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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保養得再好,大妃眼角邊仍舊存著細細的紋路。
人能讓衰老延緩,卻永遠不能讓衰老消失。
趙瞬站著,略顯恭敬:“大妃,方才出去的人您可有看見?”
大妃鳳眼微斜,微微一笑:“方才出去的那人,就是南國的皇帝?”
能坐上現在的位置,大妃絕不會是個簡單人物。雖說趙向零身上沒有任何能代表她身份的標識,但想要猜到她的身份,其實并不難。
皃皇再怎么胡鬧,都不會帶一個來歷身份不明的女子回宮。之所以說她身份不明,不過是不想要她的身份公之于眾罷了。
符合這樣身份的女子,除了近期來皃國搗亂的南皇以外,沒有別人。
“正是她。”趙瞬同樣回以微笑,“這個女子狡猾的很,不過沒有關系,我們這里有個人,能專門對付她。”
“是么?”大妃冷哼,“他,能可靠?”
面對大妃的質疑,趙瞬只是笑:“可靠自然是不可靠的,不過受制于人,就得有受制于人的樣子不是?”
“最好如此。”大妃道。
她踏過倒塌的書架,抬手將肩頭松垮衣服往上扯了扯。
趙瞬跟上,順手將后頭的帷幔落下。
趙向零從里頭逃出來后,并不急著離開影星宮。
她知道大妃和趙瞬一定能認出自己,倒也沒有掩藏自己身份的打算。
反正從她踏進皃國皇宮的那一刻起,這些人就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
不過,他們一定想不到自己還有膽子敢留下來。
趙向零望著侍從從大路上往內屋匆匆趕去,默默記下皃國宮中侍衛的數量。
不大多,卻也算不得少。
要是正面起沖突,恐怕自己沒法活著出去。
待到所有的侍衛都圍在大妃屋子外頭后,趙向零才從草垛里出來,跳上了側屋的房梁。
她急速走在房上,不時站定身子,朝下頭看一眼,又迅速離開。
勒坦說趙瞬新招了一個謀士,如果真的是李瑞清,那他一定在皇宮里,并且住的離大妃不遠。
趙向零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襲白衣身上。
呼吸凝滯,趙向零定定望著那人背影,陷入沉思。
單憑身形來說,此人同李瑞清并不相像。但是瞧著他的身影,卻莫名覺得他很像李瑞清。
趙向零從來都是做了再計量后果,尤其是這種找人的事情。
她二話不說,直接跳到了白衣人面前。
果不其然,她瞧見了那人面上覆著一枚黑鐵惡鬼面具。
伸手,趙向零二話不說,就要去將他臉上的面具給扯下來。
反正是不是李瑞清,揭開面具搓一搓臉就知道。
“姑娘。”那人卻抬手擋住趙向零伸來的胳膊,以兩根手指捻著她的手腕,不叫她再將手伸上前,“不得無禮。”
趙向零冷哼,一掌打向他前胸,抽出手來仍舊不依不撓想要扯下他的面具,卻仍舊被擋了下來。
“姑娘,你擅闖宮闈本就是大罪,若要再行無禮,我可要喊人了。”
白衣人捏著趙向零的手腕,力度只重不輕,皓腕之上逐漸出現一道紅痕。
趙向零的眸子也跟著紅了起來。
她抽手:“罷了,你怎么會是他。”
退后半步,趙向零再望那白衣人一眼,咬唇道:“他從來都不會傷我,哪怕一點點。”
面具之下,看不見白衣人的表情,只能瞧見他一對漆黑的眼睛。
而這眼睛,也不該是李瑞清有的。
白衣人斂袖:“既然如此,那我先行一步。”
說畢,也不同趙向零糾纏,揮袖翩然而去。
趙向零留在原地,瞧著他的背影,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若有所思。
這人啊,三天不打,倒上房揭瓦起來了。
她定定望著那白衣走開,心生一計,打算立刻就辦。
白衣人回到他自己的住處,將臉上的面具掀下,露出一張極其平凡的臉。
小心撫過下巴,他雙指輕碾,從面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
李瑞清轉眸,看向外頭,趙向零沒有跟來。
想起她方才分外委屈的模樣,他輕輕嘆了口氣。
命人打來熱水,泡在浴桶之中,眸色漸漸淡去,褪出琉璃色的眼睛。
閉目,李瑞清將手搭在浴桶之上,靜靜思索。趙向零一定已經覺察出她的身份,也不知他的下一步將會......
‘噗通’一聲水響,趙向零的下一步跳進了李瑞清的浴桶中。
李瑞清:“......”
不用想了,已經來了。
趙向零笑吟吟地抬起臉,伸手摟住李瑞清的脖子:“瑞清!”
被看見的李瑞清心中無奈,只得應道:“趙向零!”
趙向零舉手,甩他一臉的水:“這里,在這里!”
李瑞清被濺了一臉水,半點脾氣也不好有。他瞧見趙向零特意舉起來的手,顯示她手上的紅腫,內疚又心疼。
“還痛不痛?”李瑞清執起她的手,擱在唇邊低低吻了一下。
“痛。”趙向零沉進水里,將整個身子浸沒在水中,“心里還疼,要不你幫我揉揉?”
捉住李瑞清的手,趙向零就要將他的手往胸口擱。
李瑞清大驚,將趙向零扳過身子,背對自己。起身出水,穿好衣服。
“你再這樣胡鬧,我真的......”
“對我不客氣?”趙向零蹲在水中,借著水光將李瑞清看得干干凈凈。
“趙向零!”
“喚我作甚?”趙向零轉過身,仰頭看向李瑞清。
她頭發散了一桶,衣衫濕透,貼在身上,顯得身材姣好,形容......
李瑞清咳嗽兩聲,將臉別了過去:“你將衣服弄濕,可怎么出去?”
她若是這樣能出門,恐怕下一刻就會被李瑞清打斷腿。
趙向零轉眸,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勞煩左相大人運功將我的衣服烘干了。”
“也......只能這樣了。”李瑞清嘆,他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辦法。
趙向零裹著李瑞清的被子,在他的床上滾來滾去,染了滿身藥香。
李瑞清拎著她的小衣,運功將她的衣服烘干。
也就趙向零能想得出來這種餿主意,要他運功去給她烘衣服。
實在過分得很。
面上惱怒,李瑞清心中卻五味雜陳。他歪頭,瞧見趙向零露在外頭圓潤的半只肩膀,閉目道:“趙向零,將你的被子扯高一點!”