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占據益州第356章鄧正的連環殺
回到三國的特種狙擊手第七卷占據益州第356章鄧正的連環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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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兩側,樹木和雜草都噼噼啪啪燃燒個不停。
火勢快速蔓延,一股股烏黑的濃煙冒起,縈繞在空氣中,呼吸的時候都不通暢了。
四周火起,大軍眨眼間就被大火包圍。
雜草和枯枝迅速燃燒起來,火星四濺,落在士兵的鎧甲上,灼熱的氣息將鎧甲灼燒出點點凹痕。士兵雖然身穿鎧甲,頭戴甲胄,然而脖子卻暴露了出來,四濺的火星總有些落在士兵的脖子上,燙得士兵齜牙咧嘴,忍不住伸手去抓撓。可越是如此,脖子上就更加的癢,也更加的疼痛。
火勢熊熊燃燒,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士兵們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感覺口干舌燥,難以忍受四周的高溫。
龐羲看見周圍燃燒起大火,面如土色,一顆心也低沉了下去,大吼道:“撤退,立刻往后撤退!”
聲如洪鐘,渾厚的聲音在官道上不停地回蕩。
士兵們聽見龐羲的聲音,立刻朝后方撤去。
龐羲更是一馬當先,率先朝后方沖去。雖然他也聽見后方傳來了大吼聲,知道后面有漢中士兵攔路,但是卻不得不往后撤。前方燃燒起大火,無法沖過去,而且前方肯定還有嚴陣以待的漢中軍,一旦往前沖,不僅面臨前方的大軍,還沒有后退的路。
唯一的辦法,沖出火海,往后退。
龐羲現在的想法就是噶您撤退,撤出火海。
火勢繼續擴大,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戰馬迅速奔跑的時候,都昂頭希聿聿的嘶鳴,而且戰馬身上的毛發都已經卷曲了,足見周圍的溫度有多高。龐羲憂心忡忡,騎在馬上看著前方的火海,咬咬牙,雙腿夾住馬腹,策馬發起了沖鋒。
“駕!”
他大吼一聲,催動戰馬加快速度奔跑。
轉瞬間,戰馬已經臨近火海的邊緣。他雙手拉住馬韁,策馬一躍,胯下的戰馬突然跳躍起來,一下穿入熊熊燃燒的大火中,想要越過火海。然而,當戰馬一躍而起,半截身子穿過火海的時候,前方傳出咻咻咻的弓箭破空聲,一支支漆黑的弓箭破空而出,帶著凄厲的刺耳聲,射向龐羲以及胯下的戰馬。
弓箭瞄向戰馬本初的方向,一陣亂射,毫無章法。
無數的弓箭組成密集的箭雨,狂射而下,龐羲胯下上等的戰馬瞬間被射成了肉窟窿。戰馬被射死,龐羲也被射來箭雨射成了篩子。
他睜大了雙眼,眼中露出不甘的神情。
以為沖出火海就能得救,卻沒料到沖出火海后又是深淵地獄。
帶著不甘之色,龐羲身體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沉睡不醒。前幾日,龐羲還囂張不可一世。而今,瞬間身死。
此刻,鄧正依舊坐在輦車上,身上披著一件黑色披風。
他微瞇著眼睛,褶皺的老臉似老樹皮令人作嘔,但神情淡定,沒有絲毫的驚詫。
似乎,龐羲身死,已經是早已經注定了的。
鄧正看著龐羲被設成刺猬,平靜的老臉突然舒展開來,心中升起一抹暢快的心情。他絲毫沒有前一刻的冷靜,而是仰頭大笑,發泄著心中的怨氣。鄧方的死對于鄧正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不僅僅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緣故,更有鄧家的繼承者被射殺的原因。
鄧正旁邊,段熾和陳熙看見鄧正的神態,都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兩人都認為鄧正老矣,如今看來,老而毒辣,令人膽寒。
繼龐羲之后,泠苞、楊懷、高沛、鄧賢也率領士兵沖出了火海。正因為龐羲率先沖出去被射殺,四人才知道前方有陷進,沒有率先沖在最前面,而是騎馬躲在士兵中央,隨大軍一起沖出去,以免被箭矢射中。
最先沖出火海的士兵,仍舊被奔射而至的弓箭射中。
也因為有沖在最前方的士兵作為擋箭牌,承受了大量的弓箭,后面的士兵才能沖出火海。士兵一波一波沖出火海,飛速奔馳的時候,泠苞、楊懷、高沛、鄧賢也沖了出去。四人因為被士兵擁簇在一起,反而沒有受到傷害。
泠苞領兵沖出后,大吼一聲,提著手中戰刀迅猛往前沖去。
楊懷、高沛、鄧賢也是,都領著沖出重圍的士兵沖殺。
當距離變短后,遠程攻擊的弓箭就失去了用處。
剩下的,便是以命搏命的貼身肉搏戰。
泠苞等人仗著武藝出眾,沖出重圍后,根本沒有將擋在官道上的士兵放在眼中,反而是想著斬殺擋在前面的大軍,報仇雪恨。泠苞雙目一掃,看見鄧正坐在輦車上,眼中涌現出憤恨的神色。龐羲第一個沖出火海,就是被鄧正埋伏,以致被亂箭射成刺猬。主帥被殺死,他也有責任,只要斬殺了鄧正,泠苞也能立功贖罪。
想到這里,泠苞手中戰刀一揮,就朝鄧正沖去。
此刻,周圍火光沖天,通紅的大火將周圍映照得是一片透亮,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的景象。鄧正眼見泠苞沖過來,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火海!
弓箭!
這兩個計謀結合在一起,殺傷力已經足夠大。然而,鄧正的布局卻不僅于此。他率領三萬南鄭大族私兵,其中一萬多私兵被鄧正拋棄了,當做炮灰任由龐羲領兵追殺,幾天時間死傷了三分之一的士兵,如此慘重的傷害,若僅僅是熊熊燃燒的火海和一陣亂箭射擊,這遠遠不夠,覺不符合鄧正的風格。
“槍陣,攻擊!”
鄧正大喝一聲,聲音嘶啞,但卻是中氣十足,絲毫不顯老態。
這是鄧正的第三道布局,先是火海,再是弓箭,最后是槍陣攻擊。
一環接一環,連環殺局。
凝神以待的士兵聽見鄧正的命令后,站在最前方手持弓箭的士兵立刻后退,給后面緩步走上來的長槍兵讓出一條道路。
長槍兵身穿甲胄,手中握著黑鐵長槍,是南鄭大族中專門挑選出來的一支精銳。長槍兵緩緩朝前方行去。站在最前排以及分布在周圍的士兵都將手中的長槍刺出,朝迎面跑來的益州軍殺去。
泠苞、楊懷、高沛、鄧賢本是想要領兵沖向鄧正,卻被突如其來的長槍兵擋住了去路。不僅如此,連逃離的道路也被阻斷了。
泠苞看見長槍兵的一剎那,眼皮不停地跳動,背脊上也感覺一陣發涼。
如同刺猬一般的長槍兵,怎么沖過去啊?
沖鋒過后,還會有多少士兵活下來?
泠苞真的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換做是其他時候,泠苞覺得前方出現的長槍兵很容易對付。因為長槍兵速度很慢,戰陣也不容易變化,僵硬而不靈活。然而,他身后是炙熱烤人的火海,炙熱的溫度已經將他頜下的胡須都烘烤的卷曲了,現在的情況是無法后退,只能繼續沖上去。
“怎么辦?”
“怎么辦?”
泠苞不停地問自己,該如何處理?
看著越來越近的長槍兵,泠苞心中一陣急躁。突然,他靈機一動,大吼道:“楊懷、高沛、鄧賢,分開突圍,分開突圍!”話音落下,泠苞率領士兵沖向了長槍兵左側邊緣地帶,而楊懷和高沛兩人選擇了一起沖鋒,往右側邊緣突圍。鄧賢咬咬牙,他沒有跟隨楊懷一起,策馬朝泠苞的方向沖去。
事實上,大軍分成四個方向,最適合逃竄。
如今,大軍分為兩撥,就讓長槍兵不用分散開來。
泠苞和鄧賢朝左側邊緣突圍,高沛和楊懷朝右側邊緣突圍。
鄧正見益州軍分為兩撥,褶皺的老臉上露出冷笑。
突圍出去又能怎樣?四千精兵,死在火海中的士兵多達千人,被弓箭射殺的士兵也有一千余人,剩下的兩千余士兵即使逃出來,也是身心俱疲,如今又面對刺猬般的長槍,死傷將會更加慘重。
泠苞和鄧賢領兵沖鋒,眨眼間,就和長槍兵碰到了一起。
“噗!噗!……”
長槍戳到士兵身上的鎧甲,瞬間就刺破了鎧甲,迫入士兵的肌膚中,一桿桿黑鐵長槍探出,構成一道密集的死亡密林。沖上去的士兵大多被刺出的長槍戳中。一具完好的軀體,從上到下,到處都是被長槍戳中的血洞。
鮮血,不停地噴濺。
嘶吼聲,不斷地響起。
益州兵在哭嚎,在努力地掙扎,為了活下來而掙扎著;然而,南鄭大族的私兵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被追了這么多天,他們終于揚眉吐氣了。看著一具具益州兵的尸體倒在長槍下,手持長槍的士兵們充斥著得意。同時,握緊了長槍繼續前進,想要殺死更多的益州兵。
泠苞和鄧賢聯手沖鋒,雖然死傷慘重,還是沖出了一條血路出來。這一條血路,死掉了太多的士兵,有太多的士兵死在了長槍下,飲恨而亡。
兩人沖出去后,都是松了口氣。
泠苞雙手不停地顫抖,眼中露出驚悸的神色。他胯下的戰馬早已經被殺死,是徒步沖出了重重包圍,到現在位置,他手中的戰刀刀刃都已經劈砍得卷了。
他已經不記得殺了多少人,只知道活著出來了。
泠苞沒有受傷,而鄧賢身上卻布滿了傷患,肩胛處、大腿處、胸腹出,到處都是被長槍槍尖劃過的痕跡,好在鄧賢武藝不錯,都很快的殺死了使用長槍的士兵,才沒有讓長槍刺入身體中。
正當兩人松口氣的時候,身后傳來高亢的慘叫聲。
兩人回頭看去,見楊懷和高沛都被長槍刺死。
與泠苞和鄧賢不同,楊懷和高沛受到了長槍兵的特殊待遇,一個個長槍兵如同發情的老虎,不停地沖上去將楊懷和高沛攔住。
一個照面,楊懷和高沛的戰馬被殺死。
兩人從戰馬上摔下來,迎接兩人的是一桿桿透著冰冷殺機的鋒利長槍。
槍尖閃爍,兩人瞬間被蜂擁而上的長槍兵殺死。
泠苞看了眼死無全尸,身上滿是血洞的楊懷和高沛,又望了眼坐在輦車上神色如常的鄧正,眼中露出不甘的神色,若是龐羲聽從他的建議,追擊漢中軍一陣后立刻收兵,何至于出現這樣的結果。
為今之計,只能盡力逃出去,和正不停趕來的一萬六千士兵匯合,保存實力。想到這里,泠苞大喝道:“撤!”
他撒開腳丫子,帶著士兵努力地逃竄。
鄧賢跟在泠苞身后,也趕忙逃跑。
鄧正身旁,陳熙看見泠苞逃了出去,心中嘆息兩人竟然沒有被長槍兵殺死,他急忙說道:“鄧老,有兩個賊將逃跑了,趕緊下令追擊吧!”
鄧正搖搖頭,說道:“窮寇莫追,已經取得了這般戰果,足矣!”
說完后,鄧正便微瞇著眼睛,不說話了。
此戰,益州軍主帥龐羲被殺,兩員大將楊懷和高沛被殺,益州軍四千精銳盡失,剩余的一萬六千大軍卻毫無知情。
泠苞和鄧賢逃出去后,急忙朝益州軍趕去。
段熾和陳熙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無奈的神情。
鄧正是老狐貍,毒辣狡猾,他說不追,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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