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533章、“西涼錦”崛起(下)

從被伏擊地點趕回到金城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現在是戰爭戒備時期,火影衛的情報線索網在金城的厲害總在這種時候更鮮明深刻的反映出來,早在接到了敵人訊息的第一時間里,整個網絡就聯動了起來,最后的結果自然就是,在金城的外圍,形成了一個恐怖的信息和情報封鎖,甚至有的時候,連人也要封鎖。

馬超和審食河盡管有被火影衛暗部中人保護著,火影衛那些普通護衛中也有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們,但并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他們,這就使得這一路上過去,不僅要提防可能再次發生的暗殺,就是連道路的行進都要小心阻礙,偏偏這些是還要好言好語一番,畢竟是自己人,能夠不動用暴力手段還是溫和點兒的好。

馬超為了遵循審食河的話,沒有輕易動脾氣,這一路上可是憋著一團火氣,于是將這一團火氣幾乎全都發泄在了他的小馬駒兒身上,當然他不會虐待馬兒,只不過更用力更不顧及地驅趕著它就這樣一直前進。

而這樣的結果變相的加速了,但對于馬兒的負累也比較大,最后兩人不得不先下來停一停,讓馬兒先休息一下,否則還沒有趕到金城,說不定他們坐騎先丟了,那可是得不償失的。

其實兩人胯下的馬都算是難得的良駒了,只是之前跑了好長一段路,信馬由韁的時候更是不知道走了多少,反而是那種路最累馬,因為他們的心都有些野了,現在正在尋求回歸狀態中,所以三十多里的路,才跑了不到二十里,就有些撐不住了。

此時他們停靠的地方,是在一座小山丘間,算是金城外一小條山脈群的其中一座小峰,從這里可以穿行過一條小山道,直到金城而去,不過說是小山道,但兩匹馬并肩卻都能夠通過,只是總的行程比較短,周圍樹木低矮而茂密,遮擋了陽光和人的視線,這其中最容易混雜進一些暗殺、刺客之類的,或者就算是碰到樹林里的一些鳥蟲也不好,總會造成阻礙的,所以兩人要過去也要小心。

現在暫時卻可以放心一些,他們是在山道口邊上休息,將兩匹馬分別拴在兩棵大樹邊,馬超將還沒有完全恢復過力氣來的審食河扶到一邊一塊大石頭那兒靠著休息。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時氣氛有些詭異,而后氣氛就真的變得詭異起來了——審食河看著馬超,馬超也看著審食河,眼神中多了幾分無奈。

審食河道:“超兒你先走吧,我力氣恢復了一些,勉強能夠當他們一擋,你必須盡快回去幫助你河叔,而且這一次說不定韓遂狗賊會親自出馬,你手刃仇人的機會到了!”

馬超在這件事情上沒法聽他河叔的話了,一瞪眼道:“這怎么行,以河叔現在的狀態,撐得了多久?別沒為我擋住什么,反而被別人抓住,令我束手束腳反被他們所制。要也是我留在這兒阻擋他們,河叔你一路過去,說不定回到金城之后就恢復了,你回去的作用比我大。”

審食河苦笑道:“我這種情況,就好像身體里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只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決,一是自己突破桎梏,但這種情況太危險,而且沒有保證一定能行;另外一種安全有保障的,自然就是順其自然這么下去,讓它自行解開,然而這時間誰也不能夠保證,還是你更保險一些……”

馬超卻一下子抓住了他預言的漏洞,說道:“河叔你剛才自己也說了,你留在這里很危險的,雖然可能突破桎梏,但風險與希望并存,而且所擔風險更高,這樣太不劃算了,也太危險了……所以,還是我來吧……”

“你們兩個都不用再爭了,今天一個也跑不掉!”這回不等馬超說完,更不等審食河反駁,一個聲音將他打斷了,然后兩人轉過頭循聲望去,尋找著聲音的主人。

只見那條小山道的茂密樹叢間,鉆出了一個人來,這人大概二十七八上下,頷下短小精悍的胡須,一張臉透著一種陰冷的氣息,眼神也是冷冰冰陰暗陰暗的,在還算光明的山道口間,卻突然給兩人帶來一種烏云籠罩的感覺,而且讓人看著覺得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很不舒服。

不過兩人對此人都不敢小看,馬超看到他的一剎那,更是連眼睛都差點紅了,繼而想起了河叔的話,心中謹記他的囑托,自己要控制、要克住,強力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從牙縫里狠狠吐出了幾個字來:“是你,閻行!”

來人正是閻行,涼州刺史韓遂麾下第一大將,同時也是韓遂的女婿,而他和馬超、審食河,也算是有宿怨的了,不了結不行的。

審食河掃了馬超一眼,然后又盯住了閻行,保持沉默、不發一言。

閻行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兩人,然后看著馬超點點頭笑道:“沒錯,是我。哎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干嘛一見面就這么仇恨的看著我?哦,不知道如今的你,能夠擋住我幾招啊?哎呀,想起當年的你,輸得真慘啊,嘖嘖……”

馬超被他的語氣刺激的無法再保持平靜了,怒道:“來試試看就知道了!”

說著馬超就要站起來,審食河趕緊拉住了他,淡淡道:“閻行,馬超年紀還小,你欺負他有意思么?不如我和你打……”這話卻是對著閻行所說,馬超一聽卻急了,趕緊對審食河使眼色,他還知道不能夠說出來,審食河只是搖頭。

將兩人神情狀態看在眼里,閻行心中了然,更是不斷冷笑,卻很干脆反駁道:“所謂兵對兵,將對將,這是自古以來戰場之理。而如今既然馬超為將,自然由我這個將領來對付,至于你……”他上下打量了審食河,現在的審食河實在沒有一點兒高手風范,再想到剛才所聽到的以及岳父來之前告訴自己的事情,閻行不屑地道:“自然有人對付……”說著拍了拍手掌,便看到不遠處草叢間又是一片窸窸窣窣的響動,繼而又鉆出幾個人來,這些一個個都是身材彪壯的彪形大漢,每個人都是滿面殺氣,眼神中也透著一絲嗜血,看得出不是身經百戰,也是殺人盈野,這種人或許武藝不純,但在實戰中卻是很可怕的。

審食河還想多說什么,閻行叫了一聲:“馬超懦夫,有種就跟上來……”聲音已經傳遠,原來他一邊說著,人也向后跑去了,分明就是要把馬超單獨引出去,和審食河分開,他對付馬超時候也就沒了壓力。

偏偏馬超就吃他這一套,被他激得暴跳如雷,提起槍趕緊也跟了上去,一邊跟著一邊叫道:“休要逃跑,看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看到這副場景,兩人都越跑越遠了,跑到了山道口外邊,空地上顯然更好施展,審食河苦笑一聲,剛無奈搖頭想要再追上去,卻被幾個巨大的身影擋住了,這才想起這邊還有人要解決。

他的目光一瞬間冷冽下來,掃視了那些大漢一眼,淡淡的語氣不帶絲毫的情感:“你們確定要和我打?”

那些大漢哪里理會他說什么,直接開打就是,一個個如同山崩時候滾落的山石一樣夾帶著恐怖的勢能沖擊過來。

審食河眼前一亮,之前那萎靡的勁兒哪里還看得見,添了添嘴唇,哈哈笑道:“那就先解決了你們這些小蝦米……”迎著他們就直接沖了過去……

山道口外邊的空地上,從這里跟著一些樹叢縫隙還能夠看得到里面,里面卻看不見外面了。

閻行并不急著和馬超實戰,他要先看看里面的情況,看看那個審食河的情況才安心,可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那些大漢圍起來居然沒有一個人單獨是他的對手,這倒也在意料之中,畢竟早幾年前他就知道這個家伙不好惹,當時一箭直接射得自己落荒而逃,可想而知他真實實力,否則自己也不會一次性帶出來這么多“寶貴資源”;問題是現在可是有這么多特意挑選出來的人,居然連一次攻擊都沒有到他身上過,他們也都算是武威軍中的百戰老兵,個個在戰場上都是踩著敵人的腦袋、披著友軍的鮮血活過來的,他們的搏擊技術,就是讓閻行自己來,恐怕只需要其中五個大漢相互配合,就夠他捉襟見肘的了,然而現在幾十個大漢圍攻一個審食河,而且他剛剛還說自己身體不行,現在這樣像是身體不行的樣子嗎?

對面的馬超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干脆直接自己主動了,叫囂道:“閻行,今天我就要你真的去閻羅那兒行一遭!”說話間,已經將長槍取出來了。

“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再說……”閻行眼神冷冽,看了被自己那些手下纏住的審食河一眼,只一眼就收回了,心中卻還是暗自吃驚。

他知道那家伙厲害,本來也沒想到一定要用自己這些人干掉他,當然如果能夠干掉最好了,只是這種可能性也不大,頂多當些炮灰為自己多爭取些時間就行了,反正不管是審食河,還是龐德,甚至就是那京城洛陽的凌巴,聽說都對這馬超極好的,若是待自己將這馬超擒住了,那么什么問題都不成問題了;但他沒想到那家伙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如果自己和他打,或許不會是他五十回合之敵,而這些阻擋的炮灰效用又要下降一些了,自己不可避免就要更有負擔,因為那意味著自己要在最短時間內搞定馬超。

不過看看馬超,雖然表現得很是狂傲,而且似乎真的感覺和幾年前有所不同了,但閻行可不會相信曾經在自己手下不是幾十合之敵的這個少年,會在這幾年的時間里進步到和自己比肩,至于超過自己,他根本就沒想過。

不過他的這種輕視,卻正是馬超所需要的,他的狂傲盡管有性子里面本來的驕傲,但因為凌巴的調教,還有一些經歷造就的,這種性子已經收斂許多了,現在表現成這樣,更多不過是為了迷惑敵人罷了,剛才和審食河也是極有默契的一番配合而已,可笑閻行落入陷阱了猶不自知,仍然還在想著后面的事情。

而馬超如今看到這閻行一臉的不將自己放在眼里,顯然已經中計,他也不再多說了:哼,讓他先得意囂張一會兒,待會兒看他如何說?心里面想著,什么話都不如手底上真功夫有說服力,只見馬超突然右手提槍,一個旋身,手中長槍便仿佛具有靈性活過來了一般,極其靈巧的活動旋轉起來,正是讓他開始洋洋灑灑好一番“揮斥方遒”。

“哼!”閻行冷哼一聲,看到馬超動手,他自然也不可能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夷然不懼,便見他迎頭趕上馬超這一槍,只聽“砰”一聲,兩人兵器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一擊即退,然而這一下碰撞卻是叫閻行大吃一驚——“怎、怎么可能,這才不到三年,你、你怎么就進步這么多,你是什么怪物?!”此刻的他心中是又驚又惱,險些以為對方耍了什么詐了。

“哼!”馬超只是冷笑,卻不作答,既然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那說什么話都是多余了,手底下見真章吧,讓他驚訝去吧——他手中長槍可絲毫沒有停手留情的打算。

“鏗!鏗!”、“鏗!鏗!”連續幾個回合,硬碰硬的較量,兩人仍然是一沾即退,只不過此時馬超已經完全占據了主動。

而閻行在繼續扛了幾下之后,也終于明白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對方既沒有耍詐,也沒有什么意外的手段,他完全就是靠著純粹的實力和自己硬拼的,自己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孰不知人家在這幾年里早就脫胎換骨了。

到這一刻,閻行甚至都有點兒嫉妒馬超的天分了,他本人的天賦也不差,不然就算是再勤奮刻苦,在沒有名師指導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達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然而他的那所謂的天賦,在這個堪稱變態的馬超面前,光是想一想,簡直就讓人覺得是在羞辱自己。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能夠這么大呢?

這才幾年的時間啊,什么叫做牛逼,這就叫做牛逼!

閻行看著馬超,眼神中透著怨毒、嫉妒和各種憤懣的情緒,馬超根本連話都不愿意對他多說一句,顯然是對他輕視到了極點,曾經自己以為隨手可以宰了的小子,只因為當年的一時錯手,造成今日之果,這對于閻行心理上的打擊更是加倍的。

“呀哈哈,馬超小兒,再來大戰三百回合!”閻行緊了緊有些發麻的虎口,雙腳發力直沖過去,口中高聲呼喊象是在為自己打氣,高提起長槍,借著急沖之勢,槍尖對準馬超胸腹,晃出了幾個槍花,然后穩穩地一槍就這么“扎”了過去。

馬超對著來勢兇猛的一槍卻好似根本沒有看到,現在在他眼里,這個閻行到處都是破綻,只是他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幾年前那一場戰役自己所受到的加倍奉還,對這閻行,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打擊他的自信和自尊,馬超就正是要那么做。

“嘿!”眼看著閻行差之毫厘那槍就要刺中馬超胸腔部位了,馬超喉嚨里突然發出深沉一吼,這一吼居然差點沒把閻行嚇得握槍的手都差點不穩了,那一槍之勢居然那就這么直接化解了,只是這一下更是令他惱羞成怒,口中哇哇直叫著,便開始瘋狂地攻擊馬超。

馬超怎么可能讓他擊中?現在的閻行,招式之間完全錯亂,沒有半點兒章法,雖然有時候沒有章法也有沒有章法的好處,因為這樣別人沒有辦法根據你的上一招來判斷下一招是什么,但也是同樣有利也有弊的,因為沒有章法,招式與招式之間無法行云流水的銜接,也就失去了攻擊重要的一點、速度,在速度上落了下乘,而即便是對手無法預料下一擊是怎么樣的,但對于馬超這等實力來說,通過言行某些小動作判斷下一招大致會出現在什么方位,卻不是什么難事,這便成了最大的一個弊端,更何況那利也還未必算是利呢。

現在的閻行開始后悔起來,自己干嘛好好來招惹這個瘟神,不、應該是兩尊瘟神,因為他眼神無意間瞥到了山道口那邊,就是這些時間里,他和馬超才交手不到三十回合,那里邊的審食河居然就將那些個大漢解決的差不多了。

就這一瞥間讓他險些嚇得魂飛魄散——要是審食河那邊解決了,兩個人夾擊自己,那自己還有活路么?這一分心之下,手中招式破綻更多,馬超正好尋了一個,“嘿呀”一聲,長槍望空中一挑,居然不知怎么挑起了閻行的衣領,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驚失色,但身體已經被馬超一槍摔到了地上,然后槍尖筆直指著威脅自己咽喉,讓他喉嚨一口血都直接咽了回去,便是一陣咳嗽。

馬超嘿嘿冷笑,突然看著山道口那邊說道:“你一定奇怪吧,河叔明明身體乏力,怎么還能夠這么厲害?哼!也不怕告訴你,我們剛才都是演戲的,河叔的藥效早就過了,不過是裝出個樣子而已,就是為了引yòu你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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