開了他的攻擊。那一瞬間,飛身撲上,一擊重拳,全身力道,拼盡八分,直轟伊利貝莎。

伊利貝莎剛剛側頭閃過便心叫不好,整個人中招橫飛出去。

但是,還沒完。

伊利貝莎沒完。

隨手一抓,纏上樹干,人如轉輪,甩光所有慣性,借著剩余的力量猛跺樹干,那棵樹從中間開裂。碎裂聲音剛至,人同時到尼達姆身前,幾乎是臉貼著臉,她能夠感受到他瞬間周遭的空氣被他吸得真空,隨后再沒有呼出的機會。

“嘭!”

伊莎貝拉一腳踹出,空中黑色半月殘影,一片落葉恰好碰上。

尼達姆只感覺地動山搖一般,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連續撞斷了幾棵樹之后方才夠停下。

落地未至,一葉飄飛,化為兩半,及地,紛紛碎裂。

內臟好像成了漿糊,這種感覺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喉嚨腥甜,背上濕粘,額頭一條蚯蚓在蜿蜒爬著,好癢,可是頭好昏聵。

他妄圖抬起眼皮,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一樣,但是,他現在做不到了。

這就是差距。

人影走來,冷峻修長,忽然,他對一切都倦怠了。

他知道,死亡真的不遠了。

“能夠饒你一次,必能殺你一次。”耳邊傳來伊利貝莎冷酷清晰的聲音,雖然聽風聲都模糊,眼睛更加是一片黑,但是那聲音卻好像看得見,傳到了骨子里,冰冷傳達到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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