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奪新夫很威猛

撞破——

101

進時晴空萬里,萬沒想到出時,竟下起了瓢潑大雨,還電閃雷鳴,悶雷滾動。

氣溫也降了不少。

秦洛一籌莫展站在超市入口,看著聳立在大雨滂沱中的巍峨建筑,被周圍的淡淡霧氣覆蓋著,只勾勒出一個隱隱綽綽的淡痕,天空像是被扯碎的瀑布,再也看不清原本的面目。

她手上提著兩個大袋子,沒帶傘。她的旁邊站在很多與她同樣愁眉不展的顧客。

超市免費租借的雨傘早已供不應求,她看了看時間,又折回去一樓的飾品柜臺,直接買了一把辶。

不過價格卻比平常的店里貴了一倍不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個時候,你不買都不行。

她這把繡花的小傘在這傾盆的雨勢面前似乎顯得勢單力薄孤苦伶仃,然而,秦洛咬了咬牙,一手提著兩個碩大的袋子,一手撐著那骨架脆弱的雨傘,一頭扎進這鋪天蓋地的雨簾中澌。

饒是她運氣再好,及時打到了一輛出租車,可走進苑門的這段路,還是將她淋了個透心涼,傘還掀了頂。太過精致的東西,有時候反而更加脆弱。

夏日的雷雨總是說來就來,絲毫不給人準備的機會。

她走到沈少川家門口,又悲劇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鑰匙,怎么進得去呢。

她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正想著給沈少川打個電話,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發了一條短信過來:鑰匙在家門口的地毯下面。

她驚訝于他的大膽。

竟敢將鑰匙放在這里。

她笑著,彎腰去拿鑰匙,結果卻聽到背后有電梯停駐的聲音。

現在開門肯定是來不及了,不論是誰,秦洛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所以她下意識的往一邊的安全樓梯跑去。

不過幾步路遠罷了。

她剛跑到門后,電梯也開了。

她看著從電梯里走出來的寧采,一時間,怔忪不已。

寧采也提著兩個大袋子,衣服同樣被雨淋濕,不過比秦洛這還在淌水的狼狽樣子實在好多了。

她跺了跺腳,抖去一些表面附著的雨滴,驚訝的看著放在門口的兩個袋子,以及從門口一路蜿蜒到樓梯口的水漬,于是她慢慢的朝安全樓梯走來。

她訝然發問:“有人在這里嗎?”

然而當她推開樓梯門,除了依然看到那一地的水漬之外,并沒有看到任何人。

寧采咬唇,黑亮的眸子眼波流轉。

她回到房門口,看著地上的兩個袋子,彎腰,掀起地毯,拿起鑰匙,熟稔的進了門。

秦洛如倉皇的兔子,在雨中奔跑。

她的心,狂跳著,屬于極度不安的茍延殘喘的狀態中。

她不管不顧的一路往前,無視旁邊飛馳而過的出租車,也無視那不斷濺起的污水臟污了她的衣服她的身體她的臉。

她像雨中一竿孤獨的蘆葦,被這狂風暴雨沖刷的岌岌可危。

她依然在后怕,只要晚幾秒鐘,就可能與寧采打了照面。如果真到了那時,她要怎么解釋,她又拿什么解釋呢。

她最不想傷害的,便是無辜的寧采。

宋詩穎說過,現任老婆或者女友最討厭的就是前妻前女友這樣的時不時跳出來蹦噠一番又作怪的生物。

前妻前女友尚且如此讓人討厭了,更何況她這種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啊——”腦子亂作一團,直到不小心踩了一塊掀起的地磚,噴濺起來的污水刺痛了她的眼,她終于體力不支難堪摔倒在地。

雨依舊下得鋪天蓋地。

路上除了偶爾飛馳而過的汽車外,已經看不到一個路人。因此也不可能有人向這樣一個跌坐在雨中的虛弱的女人施以援手。

秦洛喘著粗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她眼前的世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忍著腳痛,慢慢掙扎著站起來,繼續往前走著。

她太輕率了,她也太任性了,她的一次兩次的對沈少川的縱容以及對自己的放縱,其實,都是對寧采的傷害。

雨那么大,她的身體那么單薄。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在雨中踽踽獨行……

臉上的雨水,早已分不清是否混合著她的眼淚……

沈少川今天回來的特別早。

半下午的時候,雨量驚人。

他其實很擔心秦洛在外面淋了雨,又想起她沒有鑰匙,于是趕緊發了條短信過去。

不過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給他回應。

好在夏榮光這幾天心情不錯,秘書長朱其智也分擔了不少工作,沈少川顯得輕松許多。

等到下班時間一到,他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一路上都想著回家后看到秦洛的模樣,她該是做好了一頓也許并不美味但絕對豐盛的晚餐在等他吧。

路過小區門口的花店時,老板正要關門。

他卻停了車,冒雨去買了一束花。

老板原本已經不打算做生意了,所以對沈少川格外厚道,價格便宜了不少。

紅色的郁金香,其實才是秦洛的最愛。

它的花語也是,我愛你。

沈少川沖上車后撣了撣肩頭的雨珠,又看了眼在座位上開的正絢爛的郁金香,頓時唇角飛揚。

他捧著火紅的郁金香走出電梯,看到門口迤邐了一地的雨水,卻是十分的高興。

他打開門,滿屋子食物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桌上已經擺了一頓十分豐盛的晚餐。

與他所預料的分毫無差。

他笑著,走到廚房看了看,卻沒有發現那個渴望的身影。

外頭的天已經徹底暗了,只剩下朦朦朧朧的日光透過菱形的窗簾泄露進來,室內變得如此昏暗。

他開了燈,可是緊接著,燈又滅了。

他聽到外面的洗手間有開門的聲音,外頭雨聲淅瀝,室內夾雜一股迷人芬香而來。

不等他轉身,兩條秀臂已經從背后纏上了他的腰,又將臉貼在他的背心上。

他的心啊,立刻就軟了。

拿著那束花說:“怎么今天這么主動。”

她只是蹭了蹭他的后背,他熟悉的那股薰衣草的香味便傳來。

那是屬于秦洛的專有味道。他忍不住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