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戰神箭神巔峰戰
當呂布準備要反擊,當在場參戰的聯軍士兵們也都在期待著呂布再一次上演華麗的斬將奪旗的“表演”的時候,回頭望去,卻突然發現對手已經不在那兒了,而視線再一轉,才看到黃忠已經撥馬到了遠處去,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盡管心中疑惑,呂布卻本能的覺得不妙,他并沒有因為敵人的離開而放松警惕,反而戒備更嚴,雙手死死的攥緊了手中的兵器方天畫戟,目光只是盯住了黃忠隨著其不斷移動的身影而不斷變動著,只是自己仍然是在原地,即便是胯下馬兒在原地打著轉兒,還有斷斷續續的響鼻似乎都在顯示著不滿,他仍然奉行著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
正在這時,腦海中仿佛靈光一閃般,呂布抓住了那一絲想法,終于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自哪里了,而對手接下來的動作也仿佛在應和著他心中所想一般。
只見那黃忠終于在距離呂布數十步之遠的地方停下來,勒住馬韁一個掉頭,又重新面對著呂布,而且居然臉上還帶著笑容,遙遙看著呂布,一副君子袒然的模樣,而后大聲道:“呂布呂奉先,方才與你一番廝斗,某雖不落下風,但只是仗著經驗還有防御;某知道你接下來定有對策,但你可知道某最擅長最驕傲的地方并不在于自己的經驗和刀法,經驗是時間堆積出來的,刀法也不過是經過了歷年長久的錘煉。而某最引以為傲的卻不是這兩個其中任何的一個,而是接下來的這個……”一邊說著話,臉上仍然還帶著笑容,黃忠一邊將大刀放進了行囊袋里,而一手從背上取下了那把長弓,另一手則從大腿內側一邊的之前并不起眼的一個箭筒里面取出了一支箭矢來,然后是標準動作的上弦、搭弓、彎弓、撥弦、蓄勢待發。
行云流水般的一系列動作,看得人頗有中眼花繚亂的感覺,但也更引得眾人贊嘆不已,凌巴則是心中嘀咕,連射個箭都搞出這么多花樣,搞得這么好看有必要么?
完全有必要身在局中的呂布顯然有和旁觀者們完全不同的感受,而且有那么一剎那,在黃忠銳利的目光透過箭矢的身背穿過來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呂布甚至有一種自己被看透了、甚至直接被定住了身子好像都動不了了的感覺,這種感覺給他帶來了強烈的不安和恐懼,可以說自出道以來從未有過。
黃忠的箭意竟然如此之強,僅憑著氣機的鎖定,就帶給了呂布足夠的壓力,讓呂布也不得不全心應對,別說是之前面對華雄的霸道和漫不經心了,他的臉上更有著前所未有的忌憚,可以想見,一旦那一箭出手離弦,其勢將會是多么的可怕。
不過雖然如此,呂布卻并沒有感到過多的恐懼,即便是足夠的壓力,但壓不倒他,更不可能嚇到他,只是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微微調整了自己的一下呼吸,感覺到自己從初次這樣被當成獵物盯住了的古怪感覺中脫離了出來之后,他終于很快的做回了原來那個自信的自己。
然后就見呂布嘴角微勾,不自覺便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笑容,接著就做出了一副“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溝渠”的樣子,看來竟是想要不閃不避直接迎上黃忠接下來的弓射。
黃忠眼眸中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對呂布的表現和變化也不由閃過一絲欣賞,對他來說不管從年齡還是資歷上來看呂布都可以說得上是“后生仔”了,而其表現也確實令人驚訝,或者說這一切其實也都在意料之中的,否則黃忠也會懷疑之前呂布給人的感覺是不是只是錯覺了。
跟著自己也做了幾個深呼吸,黃忠知道自己既然決定了,那么接下來的時間里,自己一旦開始之后可就不好停下來了,如果只是面對一般的情景還有一般的敵人,他也用不著這樣子,可自己心中的牽絆還有面前呂布的難啃,都讓他必須要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招來,不得已而為之了。
希望你能夠接得住吧心中嘆息了聲,盡管肯定對方的實力,但厚道沉穩的老將也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而且這種經過了歲月和時間沉淀積累下來的驕傲,就好像是經年久藏的窖藏一般顯得更加獨特,和“美味醇香”。
在做深呼吸的時候,黃忠是微閉著眸子的,只是這過程也極快,幾乎只是一瞬間,當他一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目中陡然放射出了比之前顯得更加耀眼的光芒,好像瞬時間有著無數的閃耀的流星在他眸子里的星空中滑落,那般的璀璨奪目,而后所有的光芒幾乎都匯集到了一個點,其緊攥著弓弦和箭矢尾端的右手上。
仿佛是什么斷裂了開來一般的聲音,仿佛是有無數隕石齊齊墜落下來一般毀天滅地的恐怖場景,呂布的耳邊、眼前再次產生了種種錯覺,而這一切最后又都匯成了一個點,一個小黑點,逐漸放大再放大,成為了一個黑圈,并且還在逐漸放大。
呂布感覺自己的注意力也是前所未有的集中,因為如臨大敵而使得全身的血液都好像燃燒起來了一般地沸騰了,同時身體內各個細胞都顯得活躍異常起來,更有種極其強烈的戰斗的渴望。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黃忠,盯住了他的手,眼看著他的眼睛張開突然光芒大盛,眼看著在自己錯覺產生之前他青筋爆出地右手十分具有侵略性的擴張舒放,而后掙脫了束縛的箭矢則好像是脫韁的野馬、更像是脫離了繩索縛住的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帶著無盡死亡的氣息向著呂布撲過來。
“某最擅長的并且引以為傲地,還是這一手箭藝”
隨著黃忠這宣示性地話音一落——轟夾帶著無盡氣勢而來的利箭穿透了漫長的距離和扭曲的空氣,裹挾著呼嘯的風聲,幾乎是轉瞬即止,在呂布眼前被無限放長的場景,在旁觀眾人眼中卻只感覺不過一個眨眼,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黃忠的箭已經發出,而呂布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尖利刺耳的一聲,讓討董聯軍中不少人提著的心卻終于放了下來,因為那氣勢洶洶的一箭,正好被呂布用方天畫戟格擋了下來,而后再不得寸進,根本沒有傷到他分毫,詭異的是被方天畫戟擋住的箭矢居然還在上面自動仿佛被附魔一般旋轉了不少圈,才終于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也失去了剛才剎那永恒般的光芒,恢復了它的暗淡掉落在了地面上,甚至沒有發出一聲響聲。
董卓軍這邊雖然不免失望,可呂布和黃忠的單獨對決,對于大部分還身陷混亂戰局的兩軍士兵來說,其實沒有太大影響,因為在其中,只要你一個分心,可能下一刻丟了性命的就是你,所以不要為了滿足好奇心而做旁觀者,至少也不應該是現在,活下來才是最要緊的,而要活下來他們就需要不停歇繼續戰斗下去,直到一方完全徹底的失敗。
然而呂布雖然擋住了黃忠那一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黃忠也沒有絲毫的失落,因為他們彼此都清楚得很,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罷了,黃忠不可能來開這樣的距離就只為了射出這么一箭來,而且剛才這一箭雖然看著聲勢不錯,但要說就此成為黃忠引以為傲的絕技,也不太可能。
果然,在兩邊人馬因為呂布成功擋下黃忠這一擊而各自或是慶幸或是失望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黃忠的手中又是一變,而等到再看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就在剛才他又是一箭射出,而且這一次間不容緩地緊隨其后又是一箭、再來一箭,最后三箭連發,而且一箭力道大過一箭、一箭速度快過一箭,最后竟然幾乎在一條直線上,而且同樣幾乎是朝著剛才那一箭的軌跡上去。
“這……才是某真正的“殺招”——裂、羽、箭”
呂布仍然注目著這新的一擊,而其他人還都不覺得什么,凌巴卻是心神一振:“殺招”,又見“殺招”
此時的凌巴實在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或者說他連思維都險些有些轉不過彎來了,幸好還是能夠思考的,所以他轉過頭看著賈詡,用古怪而嚴肅的口氣問道:“他說的是……“殺招”是么?”語氣中卻還夾雜著些許生澀,或許是因為有些超出自己想象范圍、讓自己感覺到陌生的東西,如果說一次兩次還沒什么,但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沒等賈詡回答,也沒指望對方回應,因為他此刻也有些呆住了,為這驚艷的技藝。
而凌巴此時更關注的,反而是這個人的身份的問題——在凌巴隨著歲月已經逐漸變得稀薄的印象中,對于三國的武將中,能夠做到刀法和弓箭雙絕甚至弓箭還更恐怖的,或許就那么一個人,難道是他?
因為戰場里的比較遠,而剛才呂布和黃忠斗將之間的對話都只限于雙方才聽得見,要知道呂布此時可是“身陷敵營”,李儒能夠聽得到,甚至不少董卓軍士兵都能夠聽得到,或者聯軍前線一些人也能夠聽得到,但凌巴的聽力可沒有好到那個地步,所以自然也是沒有聽到,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現實,而現在他則是需要驗證一下。
打定了主意,凌巴心中不知覺,晃過了一幕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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