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學期又過去,這個學期,是孟青青自從來到這個學校以后過得最平靜的一個學期,現在孟子俊每個月一次的身體檢測,孟青青都必定陪同前往,所以她真真切切的知道爸爸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好。這是最令她心安的地方,另外,凌云露再沒有來打擾過她,雖然同在一個學校,一個年級,但是她們之間一直相安無事。
緊張的期末考試以后,開始放假,接下來又是春節。凌云峰和李亞輝也放假回來了,一起商量著這個假期到哪里去玩呢!
外婆不僅自己打電話來叫孟青青回南縣去過年,還讓春燦帶話給她。
程奶奶也早就三番五次的打電話叫孟青青和她爸爸一起去她家過年。
前世的時候,孟青青最怕的就是春節,那些鞭炮聲,熱鬧的人群,反襯得她更加的孤單落寞,可是現在,她身邊都是關心她的親人,除了遺憾奶奶早早離開了她和爸爸,其他的親人都在,而且她還有幾個真心實意的朋友,所以鞭炮聲是真的喜慶,熱鬧也是真的熱鬧。她喜歡這樣的喜慶這樣的熱鬧。
外婆只邀請了孟青青,孟青青想和爸爸一起過年,所以大年三十,就和爸爸一起去媽媽家去過年。
和去年一樣,樂華麗一家三口也在,這個學期以來,孟青青和小鳴熟悉多了,樂華麗也知道兒子在這里上學,去孟青青家里吃過幾次飯,所以對孟青青父女兩也特別的熱情,這一年的大年三十,比去年更加的熱鬧。氣氛更加的熱烈。
初一,孟青青和爸爸又回請樂老師一家,初二,又請老于家,初三請凌云峰家。凌云露知趣的沒有來,接下來幾天,孟青青父女兩又分別被老于家和凌云峰家請去吃飯,反正幾乎天天就不是我請你吃飯,就是你請我吃飯,過這個年,就是這樣走親訪友你來我往的。
一直到初五,孟青青才跟著媽媽他們一家一起回外婆家,又是一輪的你來我往,小鳴和春燦都感覺很繁瑣厭煩。
孟青青被外婆外公興致勃勃帶著去親戚朋友家拜年,顯擺他們有這么大的一個外孫女,春燦同情的說:“青青,終于有你這個接班人把我解放出來了,你不知道這些年來我被爺爺奶奶帶著去拜年有多痛苦。”春燦心有余悸的說。
孟青青卻不以為然,“我卻不覺得痛苦啊!你知道嗎?今年我可是大財了,收了好多紅包呢!要是每年多有幾個春節就好了,可惜一年只有這樣一次機會。”孟青青很向往的說。
春燦搖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為了那個紅包,寧愿被爺爺奶奶像木偶一樣擺布。”
“你怎么能夠這樣說呢?去給那些長輩拜年,怎么會是像木偶一樣被擺布呢?他們很好的,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情呢!有好吃的,又有紅包,人人都夸我好,對我笑,我很樂意去拜訪呢!”
孟青青說的是真心話,像春燦這樣在福窩里長大的孩子,當然不能明白孟青青的感受。
拜年的活動終于消停下來,春燦也被舅媽帶回娘家去了。
這天,孟青青一個人走到街上,突然接到凌云峰的電話,他說他和李亞輝已經到了南縣車站,讓她這個主人去接他們。
面對從天而降的兩個人,孟青青又驚又喜,她現在對這里已經很熟悉了,所以帶他們吃和玩都輕車熟路。
孟青青先帶他們去一家干凈又便宜出行又方便的客棧放下行李,又帶他們去一家特色餐館吃飯。然后帶他們去珍泉公園玩。
凌云峰道:“看起來你對這里很熟悉,沒少來吧?”
“當然,外公外婆對我那么好,舅舅舅媽也很熱情,每次來,我表哥帶著我到處吃喝玩樂,這么美的日子,當然常常來享受啦!”
“青青,你小時候那么苦,別說你們老家那么差的自然條件了,就說你小時候沒有媽媽,爸爸又長年累月的不在身邊,一個人跟著奶奶,一定吃了許多苦吧?但是現在,你爸爸的身體好了,你又找到了媽媽,還有這么疼愛你的外公外婆,看你現在幸福快樂的樣子,真替你高興。”
凌云峰也說:“是啊!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又瘦又小,滿臉凄苦,眼含淚花,整個一個小可憐。現在好了,這臉上天天都笑開了花。”
“是啊!往事不堪回,不過很感謝你們倆,在我最苦最無助的時候,陪著我,安慰我,鼓勵我。”
他們走在珍泉公園的一條小道上,小道左邊是一條淙淙流動的清溪,兩旁是清幽的樹木,還有清脆的鳥鳴。
“青青,這里是個好地方啊!”李亞輝道。
“是啊!我在這里的日子,每天早上和傍晚都要到這里走一遭,空氣清新,神清氣爽。”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李亞輝說。
“是啊!這里比起其他的風景名勝之地不算什么,但是我就是喜歡這里,這里有屬于我的一個房間,有我慈愛的外公外婆,這里有家的感覺。”
孟青青正說著,對面遠遠走來了兩個人,一對年輕男女,竟然是凌云露和宋雨。
“那不是凌云露嗎?她怎么來了?”李亞輝說。
凌云峰也看見了,但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縣的珍泉公園,并不太出名,要不是孟青青的外婆家是這里的,孟青青跑到這里好幾天樂不思蜀,還每天打電話說這里怎么怎么好,凌云峰和李亞輝根本就想不到會跑到這里來玩。
但是凌云露怎么會到了這里?而且還是和一個年紀差不多的男生,他們什么關系。
“青青,你知道和凌云露走在一起的那個男生是誰嗎?”
“好像是我們學校高二的一個男生,現在凌云露和他走得很近,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這么說,現在凌云露和這個男生在談戀愛?”
“有沒有在談戀愛不知道,他們倆走得很近倒是眾所周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